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瓷似乎没有情绪一般,双手捧着水杯,眯眼笑道。
“知命侯如何才能让我相信您所说的话。”
魏玖拨开虾仁,淡漠回道。
“你见过老虎会与野兔周旋的?”
“倭寇没有虎。”
“你这女人很欠抽啊。”
一支虾尾砸在了天海瓷白皙的额头,沾染油渍,魏玖没感觉那里不合适,天海瓷亦是如此,吃光了虾肉,在天海瓷的手中取过水杯,望着海面淡漠道。
“渊盖苏文将你抓走必定是有大用处的,虽然你被送入魏家失败了,渊盖苏文这种脑残东西也不会轻易放过你,我很好奇渊盖苏文对我仇恨在何处,你知晓?”
天海瓷眨了眨眼睛,魏玖淡漠说了一句在眨眼睛就把你扔海里喂鱼,这句话没能让天海瓷感觉到恐惧,再次眨了眨大眼睛,魏玖撇撇嘴,小声嘀咕双眼皮了不起?
倭寇的公主听后哈哈大笑,她现在依然是倭寇的公主,君主只是她的一个傀儡。
这位知命侯似乎也没有传说中那般动辄砍人头颅,取人性命那般危险。
稍稍迟疑了片刻,天海瓷咧嘴憨笑。
“知道吖,当初渊盖苏文身边有一个探子,他说是你派去的人,给他做妾侍,后被他发现关入牢中严刑伺候,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女人,最后赐给了其一杯毒酒,这女人丝毫没有犹豫的饮尽,从被打入牢狱到死之前之说了一句话,她怀了渊盖苏文的孩子。”
魏玖听后微微一愣,他的确知晓渊盖苏文身边的探子突然断了,他猜测出应该是已经牺牲了,只是没想到竟然会用这种手段刺激了渊盖苏文。
本应该是一件拍手叫好的事情,可魏玖如何都笑不出来,杀手不是渊盖苏文,而是他魏玖啊。
一尸两命。
突然感觉手中的果汁十分苦涩,抬起头看向依然笑意连连的女人,魏玖淡漠道。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给你个机会。”
“渊盖苏文不能人道了好像。”
嗯?魏玖转过头望着天海瓷,扎着他那一双单眼皮的不大的眼睛,天海瓷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了两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魏玖的心情算是好了一点点,站在船边吹着海风。
“你与李恪之间如何我不管,但你最好选择一个能打动李恪的办法,说心里话,我对倭寇没有一丝丝的好感,甚至还有些厌恶,可毕竟招惹我们都不是现在的倭寇,说太多你也听不懂,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是懂了,最起码你应该知晓一件事情,我来安东的原因。”
天海瓷一脸无辜问道。
“可以不知道么?”
魏玖笑了。
“你问问鲨鱼饿不饿。”
天海瓷怒视魏无良,这简直就没有办法去正常交流下去,他完全不讲道理。
瞪了许久许久发现没有任何作用,天海瓷放弃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百济已经是狼子野心,如今在看局势,新罗咱不确定,高句丽的渊盖苏文似乎很忌惮你,并不希望你出现在安东,我得到一些消息是他在蛊惑其他国家的人在给自己争取时间,我可以告诉你是哪一个国家,但你要给我一个好处,我认为满意的好处。”
“不用你说,如今他能蛊惑的只有东突厥,也只有他们才会对大唐有威胁,所以!你的好处没有了。”
魏玖笑着望着海面,好平静啊,一旁的天海瓷突然开口,一脸认真。
“魏玖,你失眠么?”
“叫我魏无良或是魏侯,魏玖两字也是你配叫的?”
“你很不讲理吖。”
“和娘们讲理有个屁用?我尊敬的女人整个大唐只有一个。”
“蔡青湖?”
“那是我媳妇。”
“哦,大唐的皇后娘娘,我也很敬佩她,她是我榜样。”
“挺会说话,在给你个机会。”
魏玖在靴子中抽出匕首划破手指,一滴滴鲜血落入海中,天海瓷终于皱起了眉头,压低嗓音,沉声问道。
“你先试探新罗?不对!你是想试探新罗和百济两国,将倭寇推倒一个无法回头的地步,魏无良!会死很吞噬多人的。”
魏玖看着海面低沉回道。
“是啊,会死很多人的,可你能在其中得到一个你想要的结果。”
天海瓷笑了。
“死多少人和我一个女人有何干系?倭寇存亡与我天海瓷又有何关系?出兵多少?深入几何?”
“本侯总不能来安东看一场小鸡互啄吧?”
天海瓷离开了,这一次护卫集中的护送这位公主回船,因为海面上出现了很多让人忘而生寒的鱼鳍,魏玖闲来无事引来了鲨鱼。
望着海面游动的鲨鱼,心中叹息。
孙思邈怎么就不允许这鲨鱼入药呢?这个时代这玩意泛滥成灾,也没个天敌啥的,抓个百十来只用来给百姓治病难道不好么?
结果是不好。
当初因为河豚做麻醉药的时候,魏玖被孙思邈抽了两个打耳光还踹了一脚,天王老子来了都敢还手的魏玖愣是没敢还手,连声都没敢出。
老爷子一句河豚就不是生命的话问的魏玖哑口无言。
之后老爷子又说了句谁家孩子失去爹娘,或是反之不会心疼?当时魏玖脑抽的回了一句一家几口都在呢。
那一日魏玖被揍的很惨,赫连梵音就坐在一旁磕瓜子,看着入神。
李恪脸上带着胭脂逃出了船舱找到魏玖,皱眉望着入船舱的天海瓷,皱眉道。
“你确定她不会去告诉渊盖苏文?”
魏玖笑了笑。
“不能用常理去断定一个女人,她现在被你迷恋的已经失去了神志,不会去迎合一个渊盖苏文,但日后她若是没得到你,恐怕会成为一个最可怕,至今咱们还没有遇到过的敌人,到时候你是委屈自己,还是咱们哥几个一起挑战,就看你个人念头了,现在别急着回答,,李泰是我弟弟,他说在新罗给你找个两百斤的娘们,这事儿我得放在心上,你又是我兄弟,给你找个美娇娘,这不两全其美了?”
说话过,魏玖转头看向李恪,这一转头当即被吓得后退了十几布,这脸上画着腮红,印着红唇的神经病是李恪?
当魏玖看到船舱门前,把自己画的跟鬼一样的左旋时,魏玖一阵叹息。
“咋就没让红鲤来呢,明天找天海瓷给你化妆,美男计不得给点甜头嘛,对不?”
李恪咬牙要杀人。
海里的鲨鱼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