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颤颤巍巍的转头,猛咳了几声,想挣扎着坐起来,却被地上的朱允炆制止住,
“父亲,您快躺着吧,孩儿不孝,不能在您跟前随侍。”
“咳咳,允儿,为父听说你前段时间病了,现在可还好些了?”朱标拉着朱允炆的手关切的问道,尽管此时的他已经病的不成样子。
“回父亲的话,孩子身体好着呢,只是父亲要好好养身体,皇爷爷和大明都需要您呢。”朱允炆知道,留给朱标的时间没有多少了,很多史学家都说朱标的死改变了整个大名以后的命运,可现在他并不想去想以后的事,只希望他这个父亲能够活得久一点。
听了朱允炆的话,朱标的眼神更加黯淡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生的是心病,怕是无药可医,时日无多了,可看着眼前的朱允炆,他又觉得自己这么去了对不起眼前孝顺的孩子,想着在最后的日子里一定要为他的儿子留下些东西。
“允儿,”朱标强撑着身体,开口道:“为父的身体自己清楚得很,你以后不要一直守在我身边,要好好跟着你皇爷爷学习治国之道,千万不要和你皇爷爷生争执。”
后世的朱允炆大学本科学习的历史,对于各朝各代的史料是十分熟悉,他心里清楚朱标的病根不在与身体,而是在于他与朱元璋的一次谈话,朱标生性聪颖、忠厚,常与朱元璋意见相左,却总不能施展抱负,落到这种地步也是在所难免。
虽然朱允炆对于自己父亲的遭遇很是同情,却不认可他的做法,处于政治的核心阶层,朱标太过仁慈,就连自己身体的前身也是如此,这对于以后的生存极为不利,但他这时不会傻乎乎的表现出来,他现在还是那个心慈仁厚的朱允炆。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孩儿一定不负父亲所托。”朱允炆老老实实的回道。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期间朱允炆亲自喂了朱标汤药,才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说出来,
“父亲,孩儿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朱允炆跪在地上,面色诚恳。
“咳咳,你这孩子,对为父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只管讲来,为父能为你办到的一定为你办到。”朱标道。
“父亲,自父亲被封为太子,皇爷爷就为父亲建立了太子亲卫,亲卫里面大多武艺高,只为保护父亲安全,前几日孩儿只是感了风寒,就昏迷不醒,就想着问父亲讨要几个人手,教孩儿一些强身健体功夫,只是这不合于礼法,孩儿不想让皇爷爷知道。”朱允炆越说声音越小,真像个受人约束过狠的孩子。
朱标想到朱元璋对于他的猜忌与约束,越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儿子,也没有多想,慢吐吐的从腰间取下一个金黄色令牌,递给朱允炆,开口道:
“这是我的令牌,你好生保管,只要拿了它去找你舅舅,让他带你去见卫队的人,你皇爷爷必不能现,不过,你行事要小心谨慎,不要让别人拿了话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