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穿着黑色的西裤和衬衫,所以,只看得到上面比布料较深的湿度,分辨不出是血迹还是水。
但是他的手上,脸上,却全是红色的血,看起来就像是刚吃完人的野兽,不小心沾了自己一身一样。
一丝不乱的黑发,因为他剧烈的动作而有些散开了,看起来更狂野残暴。
唐鹤涵将手上的铁锤往地上一扔,‘嘭’地震慑人心的清脆声,转身:“处理了。”
紧接着门打开,就走了。
唐鹤涵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进了浴室,花洒打开,身上的衣服脱了扔在一旁,裸裎着精装强硬的身材站在了花洒下。
任水冲洗着身上的血腥,包括那风暴残卷的戾气。
刀削剑砍的脸廓隐在水流中,看不真切那情绪。
水沿着他身上清晰的肌理线条流淌着,短暂的停留,不舍地流去,性感至极……
回到卧室,水翎羽正在沉睡,受伤的手还在固定着一边,以防她晚上睡觉乱动伤到手。
白皙的脸蛋在淡淡的光线下清美迷离,睡颜更是毫无防备。
长长的羽睫柔和地搭着,眼睑处形成美妙的弧形阴影。
纤弱的身体在被子下微微地隆起。
在唐鹤涵面前,她是不堪一击的,甚至,只是那强势的气息就能伤到那稚嫩的肌肤。
谁又能想到,在那样的危险环境下,本该有着明哲保身的机会,她却选择了缄默不语。
这样的行为真是……愚蠢。
愚蠢之极。
唐鹤涵穿着睡袍,直接上了床,躺在了水翎羽的身侧。
因为水翎羽的受伤的手臂被固定着,根本不方便搂着她的身体,所以只能身体触碰着。
谁曾想,两个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居然是如此方式……
水翎羽动了一下,但是没有醒过来,那只不过是在睡眠中给自己找个舒适的睡姿,然后再沉沉地睡去。
早晨水翎羽睁开眼睛,就感觉自己的身后被什么堵着了,翻不了身。
她平躺过身体,疑惑地转过去,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唐鹤涵那刀削剑砍的棱刻脸廓。
惊骇的极致,恐怕就是现在水翎羽的反应了吧?完全是身体被定住了,没有了反应。
她这是在做梦么??她还没有醒过来么??
要不然她怎么会和唐鹤涵睡在一张床上??
这不和逻辑,也太过不可思议。
在她的印象中,唐鹤涵再怎么没日没夜地要她,也不会说和她一起睡在床上,一秒都没有过,都是掠夺为了她后就离开了。
不,确切的说,她睁开眼睛唐鹤涵就不见了。
因为在掠夺索取的时候,那毫无餍足的不知轻重早就将她折腾地晕厥过去了。
根本就没有机会知道他离开的时间……
水翎羽的羽睫轻轻地颤了颤,似乎要将残留在意识里的睡意都煽去,看清楚这到底是不是梦?
而就在她看着唐鹤涵的脸一动不动时。
唐鹤涵睁开了眼,狭长的黑眸深邃沉静,那视线的穿透力很清晰。
水翎羽感受到了那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