“原来这就叫铁牛耕地,拓疆无涯啊?”我听了太师父的话顿时大开眼界。
太师父点了点头,没有理我,而是扭头问蔡六:“你们在艮位遇到了什么凶事……为何你们的人少了这么多?”
蔡六听了太师父的话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顿时脸色煞白,不知道是遭遇恐怖之后的惊悸,还是惧于太师父的威严,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遇到了几个纸人纸兽,这些纸人纸兽和做道场里摆放的道具没有区别,所以我们也没在意,心想这些纸人纸兽只不过是道具罢了,我们平时也没少弄这些东西,对控制这些东西还是有把握的,大不了一把火烧了得了!
没想到我们走到跟前的时候,才发觉不对劲儿,因为我们发现地上卧着两只纸糊的白老虎,两只眼睛亮闪闪的,一看就是开了光,借了白虎神的分身!
我立即意识到不妙,赶紧喊他们撤退,可是已经晚了,那两只白虎一声嘶吼,忽然腾空而起,转眼之间就伤了我们好几个人,把人活活的撕成了几块……太可怕了!”
看着蔡六一脸恐惧的样子,我没想到他也有害怕的时候。
太师父听了之后,点了点说:“我晓得了……艮位是白虎坐镇,怪不得这么凶残!”
我一听暗暗吃惊,一般做法请白虎神都是借用白虎神的“虚神”,所谓的“虚神”其实就是白虎神的虚影,并不是把真正的白虎神请来了,没有修成神仙,谁也请不来白虎的正神。
上次黄六甲在太乙山和太师父斗法,就是借用了白虎神的虚影,最后被我们用朱雀符破掉了,如果黄六甲这次请来的是白虎神的分身那就太可怕了!
虽说每一个正神都有无数个分身,既是这样的分身也比虚神厉害,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的。
“你确定那是白虎神的分身?”太师父有些疑惑的看着蔡六。
“的确是白虎的分身,我连打了三道朱雀符都没镇住,不可能是白虎的虚神!”蔡六一脸惊恐的说。
太师父沉思了一阵说:“如果是白虎的分身坐镇艮位,那艮位就成了死门,大家千万不可靠近!”
我们正说话间,乾位和坎位同时传来了打斗之声,看来二师叔和月真道长都遇到了麻烦。
由于太师父嘱咐他们不要恋战,所以功夫不大,二师叔和几位师叔就从乾位回来了,不久,月真道长和她的女弟子也从坎位回来了。
“师父,我们在乾位发现一个纸做的风扇,在不停的旋转,还没看清楚就来了一群黑影,我们按照你的吩咐,没怎么跟他们动手就撤了回来。”二师叔说。
太师父沉吟道:“乾位就是乾卦,乃八卦之首,乾位有亥,亥为甲木长生之地,甲又为十干之首,在八卦的生死八门中为‘开门’,万物开始之意,为大吉大利之门,在此处放置一风扇,有强化五行之气,催动阵法运转的作用,使阵法生生不息,变化无穷。看来这是一处必破的要地!”
“怪不得我们遭到了激烈的攻击!”二师叔说。
太师父点了点头,似乎心中有数,然后又对月真道长说:“月真道长,你在坎位有无发现古怪?”
月真道长说:“我在坎位发现的事情极为诡异,那里悬挂着一盏黑灯笼!”
黑灯笼……大家一听都感到极为好奇,因为我们从来没听说过,居然还有黑灯笼。
“黑灯笼?”太师父的眉头缩了起来。
月真道长说:“是的,是黑灯笼,用黑布蒙成的灯笼,看起来极为诡异,我们也没看清楚,就看到一群黑影,无声无息的向我们飘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人是鬼,我们也没动手,就撤了回来。”
太师父思忖道:“坎位为休门,乃休养生息之地,本为吉利之门,却挂了一盏黑灯笼,就大为不吉了,因为这盏黑灯笼非同一般,它是引魂冥灯,用上吊者的绳子做灯芯,用尸油迷香做灯油,用在阵法中就成了迷魂灯,起着颠倒阴阳的作用,使困入阵法的人昏天黑地,浑浑噩噩不知所终。”
大家一听,暗暗吃惊,怪不得这里昏天黑地的,原来有一盏黑灯笼在颠倒阴阳。
“前辈,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可以破阵了吧?”蔡六问道。
太师父说:“你带着你的人到‘离位’破解铁牛耕地!”
蔡六说:“前辈,这东西该如何破解?”
太师父说:“破解简单,只需要解开铁桩上绑着的红绳子,拔掉铁桩即可,不过你刚才查看的时候无人防守,等你破解的时候自然就有人防守了,到时候恐怕免不了有一场恶战,所以你得要有准备才行!”
蔡六说:“好,那我们就去破了这个铁牛耕地!”
“先别着急,等我布置好之后,大家一起动手。”太师父看了二师叔一眼,又看了月真道长一眼,思忖了一下说:“等下破阵的时候你们两位调换一下位置。”
调换位置?两人都觉得有些不解,一起看向太师父。太师父把目光扫向了玄真道长:“坎位的迷魂冥灯估计是最难破的,也是阴气最重的地方,你们都是女人,女人属阴性,阴不制阴,所以你们要调换任务,等下你带着女弟子到乾位开门,把那个旋转的风筝摘下来,最好一把火烧了,使其无法催动阵法的运转,当然你们也免不了一场恶战。”
然后又对二师叔说:“你带着几位师弟到坎位破除迷魂冥灯,正好可以以阳制阴,同样你们也要面临一场恶战,你们所有的人都免不了有一场恶战,只有你们战胜了他们,才能破除这些阵印!,好了,现在大家开始一起动手吧!”
于是蔡六带着地府派的人到离位破除铁牛耕地,月真道长带着玄月教的女弟子去乾位破除风扇,二师叔带着几位师叔到坎位破除迷魂冥灯,三路人马,奔赴三个方向,同时开始破阵。
与此同时,太师父盘燃香焚表,腿而坐,再次开坛作法,仍然让我和七师叔分别站在他的两侧,为他护法。
主要法器还是那架老掉牙的古代天平,太师父从黄绸布里拿出鬼玺法印,放在天平的一边,然后又开始念念有词,向天平的另一侧慢慢的添加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