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落下来,眼睛却闭不上,一直瞪得很大,里面倒映出的都是变了形的药瓶。
“啊……”
隔了好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单调的音节。
而后,周楠便像是疼极了,啊、啊地叫着,把药瓶一把挥到地上,眼泪就那么不断地落下来,又滑进衣领,消失不见。
他看不清眼前的场景,全都被水雾给遮住了,只是觉得那些药瓶分外可恶,格外碍眼。
周楠抓着装糖果的盒子,完全不顾周围人的视线,大哭着,歇斯底里地像个还没学会控制情绪的几岁孩子。
除了喊叫和呜咽,再也发不出其他的声音。
——
周楠又恢复了正常,只不过不会再一直在家里待着了,管家猜想,周楠一开始在家里守着的原因就是为了等温希恩,现在知道温希恩死了,所以也就没有等的必要了。
管家没有跟着周楠出去,他能看得出来,周楠现在正在疯狂的边缘游走,微小的刺激就能让他随时崩溃。
可这样表面的平静到底都是虚假的。
几天后,管家突然发现,周楠床头的抽屉里面发现了一小瓶药。他偷偷拿出来看了看,是安眠药。
这天晚上,有个朋友过生日,请了周楠和其他几个兄弟吃饭。
周楠很少回去参加这样的聚会,但是他今天去了。他一向克制,可今儿不知道是不是特别高兴的缘故,谁敬酒都喝,红的洋的混在一起,喝了不少。
场子刚热起来,他就靠在沙发上,像是有了几分醉意。
大家都玩的开心,周楠也是笑着的,一切都其乐融融。
后来那兄弟过生日,点蜡烛,许愿,吹蜡烛,流程弄完了之后就开始切蛋糕。
周楠拿着蛋糕,吃了一口,熟悉香甜的味道让他的动作一顿。
手也开始颤抖的厉害,旁边的人发现出了他的不对劲,看过去原本想打趣,结果看清了周楠的表情,就愣住了。
他看见周楠在哭。
不是那种歇斯底里的大哭,而是茫然的,悄无声息的哭泣。
周楠一向都是他们的榜样,在校园时期也是跟着周楠混的,一口哥一口哥叫着,哪怕是出来了这么多年,感情依旧很深厚。
这么一哭,在座的都心里泛酸,也不明所以。
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周楠哭。
“这到底怎么了?”大家都被吸引了过来。
可周楠却只是一声不吭的吃着蛋糕,眼泪一个劲的流,滴在了蛋糕上,好像香甜的蛋糕也参合的苦水。
半响,用颤抖的语调说了一句话。
“温希恩……是我害死的……”
大家都不明白周楠口中的温希恩是谁,只是看周楠的样子太过于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死了老婆呢。
然而周楠却又重复了一遍,“我,我都还没来的急告诉她……”
我爱她……
——
温希恩回到系统空间时整个人都虚脱了,抱着瘦小的自己痛哭。
“呜呜呜,我再也不要那么死了,太痛苦了……呜呜呜……”
疼的要死还昏不过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流光,温希恩差点被疼傻了。
系统勉强的压住了自己的笑声:[谁叫你不好好做任务,如果这次拿了A就可以屏蔽百分之百的痛觉了。]
温希恩擦了擦眼泪,跟焉了的茄子似的,没有了以前的没心没肺,看来是真的痛怕了。
她小声的打着哭嗝,鼻子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系统被她柔弱的样子给骗了,安慰道:[好了,别难受,下个世界让你不那么辛苦行不行?]
温希恩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系统:[真的。]
屏幕加载了半天,温希恩很怀疑是系统空间的网络不好,每次都要加载很久,一边和系统唠嗑,一边盯着屏幕瞧。
半天才转出来了。
A!
!!!
温希恩瞬间精神充沛,那还有刚才半死不活的样子,她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前往了下个世界。
——
“希恩!希恩!”
“希恩我爱你!”
舞台设置上,光影效果纯净通透,就像在欣赏大型艺术品,美得让人大开眼界。
似乎全场都在喊她的名字,灯光打在她的身上,万众瞩目。
观众拿着荧光棒跳舞,高潮时齐声高歌,将现场气氛烘托得恰到好处。
她也没有让粉丝们失望,唱的每一句都能点燃观众的神经,掌声如雷,很难不让人沉浸在这场音乐盛会中。
舞台上的星星连成海,有深有浅,美极了。
站在舞台中央,她是星座中最耀眼的明星。台下的粉丝挥舞着灯棒,随着伴奏哼唱,形成默契。
当演唱会结束时,已经是深夜了。
温希恩一脸懵的出现在舞台上,还好有系统在,不然肯定不会这么成功。
她以休息的名义,一个人回到了休息室,慢慢的接受剧情。
这是一本娱乐圈打拼文,男主陈继光出身豪门世家,也许是陈家只有一个儿子的缘故,从小对唯一的独子特别的疼爱,这就导致男主肆无忌惮的性子,天天不干正事儿,活生生的被宠坏了。
刚刚大学毕业就因为和家里人闹掰,一气之下就去了娱乐圈混,他根本就不是演戏的料,唱歌更是让人牙疼,除了一张脸看着过去之外,就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混了一年也就是个跑龙套的。
和家里闹崩了,也没人愿意管他,想让他在外面好好经历一番,磨一磨他的棱角。
结果男主也是固执的人,情愿累死累活的跑龙套,都不愿意回去继承亿万财产。
虽然男主在这演戏这方面没什么天赋,但和以前家世相同的发小可没崩,这些发小们在家里是小辈,到了外面确实人人捧着的少爷,尤其是在娱乐圈这些地方很说得上话,陈继光小日子过得不如意,他们当然要照应着。
可陈继光却硬生生的拒绝了他们的帮助,当初放着狠话还历历在目,转眼就让这些人帮忙,他的脸往哪里搁,所以他死活都不愿意靠资本,偏偏自取其辱,说要靠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