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心善的纪蕴心想着:实在不行哪怕去自家宅子里帮着拿拿接接,扫地看门也成。
没成想外孙一口就答应下来:“嗯嗯!安儿都听姥爷的。”
“帅弟,你赶紧骑马转回去跟江宝麟说一声,就说他弟弟跟着我回京城去!让他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待他的。”
江宇安说完从怀里掏出张爹爹给他的小额银票递给帅弟,叮嘱道:“你告诉他,不让他弟弟宝元卖身为奴,等他长大后想回老家随时都可以。”
“你快去快回,我们今儿就宿在县衙沈县令那儿。”
“是!大少爷!”
帅弟蹬上马鞍,一手拉住马的缰绳,一手举起马鞭。掉转马头“驾!”往回转去。
“好耶!”
江宝元到底是个小孩子心性,见江宇安点头答应带他走。高兴得欢跳起来。
“走,上马车!”
春霖走上前来拉住他的小手把他带进马车里,江宝元咧着小嘴坐到马车里,见自己浑身脏兮兮的,小身子忙往边角落缩了缩。
“叔!”
他这时才注意到马车里还有族长家的小儿子也跟自己一起坐在宇安哥的马车里。
心里想着:江腾叔也是跟着宇安哥一起去京城的吗?
“嗯,没想到你人小胆子还蛮大的嘛!”
江腾抿着唇,摇了摇头,真没看出来这孩子还挺聪明的,知道哥哥不允许,半道拦马车······
他们中途也没停息,未时就到了县城。
一行人先到县衙里,受到沈县令的热情款待。
春霖先去自己的行李里取出一套衣服来,把江宝元带去佣人房里梳洗干净。
江宇安一见,呃?没想到江宝元这一梳洗干净后,再穿着没补丁的衣服,人顿时精神起来。不再是那个脏兮兮的小孩子,只是春霖的衣服他穿在身上太过宽松。
嗯,等到京城再给他从新做几套合身的衣服吧。
当晚他们在沈县令家住宿一晚。
第二天一早沈县令极力挽留他们多住几日不成,只得亲自送江宇安他们离开。并吩咐自己的师爷把江腾送到梧桐书院里去,帮着办里所有的入学手续。
车轮辘辘声中,马车一路扬起尘土起直奔运州城而去······
要是江宇安一个人的话,不肖两天就能到运州城,可是为了照顾姥姥姥姥爷,一路上到了客栈的早歇晚起,一日三餐一顿不少。
等到要到运州城时已是三日后了。
纪老秀才可不想跟外孙去运州城,他来时也归心似箭。这回京更是归心似箭。
“前面三岔路口停车。”江宇安吩咐车把式赵柱子道。
这前面的三岔路口,往左的官道是奔运州城的,一直往前的道是奔京城的,这往右的道是奔豫州的。
“好的嘞!”
“吁——!”
等马车停了下来,春霖从马车里把蹬马凳子拿出来他先下来,然后伸手扶住江宇安下了马车。
江宝元也跟着后面下了马车,小家伙一溜烟就跑到路边草丛里方便去了。
春霖一见,心中好笑着,这孩子怕是憋了好久吧。
江宇安往后面姥姥姥爷坐着的那辆马车走去,这时纪老秀才也扶着赵氏下了马车。
“姥姥,姥爷这往京城去还有七八天的路程,您二老这一路上可别着急赶路。刮风下雨天就歇在客栈里等雨停了再上路。路上一定要早歇晚起。”
江宇安把姥姥姥爷当成孩子似的是千叮万嘱。
“乖,姥爷知道了,安儿你就放心吧,早点把俺外孙媳妇娶回来就成!”纪老秀才捋着胡须“哈哈”一笑,跟外孙打趣道。
纪藴这次回老家是一个下人都没带,他盘算着:带个嬷嬷呢,跟他们坐一辆马车——碍眼!
因为外孙带了侍卫跟小厮,所以呢,也就不需要再带小厮跟着。
“炫舞,你这一路小心伺候着二老。天没黑之前一定先找客栈停下来休息,别着急赶路。”
江宇安转过身来又关照着炫舞,因为炫舞武功比帅弟高强,人也生得是牛高马大,心也细微。
所以让他陪着老人们回京城自己才放心。
“大少爷但放宽心,小的一定会安安全全把老爷子跟老夫人送到京城!”炫舞站在马旁,收回顺着马毛的手,拍着胸部保证道。
“许二,这一路上你小心驾驶,慢就慢些,不着急赶路。”江宇安还不放心,再叮嘱着车把式。
“大少爷您放心,俺知道。”许二是个高大捧实的黑脸汉子,对着江宇安是连连点头答应着。
正在江宇安在一一关照时,从运州城的方向史来两辆马车往京城方向的官道拐去。跟在马车后面一两个劲装侍卫骑在高头大马上。其中有个三十多岁年纪的汉子掉头望了江宇安这边一眼,就见他“咦”了一声,勒住马的缰绳,把马掉转头来朝江宇安这边跑来。
“前面是江家大少爷吗?”
江宇安抬头一看,这人好生面熟。猛然一想:这人不是袁侍郎身边的侍卫吴风吗?
这吴风边问着边下了马,牵着马的缰绳来到江宇安面前。
“呃?还真是吴大哥呢!”江宇安赶紧上前一步打着招呼。
“吴大哥你这是去京城吗?”
“嗯,俺回老家来接大小姐去京城的。”吴风对着江宇安拱了拱手,说道。
“哦!好巧!”江宇安也跟人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江大少爷也是回京城吗?正巧咱们搭伴而行,一路上也有个照应。”
“吴大哥,我暂时不回京城。正想开口麻烦你,这后面马车上是我的姥姥跟姥爷,二位老人是要回京城的。可否麻烦你一路上帮忙照应一下?宇安在这先道声谢!”
江宇安说完正要对着他躬身一揖,“咳咳!江大少爷这如何使得?”吴风赶忙托住江宇安的手臂,没让他行礼。
尊卑有序,可不能坏了礼道。
“江大少爷您可千万别客气,您放心,不用您说,俺肯定会一路细心照二位老爷老夫人平安到京城的。”
吴风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