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李承乾就离开东宫再次前往三书省,这一次与之前没有任何区别,大小奏折都不允许他过目,李承乾没有在闹事儿,去了医院探望翠花儿,保全与赵家的关系,再去牧场准备一些手谕,弹劾李承乾什么都可以,唯独弹劾说他是卖国贼没有人会相信。
与崔羼商议了一番之后去了白玉宫,弹劾白玉宫完全是无稽之谈,这里面有皇后娘娘的股份在,弹劾不过是让李承乾分神罢了,如果李承乾对此不理,那么就有人会做文章了。
李承乾万万没想到他的行踪被人盯上了,在他走进白玉宫的时候李义府的计划也开始了。
白玉宫的一楼是允许男人进入的,李承乾在一楼见到了张婉白,两人认识,碍于一些往事不愿相互交谈,裴虞又不在,只能由称心出面,现在的李承乾已经对所为的男宠没有任何念头了。
当年不过是小,喜欢一个完美的‘东西’罢了,现在的称心是他的警钟,让他无法忘记自己犯的错误,李承乾坐在白玉宫最外侧的门厅休息室,看着室内假山鱼池的流水,淡淡道。
“裴虞已经开始有动作了?她准备怎么做?”
称心站在距离李承乾三丈外的位置,摆弄着手中的一尊小银瓶儿,漫不经心的回道。
“回殿下,东家的意思是不想撤回西方的生意,当初打入西方市场投入的资金极为庞大,若是突然撤走便是给当地生意一个喘息的机会,想在回去便是难上加难了,扛着一些压力就是了,白玉宫又不是第一次了。”
李承乾耸耸肩,撇嘴笑道。
“你们白玉宫有这个自信还真是让本王有些汗颜,你们没慌,本王却是慌了啊!既然裴虞已经决定了,那么·······”
话没说完,白玉宫的正门突然涌来一片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他们拥挤着冲向称心,其中一位身着青衫的年轻俊朗书生急切开口问道。
“请问称心先生是否便是当年被衡山王所临幸的那位男宠,后被知命侯所解救送来白玉宫护下。”
称心面色瞬间惨白,随后便有人接着问道。
“称心先生,在下是长安故事会的执笔人,您心里有不愿吐露的心声全然可以交给在下,定会为您讨回公道。”
“称心先生,请您告知天下百姓,衡山王是否真的有龙阳之好!”
称心一步一步的后退,他在白玉宫这些年极少出门,他也不知该如何与陌生人交谈香水养颜意外的话题,眼前这些人给他带来的惊吓,这些人的身份他也清楚,是一些有些文采却登不上大雅的读书人,一心想要出人头地却没有门路可走,最后在利益和欲望的趋势下成为了一些为了金钱对某些事情添油加醋,曝光他人隐私的家伙。
这些人没有后台,也曾被人深恶堵在巷口中殴打至吐血,甚至有人被砸碎了十指,可还是有人愿意去做这些事情,因为这里面的利益太高了,更有一些人是被某些势力所豢养写手,为了就是用风言风语去毁了一个人。
如今在长安想随意杀人已经不是简单的事情了。
这些人在长安的名声及臭,被这些人毁掉人生的人不在少数,魏家的二夫人也曾被这些人编排过,之后魏家对此没有给出任何理会,风言风语也渐渐的被压下了。
称心在后退,李承乾则已经对他们生出了杀心,站起身冷声质问。
“尔等当本王不存在,还是你们的眼睛已经瞎了!别忘了你们编排沉鱼的人是何下场!”
