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经过周济民这么一加工,故事性、可读性等全都丰富了很多。

然而,周清娴此时却突然问道:

“爸爸,姚大妈的照片为什么会摆在灵堂上呀?以后我的照片可以摆在灵堂上吗?”

人类幼崽是有多天真,才会说出这样无知无畏的话来?

啪!

在大家哈哈大笑的时候,周济民一巴掌拍在了小家伙的屁股上:

“以后不许这么说了,听到没?”

屁股有点疼,可相比这点疼,周清娴心里更加委屈,为什么不能说呀?

她用小手揉了揉自己的小屁屁,然后仰头用她那可怜而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睛询问她爸爸,为什么?

“为什么?你刚才听故事的都不认真听的吗?”

看了看两个幸灾乐祸的小怡和小不点,周济民也分别在双胞胎的屁股上来了一巴掌,这下,公平了。

“还有你们两姐弟,也给我听清楚了,不可以随便乱说话。”

“爸爸刚才说的故事里面,灵堂里,姚大妈的照片摆放在正中央,是因为姚大妈已经死了,她家人是在为她送行祭奠。”

“还有,刚才说的姚满屯在十字路口看到有人扔下了一些麦子皮,还用烟灰围了一个圈子。”

“这是村子里谁家死人了,村子里流传下来的仪式,粮食是给逝者带去的,烟灰是拦着逝者不要回到村子里,要带着粮食往前走。”

“这些都只是建国前的一些民俗,你们知道就可以了,不要纠结这些,明白吗?”

都挨了一巴掌,不明白也得明白啊。

看到三个小家伙乖巧地点头,就是表情有些委委屈屈的样子,令周济民感到好笑。

故事也讲完了,周济民便赶她们去睡觉了。

只不过,三个小家伙却说害怕,不敢回房间睡觉,要跟爸爸一起。

得,周济民就知道肯定是这样的,他只好给丁秋楠送去一个无奈的眼神。

后者娇媚地回瞪了一个眼神,意思是你敢不跟我睡觉,你自己看着办。

毕竟周济民要是跑隔壁陪孩子们睡觉,那她就一个人独守空房了。

那她肯定不干啊!

所以到了睡觉的时候,一家人直接睡一张大床上。

还好床够大,小家伙们够小。

最欢快的不是周清娴三个大的,反而周秉良这个小家伙最能闹腾,一直不肯睡觉。

因为他是家里最小的,现在还没满一周岁呢,平时都是他自己在婴儿床上睡觉的。

今天有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们陪着一起,他指定得闹翻天才行啊。

“小良,赶紧躺好睡觉了,不许再说话了,听到没?”

听是听到了,只不过刚坐下来,小家伙又开始跟小不点玩闹了起来。

直到他看到了他爸爸扬起的大巴掌,他才安静了下来。

但,大眼睛还是滴溜溜地转着。

两个大人各一边,四个孩子趟在中间,但都是各自盖各自的被子。

周济民怕她们又乱踢被子,直接给她们全部安排了包粽子似的,用被子全给她们包裹住了。

这样的话,她们想要乱动,都很难。

等孩子们都睡着了,两个大人才悄悄离开,去了隔壁的房间。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办完事的两人才重新回来。

夜色深的沉稳,寂寞无语,转眼已是第二天了。

同样是凌晨起床出门,周济民走出家门之前,特别注意了一下家门口附近。

果然,在热成像仪之下,百米开外的一条巷子附近,垃圾桶的掩护下,里面就藏了一个人。

特喵的,要不是周济民警觉,还真没发现这混蛋呢。

毕竟暮色下,只有淡淡的星光散落人间,就这点亮光能看清楚啥?

更别说人相距百米,而且还是藏在垃圾桶里,怎么观察得到?

“今天不把你这只老鼠给逮着,劳资跟你姓!”

对于胆敢窥视自己的人,周济民从来都不会手软的。

他没有第一时间出手,而是退回去,给丁秋楠写了一张小纸条,表示今天可能有事,中午或者下午再回来,然后才悄咪咪的从另一侧的围墙,翻墙出去了。

等巷子里,他确认左右没人之后,赶忙闪身进了空间。

几分钟后,他已经彻底大变样了。

接着,才沿着阴影,一路静悄悄地向着垃圾桶那边摸去。

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刚好可以看清楚垃圾桶的角落,周济民便开始蹲守了。

论耐心,他肯定是不缺的。

而且,周济民可不认为对方能在垃圾桶里蹲守一天。

眼下已经快要天亮了,这只老鼠指定不敢在天色大亮的时候,还敢继续待着。

然而,打脸时间到了。

对方真的就是这么有恃无恐,直到天已经亮了,街道上已经开始有行人了,这人居然还没离开。

来回在这条巷子逛了两回的周济民,差点都把自己给暴露,才算看到有人把垃圾桶给放到板车上,直接拉走了。

靠!

周济民怎么也没想到,给这只老鼠打掩护的居然是扫地的老大爷。

果然你大爷还是你大爷啊,牛啊!

当即,周济民也不瞎转悠了,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跟踪扫地的老大爷,这可非常需要技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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