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水军之事,因为暂时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陈燃便是将此事交给了周仓。
不过陈燃也不是完全将事情交给周仓,也是大致给他制定了一个章程。
如今的水战,最主要的便是依靠船只冲击,或者是在船只之上厮杀。陈燃对周仓的要求便是,这支军队必须熟悉水性,还能够在船只之上行动自如,如履平地。
而最主要的便是要能够熟悉依船厮杀。在战船之上厮杀可不是个简单问题,比起在陆地之上厮杀,多了许多的不确定性。
前面的两个问题,其实并不是大问题。因为陈燃交给周仓的军队,都是从降兵之中抽调出来的。这些军队,原本久都是扬州人,熟悉水性的不在少数。
选择给周仓的士兵,自然也是其中的精锐。主要问题是如何把他们给训练成阵势,如何能够在水战之时发挥最强大的战斗力。
陈燃也不是特别清楚这里的问题,也只能够交给周仓自己摸索去了。
不过周仓倒是果断得很,听见陈燃交给他的这个任务,他没有丝毫迟疑便是接了下来。还信誓旦旦的打包票道:“主公尽管放心,属下定然竭尽所能,为主公训练一支精锐水师!”
陈燃闻言,顿时哑然失笑,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便好,元福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训练水师,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周仓想了想,便是提出几个要求,事实上也算不上是什么要求。只不过是要了一些硬件提供,犹如船只等等。
陈燃便是吩咐下去,让工匠在河岸修筑码头,又是建造船只,为训练水军提供最基本的设施。
虽然如今陈燃在扬州并没有什么收入,但他在洛阳城中大赚一笔,又是在寿春城的府库之中大赚一笔,几乎可以说是富得流油。
哪怕是此刻麾下已经有数万人马,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是能够支撑很久。待到来年,恐怕陈燃已经是建立起来自己的渠道了,这也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与此同时,各郡的郡守也是陆续来到了寿春城中。
对于这些郡守,陈燃也没有刻意展现敌意,一如平常,设宴招待,他倒是想要看一看这些人的反应。
在寿春城,刺史府邸之中,一场颇为盛大的宴席便是展开了。其中有扬州各郡的郡守,还有便是州中的高官,这阵势,可是极为强大了。
宴席之中。
“卑职见过使君!”众人一齐向陈燃见礼,实际上他们的职位是同一等级的,但是到了如今,刺史州牧的地位和之前已经是大为不同。
州牧算得上是扬州的第一长官,这些一郡的一把手,却是只能够算是第二阶层。而且陈燃还有灵帝的旨意,他们自然不敢显摆搞事。
“诸位不必客气,便入座吧!”陈燃客气的笑了笑,便是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此番来的人倒是颇为齐整,各郡太守都是来了。
吴郡太守,庐江太守,豫章太守,丹阳太守,会稽太守。原本还有一个九江太守,但是因为碍事,就被臧昱的搞掉了。
也算是杀鸡儆猴了,这九江郡也是因此被臧昱直接掌管。
“诸位都是一郡太守,乃是朝廷两千石高官,陛下派遣我陈燃来扬州,乃是为了治理扬州,为扬州百姓排忧解难。”陈燃颇为善意的解释着,看起来态度还是颇为不错的。
当然,陈燃是这般模样,这些太守的表现却是各自有异了,他们心中各自腹诽,却是脸上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够恭维道:“使君来扬州,乃是扬州之福,早问使君仁德能为,定然能够让扬州富庶发达。”
对于这些刻意的恭维,陈燃是不大放在心上的,他只是微微一笑,默默地把说这话的太守给记在了心中。
“不想本州牧初来乍到,扬州刺史臧昱便是欲起兵反叛,当真是让人痛心疾首啊!扬州刺史,何等职位,深受陛下信任,不想却是做出如此事情!”陈燃一脸的怅然,莫名的有种淡淡的忧伤。
陈燃这话,顿时让众多郡守默然无语了。不得不说的是,他们其实各自都有自己的打算,或许多多少少和臧昱有些联系。
就像是九江郡周边的庐江郡和丹阳郡,平日和臧昱关系最为密切,平日也是极为听话,但他们也是有自己谋算的。
臧昱的权威,还不能够完全掌控。至于其他吴郡和豫章郡会稽郡等郡。吴郡世家势力颇强,对于臧昱不算友好,表面上看似无碍,其实问题不小。
而豫章郡和会稽郡,听不听话都不是问题了,他们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决问题,但是臧昱却是没有能力给他们解决问题,如此还想要好脸色?
于是乎,豫章太守和会稽太守,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臧昱此人,确实是有狼子野心,使君真乃为民除害,卑职佩服!”
陈燃看了他们一眼,微微点头。庐江太守和丹阳太守亦是苦笑着点头道:“使君为扬州肃清叛贼,有功无过。”
吴郡太守也是肃然正色道:“使君大才,岂是区区臧昱能够抵挡?”
陈燃目光一一扫过,至于刘明辉等人,则是充当电灯泡的角色,他们自然知道陈燃的意思,然而他们能做的,便是配合陈燃。
“诸位如此明白事理便好。”陈燃好似有些明悟般说道。
陈燃又是带着众人扯皮了一阵,便是将话题引入正题之中,他看向众人,微微一笑道:“如今各州郡起义不断,扬州境内山贼水贼亦是不在少数。”
众人眼中光芒一闪,看向陈燃的目光有些凝重,显得担忧。
“贼人如此残暴,然诸郡兵力却是极为单薄,一家之力根本无法阻挡。以本州牧看来,不若将大军联合一处如何?如此一来,便可扫尽扬州贼人,还扬州一个太平之世。”陈燃振振有词,说得颇有道理。
但陈燃的话语却是让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吴郡太守瞳孔微缩,便是说道:“使君所言极是,只是不知道使君是如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