提起这件事情可惨的不得了,这些人为了名声和关注把沉鱼的身世挖的干干净净,就连那买了沉鱼初夜的男人是谁,身高几许都查的清清楚楚,当然事后他们的下场也很惨很惨。
他们惧怕沉鱼,可并不会惧怕李承乾,那最先开口之人昂首挺胸朗声道。
“我等要给天下百姓一个真实的大唐,殿下日后极有可能成为新皇,若是殿下您真有龙阳之癖岂不是毁了天下的百姓?人之伦理,乱之死罪,莫不是殿下想要杀了我等?我等两袖清风不然世俗钱财,手中一杆三文笔,桌上一文墨,愿给百姓一个看清新皇相貌付出性命。”
随后便是在有人道。
“殿下,外面流传您年少男宠以死,不知这件事情是真是假,称心先生突然出现在白玉宫,如今您又来白玉宫,莫非此人真的是您当年男宠?您对其是否心有不舍,可如今衡山王妃如何,大唐是否会出现第一个男性王妃。”
李承乾怒不可及,恨不得现在就砍了这些家伙的人头,如果在一年前他都会这么做,那时他对皇位已经失去了信心,可现在他不能这么做,父皇的种种表现都告诉他今年太子位置必定会落在某位皇子的头上,这些家伙既然敢不怕死的来问,他们的身后自然也有人等着他动手杀人。
李承乾对着称心挥挥手。
“你先去二楼,他们若是敢闯,白玉宫便有动手的借口了,另外派人去通知大理寺,有人来此闹事儿。”
称心转身就走,他已经被吓傻了,就在这时原本已经离开的张婉白突然出现在称心的身前,张开双臂将称心搂在怀中,她若是有孩子要比称心还要大上几岁,称心是个可怜的人,张婉白清楚的记得魏玖说过称心有眼中的自闭和犹豫,这和他的成长有很大的关系。
在白玉宫所有人都很护着称心,也为了当年他能为了活着对自己的脸划出那么一刀。
“呦!这一个个不都是长安的大才子嘛,你们写称心有何意思,来谢谢妾身,妾身当年是宫中嫔妃,之后救了魏无良,在之后被打入冷宫,最后太上皇驾崩之时妾身未曾进入感恩寺,反而在大唐逍遥自在,你们想写些何事开口就是,若是喜欢桃色香艳的故事,妾身也不会介意的。”
张婉白的话语直接露骨,给这些半颤子的书生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张婉白对着称心轻声交代让其去二楼给贵客们准备香水,随后上前十余步,差点和为首的书生的贴了个身,不仅如此,她还挺起了波澜壮阔的胸脯,妩媚笑道。
“一群有骨头站不直的东西也敢来白玉宫欺负我的小称心?你们好奇他的身份?可以啊!今天我就告诉你们,当年老娘在宫中的时候称心就是老娘的小宦官,倒个马桶,洗个衣物,老娘视其如寄出,一同来白玉宫做事你们有意见?今日你们不写出一个子丑寅卯来,就别离开了,小花小草关门!”
小花小草这两人可不像名字那般秀气,两人均是那九尺身高,两百斤的壮汉,这些书生在他们的身前犹如小鸡崽子一把,莫要说反抗了,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小花小草的原名是袁华袁曹,只是到了张婉白的嘴里变成了秀气的小明。
这些书生有些慌了,他们知道李承乾不敢对他们出手,但这个张婉白····他们不敢确定。
那最先开口的书生似乎是个领头羊,他面色淡然,轻笑回道。
“张掌柜的,您的事迹百姓不感兴趣,而且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并且您现在更名为张婉白,已经与当初的张婕妤划清了关系,并且百姓想看到的是一个未来极有可能成为皇帝的人是何样子的,而不是您这位已经生了白发女人的过去。”
张婉白笑了,闪断般挥出右手,四道血痕出现在书生的侧脸,鲜血淋淋,张婉白戏谑冷笑的剔着指甲内的肉丝,讥讽道、
“呦,细皮嫩肉呢!还以为是如何的硬汉,原来这脸皮也没有那般的厚啊,白发女人!看来当初沉鱼是没给你们收拾的干净啊,她前脚离开长安,你们就敢出来蹦跶了?我得想想当初沉鱼是如何折磨那几个小崽子的,好像是灌了春药关在了一个房间中,看来你们也想试试?”
众人的脸色变了,李承乾蹲在椅子上看好戏,他还真嘀咕了张婉白这个女人的泼辣。
此时的张婉白正在昂头算计,自言自语的呢喃。
“这药去找孙老神医应该不会在给了,但是去科研院找魏寺肯定会得到,对啊!得找魏寺要点毒物,听说他需要很多活人做实验被小无良被制止了,现在小无良不在长安啊!对啊对啊,小花儿去科研院吧,魏寺不会拒绝的。”
袁华一脸兴奋的离开了白玉宫,留下的书生们害怕了,他们不怕死,但这种下场让他们没办法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