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杨清涟并没有在这里待多久,在与公孙蓝兰相谈好了该商谈的所有事情与细节之后,我便带着杨清涟离开了包厢。
而公孙蓝兰显然并不着急离开此地,而是端起面前的茶杯优哉游哉的喝着,不知道公孙蓝兰在想些什么。
玉玉看了公孙蓝兰好几眼,明显是有什么话想说,不过却一直没有说出口。
这一点公孙蓝兰自然是看在眼里,不过公孙蓝兰明显在想着自己的事情,一时间并没有询问玉玉。
最终,玉玉总算是忍不住了,率先对着公孙蓝兰开口道:“小姐,张成此行一个人前去的话……好像有些危险。”
“这有什么危险的?”公孙蓝兰转过头看了玉玉一眼,随后便轻声笑了笑。
玉玉有些不敢与此时的公孙蓝兰对视,仿佛公孙蓝兰的目光能够看清楚自己的所有心理活动一般,这让玉玉有些心虚。“我是说……鹏城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林家是那边的地头蛇,而且现在的林家想必会对刘香兰百依百顺,毕竟刘香兰在林家面前代表的是整个刘家,而林家也想要依
附上来自金城的刘家,所以刘香兰如果想跟张成过不去的话,她完全可以依靠林家的力量让张成陷入危险的境地之中。”玉玉缓缓开口道。
“你是在担心张成吗?”公孙蓝兰再次望着玉玉的眼睛。玉玉惊慌的将自己的眼神看向别处,不敢与公孙蓝兰对视,赶紧开口回答道:“我只是……担心张成此行不能够有太多的收获,甚至还有可能什么都得不到甚至损失许
多,这样会让小姐的利益受挫。”
公孙蓝兰看着玉玉此时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继续对着玉玉开口道:“如果你担心张成的话,你完全可以说出来,没有必要在我面前隐藏什么。”
“小姐,我没有。”玉玉赶紧对着公孙蓝兰摇头道。“这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公孙蓝兰摆了摆手。“就算是你说出来,我也不会嘲笑你的,我也没有资格嘲笑你,喜欢谁是一个人的权力,我难道还能在这种事情上面
干涉你不成?玉玉,从小到大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其实都瞒不过我的眼睛,我想看穿你的心思实在是太容易了,所以你没有必要在我面前隐藏什么。”
玉玉不由得愣了愣,随后便微张着小嘴说不出话来。看着玉玉此时的这个样子,公孙蓝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再次开口道:“其实这一点我早在几年前就看出来了,玉玉,你还记得当时张成出事的时候吗?那时候你以为张成真的死了,可以说是整天都魂不守舍,我让你办什么事情你都心不在焉,我可不是傻子。至于你当时害怕张成真的死了,和你生不了孩子影响了了苗疆气运,还是真
的担心他。这些我都看在眼里,难道我还分辨不出来吗?”听到公孙蓝兰把话说得这么直白,此时的玉玉也伸出手撩了撩自己耳边的头发,对着公孙蓝兰开口道:“小姐,这是两码事,我不会再让这种情绪影响到我了,小姐你
应该相信我。”
公孙蓝兰再次笑了笑,望着此时的玉玉诧异的开口道:“玉玉,你在想什么呢?我又没有要在这件事情上面责怪你的意思。”
玉玉有些不解的望着公孙蓝兰,她确实弄不明白公孙蓝兰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想法。“我刚才不就说过了吗?喜欢谁是一个人的权力,我无权干涉,我当然阻止不了你心里的情绪蔓延,即使你心里担心张成的安全,你也可以直接向我提出来的,没有必
要用其他的理由来粉饰,在我面前这可没有用。玉玉,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很明白这个道理吧?”公孙蓝兰脸带笑意的望着此时的玉玉。
玉玉小脸变得通红,对于公孙蓝兰的这番话,玉玉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公孙蓝兰并没有要让玉玉继续难堪下去的想法,迟疑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对着玉玉继续开口道:“其实我跟你一样,我也担心张成一个人前去鹏城会不会出现四面楚歌
问题。”
玉玉不由得惊呆了,抬起头望着此时的公孙蓝兰,没想到公孙蓝兰竟然跟自己拥有着同样的想法。观察到此时玉玉的表情,公孙蓝兰则是再次开口补充解释道:“你不要误会什么,我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我只是担心张成一个人能不能够完成我交代他办的事情而已
。毕竟这关系到我以后的利益,所以我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
听到公孙蓝兰的话,玉玉这才恍然大悟,不过这也更让玉玉感觉到疑惑不解了。
既然公孙蓝兰明白这个道理,为什么公孙蓝兰偏要我一个人前去呢?这难道不是送死的行为?
刘香兰那个女人心思非常的缜密与恶毒,如果刘香兰看出来我前去鹏城的目的,那么刘香兰会让我活着回来?这也正是玉玉担心的一点。公孙蓝兰并没有立即回答玉玉心里的疑问,而是继续开口道:“其实我也没有想到这个小子心里竟然会对我有着如此防备,看来我平时都低估我自己了。说实话,我也有想过等到以后张成真正成长起来,他会是我不得不面对的劲敌,不过之前的我倒是挺庆幸我们现在的关系并不差,甚至几年前我救过他一命,这将是他不得不念在心里的恩情。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最大的问题是张成心里对我的防备,而不是我对张成的防备。这个家伙的受迫害妄想症已经到了晚期的地步,谁都治不好,而他心里最
大的怀疑对象便是我。如果张成一直带着这样的警惕,想必以后我不想跟他为敌也没有办法。”
“这……”玉玉不由得愣了愣,她没有想到我与公孙蓝兰之间的情况竟然会如此严重。“小姐,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不跟张成说清楚呢?”“说清楚有用吗?你觉得以那个小子的脾气,他能听信我的话?”公孙蓝兰看了玉玉一眼。“作为他心里最不信任的人,我估计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为此我还挺荣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