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门主豪雄一世,丑丑佩服,但是厉门主未免也太小看青龙会了。”文丑丑道。
“怎么说?”厉若海道。
“青龙会中人,每一个在江湖上都鼎鼎大名。而青龙会的十一堂主,更都是骄傲至极的人物。不管是武功还是品格,他们都不比厉门主稍差。厉门主以为,他们加入青龙会,只是找一个靠山吗?”文丑丑一字一句道。
厉若海闻言默然。
“青龙会的堂主都有谁?可以让我知道吗?”厉若海道。
“有几个还是可以的。比如原随云西门吹雪谢晓峰丁鹏邀月,这些都已经是青龙会的堂主。”文丑丑道。
厉若海终于动容。
他无法不动容。
即便这几年来他已经不问世事,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对外界真的就一无所知。
这些人的名字,他都知道。这些人的实力,他心中也有数。
可以说,任何一个人,都有和他抗衡的能力。
这个他,指的还只是真实的他,并非现在他给外界留下的印象。
“王宇想让我当青龙会的堂主?”厉若海问道。
文丑丑点点头。
“为什么?厉某虽然自信,但是几十年来一直潜修武道,从未有什么战绩传世,连天榜都没有登上,王宇何以如此对我另眼相待?”厉若海道。
“厉门主的实力,别人不知道,不过陛下却早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能够瞒过陛下的事情,真的不多。”文丑丑面色肃然。
“厉门主。我知道你是一个将全部精力奉献给武道的极道强者,但是闭门造车。终究有其极限。青龙会,愿意为你提供一个尽情发挥的机会。势均力敌的对手,甚至远超你生死极限的对手,青龙会都可以给你提供。同时,青龙会还可以保证,不会再发生幼时,令弟那样的惨剧。”文丑丑道。
厉若海双目神光电射,整个人瞬间杀气四溢,直逼文丑丑。
文丑丑的话。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你既然知道我幼弟的事情,应该知道,他是我的逆鳞,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提起他。”厉若海杀意凛然。
文丑丑眉头一皱。
陛下说的果然不错,厉若海深藏不露,即便天榜中人,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厉若海给他的压力,甚至都不亚于王宇和他初见时候释放的威压了。
文丑丑的武功是不及厉若海的,不然王宇也就不用费尽心思来请厉若海做青龙会最后一个堂主了。
不过文丑丑也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大宗师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仅凭气势,厉若海还压不倒他。
“燕子南飞了,明年春暖花开时便会飞回来。但是人死了,就永远无法回来了。”文丑丑缓缓道。
厉若海仰天长叹,神情复杂。
“当年我幼弟被人活活打死在我面前。我便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强权,没有公理。三年后我回到原地。杀尽仇人,但是我心中的悲痛。从来没有清减过一分。从那以后,再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请。你是想死吗?”厉若海道。
“那是因为,厉门主并没有真正的报仇。所谓的杀光仇人,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厉门主也知道,真正的仇人,是你现在无法力敌的。”文丑丑一字一句道。
厉若海冷冷的盯着文丑丑,杀气几乎澎湃成实质。
“你还知道些什么?”厉若海俊美的脸庞之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有无尽的杀意。
“庞斑的族人,哪有这么好杀的。厉门主,这些年你态取低调,潜心修炼,便是想找庞斑一决高下吧。可惜,厉门主固然是突飞猛进,庞斑的进步,却是更为惊人。”文丑丑道。
“那又如何?无非一死而已。再说,武者之间的战斗,强弱从来不是胜败生死的决定条件。我见过庞斑,他很强大,强大的令人绝望,但是绝望的人中,绝对不包括我。”厉若海道。
“厉门主是至情至性之人,律己至严,全心武道,因为只有在武道的追求里,才能压下对亡弟那噬人的思念。可是这个世界上,庞斑也并非天下无敌,更不是单纯的匹夫,厉门主想要报仇,至少要有和他正面为敌的资格。恕我直言,厉门主现在,还没有这个资格。”文丑丑道。
“我若是加入了青龙会,便有这个资格了吗?”厉若海冷冷道。
“新朝和蒙古,最终一定会有一场决战。陛下承诺,一定会给你和庞斑创造一个公平一战的机会,只有你们两人,没有其他人插手。不分成败,只论生死。这是青龙会对厉门主入会的条件,还请厉门主斟酌。”文丑丑抱拳道。
厉若海转过身去,沉默良久。
“厉门主,我家陛下曾经和庞斑对阵一场。”文丑丑道。
“是吗?胜负如何?”厉若海问道。
“两败俱伤,不过那一战过后,我家陛下虽然大有进步,庞斑却是真正的破而后立,重新进军大宗师之境了。”文丑丑道。
“邪王也曾经在洛阳城和庞斑见过一面,邪王曾经说过,庞斑的心境,已经超越了乃师蒙赤行的止步于极境界,进军无上破碎之境。未来一段时间,将是庞斑突飞猛进的时间。”文丑丑继续道。
厉若海的右手轻轻一颤。
“陛下知道厉门主肯定不会怕庞斑,但是庞斑背后,有整个蒙古的支持。加入青龙会,你会进步的更加迅速。厉门主和陛下没有冲突,当明白陛下的诚意。丑丑言尽于此,厉门主如果还是不答应,那丑丑也只能回去向陛下请罪了。”文丑丑道。
…………
“陛下,有一件事情,铁手要向陛下请罪。”这一日,铁手来到了皇宫,在御书房见到了王宇。
“坐。”王宇面色不变,对铁手招呼道。
铁手的来意,王宇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
“陛下,臣来投奔新朝之前,其实曾经想过要投奔李唐,因为臣和李唐的公主李秀宁,曾经有些关系。”铁手没有坐,而是继续道。
王宇不可置否,道:“那又如何?”
“李秀宁现在倾心之人,本来是属意我新朝的。却因为我的存在,而去了长安。臣有罪。”铁手躬身道。
王宇嘴角浮现出一抹奇异的笑容,缓缓道:“顾惜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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