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湖市作为省会城市,安保力量是不必说的,城主府高手如云,此外,还有巡逻、城卫、交通、护卫军四支力量,另外侦查局在必要时候也能随时转为作战部队,但是,城主府很快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首先就是冲击城主府的人数,不是报上来一千多人,而是五千多人,并且,还有很多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其次,这些人不仅仅攻击城主府,还攻击其他的管理部门和机构,然后,这些人也不是普通人,他们全部是进化者,其中突破了黄金境界的人数量超过百人,还有实力更为强大的人隐藏在人群中。
最后,城市之中,出现了很多浑水摸鱼之辈,这些人的数量比不上冲击城主府的人群,但是这些人的破坏力却丝毫不比那五千多人弱。
当城主府的一栋办公大楼燃起了火焰,浓烟冲上天空的时候,整个永湖市开始热闹起来了。
“为宝儿大家报仇!”
“永湖市的领导就是侯爵府的走狗,侯爵府杀了宝儿大家,永湖市连个屁都不敢放,还不让我们悼念宝儿大家,这样的城主要来何用?杀了他,换一个!”
“永湖市是我们所有人的永湖市,不是某一个人的一言堂,今天是宝儿大家,或许明天就轮到我们了,必须推翻他们,否则我们将永无宁日。”
……
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找到无数优点,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找出无数缺点,永湖市的管理者原本也不至于如此不得民心,但是在有心人的挑拨之下,不明真相的人群内心的不满被放大了,加上天下苦贵族特权久矣,宝儿大家之死,只是一个导火索。
看见别人在抢东西,自己抢不抢呢?当看见他人抢到了金灿灿的金币却没有任何管制的时候,还能坚守本心,这种人不是没有,但是很少很少。大部分人会选择加入,混乱以惊人的速度蔓延整个永湖市,之后,朝着边缘的城市扩散。
刘危安得到消息,当机立断。
“计划提前实施!”
和那些乌合之众相比,平安军可谓正规军之中的精锐,永湖市边缘的城市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收拢所有的力量保卫城主府,如果只是普通民众,或许真的那他们无可奈何,但是平安军并不想看见这样的局面,他们暗中出手。
狙击手占了城主府周围的高处,对着城主府的高手开始狙杀,雷神狙击枪加上刻画了符箓的子弹,即使黄金境界的高手也有陨落的风险。不断有城主府被攻破,一旦城主府破了,接下来就是残酷的屠杀。
普通民众担心秋后算账,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对于投降、求饶的人都是一刀子下去。这些人一开始还打着为宝儿大家报仇的口号,后来,口号都懒得念了,他们的眼中只有城主府内的各种财宝和钱财,抢到一点是一点。
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尸体,有的穿着执勤服,更多的是平头民众,鲜血把大地染成了红色,是不是可以看见窜起的火光和腾空的黑烟,当破坏的欲望冲出了笼子,就很难再关进去了,如果一开始的厮杀还是为了寻找宝物的话,后来就是冲着破坏去的,看见什么都想破坏,杀了人,还得放一把火。
与其他地方的混乱喧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侯爵府,一片安静,仔细看就会发现,通往侯爵府的路口,尸体堆成了小山坡,任何靠近的人,不管是什么目的,只要不是自己人,一缕杀死,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
每个路口都有侯爵府的高手镇守,他们的人数有的多,有的少,最多的有三十多人镇守一个路口,最少的只有一个人。
但是,不管人多还是人少,他们的身后都没有一个人能穿过去,出现的人,只能为尸体山坡增加一点高度。
刘危安带着高手出现在距离侯爵府一点五公里的一栋十一层的天台上,侯爵府方圆一公里内,都是低矮的建筑,高度不能超过10米。
“有阵法!”教头只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得凝重,他对阵法并不精通,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他会立刻转身就走。
对于不熟悉的领域,远离是最明智的做法。
“这可有些麻烦。”屠夫道,他不喜欢阵法,很不喜欢,因为他在阵法上吃过亏。
“不麻烦!”漆雕豆蔻却不在意。
“漆雕姑娘懂阵法吗?”二两叫花子大喜。
“不懂!”漆雕豆蔻迎着二两叫花子不解的眼神,解释道:“侯爵府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把所有的地盘都占领,他们不可能守着一座侯爵府过日子,我们不需要冲进去,他们自己就会出来。”
“有道理!”二两叫花子开心起来。
教头和屠夫都是暗叫一声惭愧,如此简单的道理,他们竟然没有想到。
“诸位活动一下筋骨吧。”刘危安淡淡地道,“两人一组,天黑时分集合。”
立刻,一众高手一哄而散,除了刀魔和漆雕豆蔻,刀魔只听刘危安的话,他的脑子有问题,放出去不安全,万一把自己人杀了就麻烦了。
“如果你是侯爵府,面对这样的情况,你会如何处理?”刘危安问,漆雕豆蔻的实力在普通的进化者之中属于顶级的,但是和教头、屠夫等人相比就差一大截了,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她的脑子比伸手更有用。
“驻军!”漆雕豆蔻不假思索,显然这个问题她已经考虑过了。
“驻军来不来呢?”刘危安又问。
“如果我是侯爵府的主事者,我会在平时布置一些棋子在城市之中,必要的时候启动他们。”漆雕豆蔻回答。
“现在的全民反侯爵府,这些棋子只能造成混乱,不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刘危安道。
“那就只能使用最后一招了,请侯爵出山,侯爵的声望太高了,他出山的话,很快就能平息骚乱。”漆雕豆蔻道。
“这位侯爵怕是一时半会出不了山。”刘危安嘴角溢出一缕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