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浮生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瞒着你的,以我们的交情,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隔墙有耳......”
杜维桢听懂了他的暗示,立马让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离开了,还让人在外面守着,在没有他的吩咐之前,谁都不能接近御书房。
孟浮生这个时候才走到杜维桢身边,低声说:“事情是这样的,江湖上所传说的版本想必你也清楚了吧?你觉得如何?”
杜维桢没有一点犹豫,斩钉截铁地说:“我自然是相信你们的!”
孟浮生点了点头,说:“生云师兄说他现在在处理一桩事情,但是我在前段时间跟他碰面的时候,他却从来不肯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还说在他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后,自然会告诉所有人真相是什么,但是这段时间他却不能出现,因为要是呗江湖中人知道了他的位置,你知道的,以流云山庄现在的状况,肯定是落不得什么好处的,所以我才会吩咐下面的人不要真的去找生云师兄,就算见到了也当作没有见到。”
杜维桢这下子是彻底明白了,恍然大悟,不过他又看不懂现在的情况了,“那你来是为了?”
孟浮生摊了摊手,说:“生云师兄一直没有消息,也不告诉我他的事情进度如何了,害得所有流云山庄的人都在为他担心,嫂子也一直郁郁寡欢。我想的是,就算他现在还不能回去,起码也跟我说一下他事情处理的如何了吧?起码见一面到时候也能让嫂子安心。”
杜维桢理解了孟浮生的良苦用心,不过他突然表现得有些愧疚,说:“浮生,我有一件不好的事情要告诉你,”
孟浮生心中立马出现了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杜维桢接下来的话就印证了他的预感是正确的。
“上一次我手下的人见到生云师兄是五天前了但是这几天过去了,我本来想要找到他的,却一直没有什么消息,是我疏忽了早知道先前就让人跟着生云师兄的。”
孟浮生心中惋惜,但是并没有要责怪杜维桢的意思,他知道就算真的是如此维桢也不会让人盯着生云师兄的,一来因为生云师兄不喜欢,肯定会发脾气,二来他盯着生云师兄,保不齐还会让某些人起疑心。
他摆了摆手,说:“没事,我自己找一找,只要在皇城,总不能一直一无所获吧。”
杜维桢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殿落,四周都比较安静,是为了方便他们行动,孟浮生感觉到了他的用心。
他当天晚上就一开始先开始了行动,想要趁着夜色去查看皇城的情况,毕竟生云师兄说要办事,却出现在了皇城里,肯定是皇城有什么他需要的东西或者他所要解决的事情就在皇城里发生,他想要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他查了大半个晚上,一无所获,干脆暂时放弃,先回了皇宫休息。
第二天的时候,他想要带何翠然出宫,后者一下子就猜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老实告诉我,带我出去没有那么简单吧?”
孟浮生被戳穿,不好意思得笑了,“嗯。”
看他不想说,何翠然也没有逼他,去换了一身适合出宫的衣服。
孟浮生想的是带着她出去,一方面也是让她出去透透风,另一方面,他可没有忘记生云师兄曾经教给他的,民间的酒楼之类的地方鱼龙混杂,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所以他带着何翠然去了一间酒楼,选择了一个中间的位置,确保能够眼看六路耳听八方,一坐下,他就努力分辨这些嘈杂的谈话中可用的消息,还真的听出了什么。
“李掌柜,近期你做生意可要注意啊。”
“发生什么事情了?”
“唉,你可不知道,现在皇城多少商户人人自危呢,就是前段时间,有不少商户刚出城门就被刺杀了,后面也没有查出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是被劫财了还是单纯的刺杀。吴掌柜你认识吧?”
“认识啊。”
“唉,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有强盗胆大包天在天子脚下劫财呢,可是吴掌柜一死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吴掌柜胆子那么小,要是有强盗,指定立马把所有钱都交出去保平安了啊,哪知道吴掌柜也死了。”
“这么可怕的吗?”
孟浮生听到几人惊呼一声,然后忿忿噤若寒蝉,不敢多言了。
这引起了他的主意,他没从维桢的口中听说这事,难不成这个只在民间流传?他决定回去后要去问一下杜维桢,不是想要多管闲事,只是任何不平常的事情背后肯定是有原因的,谁知道会不会就跟他有所关联呢?
后面就没有什么有营养的消息了,孟浮生没想着直接回去皇宫,这样对何翠然而言不公平,都把人带出来了,还是去玩一玩吧。
何翠然能够出来自然是高兴的,一路上叽叽喳喳很是活泼,一直到接近傍晚他们才回去,孟浮生一到皇宫就直奔御书房。
他把今天听到的商户的事情告诉了杜维桢,询问:“你先前可有听说过?”
杜维桢摇了摇头,表示不曾,又接着问:“你觉得此事跟生云师兄有关系?”
“不知道。”孟浮生很老实地回答,“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是在不久前开始发生的,生云师兄也在不久前在皇城出现过,两者难免不会有共同点,想来去查一查总归没有错的,总比什么都不去查的好。”
“好。”杜维桢没有犹豫地点头,说,“你去查吧,我到时候让人帮你,你也能方便一点。”
孟浮生没有拒绝,在皇城肯定是有杜维桢的帮忙会让许多过程没有那么麻烦,现在也不是客气的时候,何必因此浪费时间呢。
他很快就去查了,结果查到的事情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神秘,原来是城外有一波流窜的劫匪,他们故意守在回皇城的途中,袭击那些看上去很富贵的商户,他们的目标也仅仅是商户身上的金银财宝,所以抢夺他们的钱财就作罢了,跟孟浮生那个时候听说的害命有迥异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