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会一脸无辜地说:“你也知道,我是被逼的。现在,我只想和你……”
然后,顺理成章滚到一起。
苏沁舞想吐。
她侧头看了一眼说着叶凌香-------艳事迹而一张脸平静无波的夜莺。
原著里,夜莺也是其中一个后宫。
如今夜莺命运彻底改变,和叶凌成了陌生人,不会对叶凌有什么想法,但苏沁舞还是想问:“你能忍受你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你面前酱酱酿酿吗?”
夜莺声音冷淡凉薄:“我没有喜欢的男人。”
苏沁舞强调:“假如。”
夜莺面无表情:“如果他敢,我就把他那东西给切了。”
苏沁舞挑眉:“这么狠?”
夜莺道:“不然留着恶心自己吗?”
苏沁舞:“有理。”
如果是她,估计也差不多。
她就是有点不明白。
正常女人都难以忍受和别人共侍一夫,为什么喜欢叶凌的女人就能忍受呢?
在她看来,愿意和别人共侍一夫的女人,不是图钱就是图势,肯定不是图感情。
叶凌有什么?
他有什么值得堂堂虚空魔女,锦鲤圣女,混沌龙女都像苍蝇见到了腐肉一样扑上去?
还有苏碧薇。
看在堂姐妹的份上,她特意提醒过,苏碧薇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扑到了叶凌的怀里。
图什么?
气运吗?
论气运,锦鲤圣女一点儿也不差啊!
苏沁舞想不明白。
她也懒得去想。
反正不关她的事。
只是叶凌不能留在九涯山脉。
九涯山脉极度凶险,资源却也是十八个域所有山脉中最多的,只要能从里面活着出来,必定是大丰收。
作为气运之子,叶凌不可能死在里面。
有虚空魔女这个强大的指导,有九涯山脉的满地资源,还有时不时寻到他的踪迹给他当陪练送人头的千海楼和和东屿葛氏强者,她可以预计叶凌不用很长时间就能一飞冲天。
到时,他一边变强一边报复,等把那两个势力屠尽满门,他肯定也到了别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苏沁舞眸中闪过一抹寒芒。
虽然她和重渊说她不打算再去拦他的机缘,但给叶凌添点堵拖点儿后腿是完全没问题的——这也是为了她自己。
她给夜莺传音道:“给千海楼和东屿葛氏递个消息,让他们知道,叶凌四天之内必定会从九涯山脉回大剑塔学院。”
夜莺有些惊讶她为什么能算计得那么精准,但依然什么都不问,接到命令就离开了。
苏沁舞没有立即离开。
她拿起摘星玉牌,向所有排名在她前面的人都发送了挑战申请,包括叶凌。
摘星榜有规矩,接到挑战申请三日之内必须应战。
应战之后由应战方确定对战时间,而应战时间之长不能超过十二个时辰。
也就是说,四天之内,叶凌必定得到摘星场。
如果他做不到,摘星榜成绩将会被清零。
如今距离摘星榜最终角逐的时间已经不多,他想重新上榜根本来不及。
换句话说,他要么放弃九涯山脉,要么放弃摘星榜。
如果放弃九涯山脉,意味着他的“苦修”被打断,很难再得到那么多资源,在千海楼和东屿葛氏的连续打压之下,他的处境会变得十分艰难。
如果放弃摘星榜,意味着今年他别想进摘星谷。
不管放弃哪一个,苏沁舞都不吃亏。
不过,她觉得他会选择放弃九涯山脉。
——他去年进过一次,今年却还想进,摘星谷中必定还有他想得到的东西。
苏沁舞唇角勾起一抹沁凉的弧度。
不管里面有什么,她势在必得!
苏沁舞拎着那根几个月没用过的军棍,慢悠悠地去了摘星场。
她的排位已经降到了三十之外。
不过,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事儿,她去到摘星场,一棍挑一个,不到一天时间名次就升到了第二,只差一个叶凌。
苏沁舞也不着急,慢悠悠地等着。
转眼,三天时间就快要过去了,摘星玉牌上迟迟没有动静。
她不禁有些意外。
难道他放弃了摘星谷?
正想着,摘星玉牌亮起,苏沁舞垂眸一看,叶凌卡着最后的时间点接受了挑战。
随后,对战时间也显示了出来。
依然是卡着最后的时间点。
果然不愧是叶凌。
苏沁舞唇角漾起一抹浅笑,起身去龙潭泡了大半天水,又回去睡了一觉,看着距离对战时间只剩下一刻钟时,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踏进了摘星场。
叶凌还没到。
苏沁舞取出《名剑图谱》开始看。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她看了一页又一页,叶凌迟迟没有出现。
眼看对战时间要截止,苏沁舞看了看空无一人的上场通道,以为他不会出现了,正准备收回目光,眼角余光瞥到有人影闪过。
她猛然抬眸,只见叶凌如离弦的箭般疾射而来,刚好在时间截止前一刹那将摘星玉牌放在了擂台的感应位置上。
擂台防护罩打开。
叶凌站在原地喘了一口气,而后慢慢地踏上擂台。
他周身血迹斑斑,脸色苍白,呼吸之间气息有些急促,显然伤得不轻。
苏沁舞看着他,眼神很平静,没有情绪,甚至没有温度。
可就是这份平静,让叶凌攥紧了手。
又是这样!
每次都是这样!
每次见面,她都是用看着蝼蚁的表情看着他。
她没有特意表现得高高在上,她也没有俯视他,但越是如此,他就越能感觉到她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她墨发如瀑,眉眼缱绻,气质却清冽无比,一身衣裳精致奢华,身姿翩然,带着令人望尘莫及的尊贵。
而他一路逃命,发丝散乱,衣裳染血,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两人明明只隔着一丈的距离,他却觉得两人的面前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他那段最黑暗最痛苦的时光,他被人居高临下,冰冷嘲讽地俯视着,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
痛苦和屈辱同时涌上心头。
他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这灭顶的情绪。
他只知道,如果他不征服这个女人,他一生都摆脱不了她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