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天下,魏家弟子挑战天竺高僧落败,知命侯神预言验证,只等天竺妖僧练出丹药由科研院去一探究竟,得到这个消息的人很多,李恪站在城墙上满脑子疑惑,片刻后淡淡笑道。
“我兄弟是谁?我兄弟是魏无良啊!”
而最头疼愤,不甘心的就是禄东赞了,他也是如今才知道大唐皇帝身边有个炼长生不死的妖僧,这怎么就突然失败了?只要这个妖僧牵扯了大唐皇帝的注意力,他会减轻很多负担和压力。
可怎么突然就被魏无良给化解了?这个已经成为叫花子的家伙始终没有离开眼皮子,他是如何做到多年不回长安,相隔千里去解决这件事情的。
禄东赞不解,穿上了衣衫前往街道中那间破草棚,并怒喝问道。
“魏无良这些日子还在作画?”
护卫轻声回答了一个是字。
城中街道上的行人很多,只不过这些原著居民见到吐蕃将士的时候就会选择绕路走,甚至有人转身小跑离开,那一次禄东赞当街杀了西域的商人,事后虽然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可也让西域的百姓开始忌惮。
用了几个月时间来调整心态的论弓仁准备再一次面对魏玖的时候同样得到了这个消息,原本调整好的心态再一次崩碎,他想不明白自己和魏无良到底相差在哪里,衣衫不整的来到街上的草棚,冲进草棚开口质问。
“魏无良,你到底做了何事,为何你身在西域却是能解决长安的难题!魏无良你到底是不是人。”
此时此刻的魏无良正在做一件外人看来很傻的事情,他用一排银针沾染着颜料在手臂上‘绘画’,这条被禄东赞折磨烫伤的手臂很丑,魏玖想去用纹身覆盖,他不懂纹身,所以只能以练习画工,然后在用手臂去尝试。
当然他也学乖了,得到了一块肉和一些他想要的。
在古代纹身被称之为‘墨刑’,魏无良愿意这般折磨自己,禄东赞也乐意见到。
被质问是不是人?魏玖抬起头看了一眼论弓仁,随后低下头继续纹绣手臂上没画完的图画,淡漠道。
“如果你有眼睛,就别用屁股去思考,旁人的话对你只是意见,你的眼睛永远不会欺骗你,说我解决了长安的问题?我解决的问题太多了,你问的是哪一件?”
论弓仁的胸口不断起伏,他一直想要看到魏无良气急败坏的样子,那样他才会感觉到快感,可每一次来见他,他总是这般淡漠,似乎他困在这里是他想留下,而不是他无法离开,看着魏玖不断用银针在手臂上划过,他将头扭到开,冷声道。
“长安多了一个天竺和尚要给大唐皇帝长生不老,大唐皇帝的心思一直都在这和尚的身上无暇去想国家之事,这对我吐蕃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是你最后的出现让大唐皇帝知晓了这个和尚是个骗子!魏无良,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魏玖的手微微一颤,银针刺入了皮肤深处,他转头再次看向论弓仁,轻声道。1800文学
“你是说罗迩婆婆寐?这个妖僧去了大唐,结果被识破是一个骗子了?这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见不到任何一个唐朝人,也无法写信,如何能去解决长安现在的麻烦?我又不会法术,我和你一样,是一个普通人。”
这话说出去谁也不信,外面的流言传就是魏无良识破了罗迩婆婆寐的骗术,论弓仁沉思片刻,轻声道。
“难道说你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个天竺的和尚会去长安?你也知道你会被抓到,担心这个和尚蛊惑了大唐皇帝不救你?你的好兄弟李恪已经来西域多日了,你着急了?”
魏玖低下头,用银针锋利的针头不断在皮肤上划过,并轻笑道。
“论弓仁你很聪明,可你太过于幼稚了,若是预料战场的动向还可以,这预言几年后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你会相信?有时间你可以多想想如何能让你吐蕃留在西域不被撵走,而不是来研究我,我大唐从未招惹过你们吐蕃,现在你们主动来招惹我,有这个时间还是想想大唐的复仇吧,我一旦死了或是离开这里,咱们两国是会爆发一场大战的,这可是因禄东赞的一己私欲引发的战争啊,但是千万别放我走,我走了之后会杀很多很多吐蕃人的,很多!”
论弓仁深吸一口气蹲在魏玖身边,小一秒魏玖手中的银针距离论弓仁的眼睛只有一寸,这突然的举动让论弓仁收到惊吓坐在了地上,魏玖则继续给自己纹身,哈哈大笑。
“哈哈哈,到底还是一个孩子,你不想想我在这里敢杀你么?你可曾发现我一直在教你,把你当做一个徒弟去教,可惜你没感觉到,虽然我那三个徒弟也笨了点,但比你还是强太多了,胆小怕事,自负,焦虑太多,这些都是你的缺点。”
论弓仁恼羞成怒,起身怒吼。
“恐惧是人与生俱来的,我的后退也是我的身体做出的自然保护。”
“如果连恐惧都无法克服,将来你成为了将军在面对敌军的时候身体出现自然保护开始后退,那你麾下的将士该如何去想?论弓仁啊,我发现你的狡辩能力还厉害,未来去做一个状师帮罪犯拜托罪名吧,还有以前我问你的,吐蕃进攻西域,灭掉吐谷浑,你还认为吐蕃做的没错?”
“开疆扩土,何错之有?”
“哦,在你的认知里,用屠杀去开疆扩土,就像原始人部落一样,杀了男人,抓了女人,抢了他们的土地,这与野兽狼群有何区别?”
魏玖话落,轮满弓不在开口,开口的人换成了禄东赞,他低头看着魏玖的手臂,淡漠道。
“用墨刑掩盖你在这里受到的屈辱?魏无良啊,你真的还能算,也很能忍,你几年前就算到了天竺会被覆灭,你们大唐的王玄策出手覆灭天竺,你为何不说你们大唐覆灭天竺的事情?不一样用粗鲁野蛮的方式?”
“对啊,你说的没错啊,可我大唐没有占据天竺的土地啊。”
魏玖抬起头咧嘴笑道,继续道。
“是不是又要说你们吐蕃土地贫瘠啊什么的?土地贫瘠就经商啊,做畜牧业啊,你们死心眼就知道抢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