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说得就好像真的是毫不在意，是给了水翎羽绝对的自由的。
不，没有那么简单，危险的阴鸷气势在肆意侵略，水翎羽就像被紧裹其中，感受得真切。
再加上她遭受过唐鹤涵的阴晴不定情绪，如果水翎羽真的去选择和任何一个人在一起，那么……她才是个傻瓜。
只是现在才后知后觉，唐鹤涵不仅介意，而且强占的心态几乎扭曲。
扭曲到可怕！
“大哥，不会再有下次了，好不好……”水翎羽害怕地哽咽。
“羽，大哥没有那么不近人情。”唐鹤涵用餐巾点了点嘴角，动作依然优雅如贵族。
然后他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水翎羽眼见唐鹤涵要走，急忙上前抓住唐鹤涵垂在身侧的手臂，黑色的衣袖高档的布料紧紧地抓着，就像她救命的浮木一样。
唐鹤涵的敛步，神情未动。
“大哥要怎样才可以放过妈妈？是要我回到……回答大哥身边么？”水翎羽痛苦地说出。
唐鹤涵转过脸，看着水翎羽那泪流满面的娇小脸蛋，一双眼楚楚可怜的清美之感。
黑眸深沉，锐利的不见波动，看着水翎羽，手抬起，手背在那脸蛋上危险的摩挲着，感受那稚嫩感，边说：“大哥说了，羽是自由的，现在就算羽想回来，大哥也……不要了。”
说完，唐鹤涵继续往门那么走去，眼眸冷清。
水翎羽慌乱地拦截在唐鹤涵面前：“大哥！大哥！我错了，我回去，不要对付妈妈……”
这样的主动对水翎羽来说已是困难至极，可是在唐鹤涵看来，置若罔闻。
抓过手臂上的手，扯开，直接拉开门，走出了包厢。
水翎羽怔愣在那里，手上空落落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
她被大哥拒绝了。
原来最可怕的不是她回到大哥身边，而是想回到他身边被拒绝的绝望。
那才是最可怕的么？
水翎羽想的一点都不错，回到唐鹤涵身边，她还有路可走，至少也可以当成是一场交易。
现在呢？连交易的资格都被取消了，真的是连想去求饶唐鹤涵的机会都没有了。
水翎羽走出会所，心事重重，会所内外早已经没有了唐鹤涵的身影。
“不是说有事回去了？”
水翎羽一怔，回身，就看到冷眼相对的黑守襄。
“你怎么还在这里？”水翎羽刚才走出来的时候特意往那餐位看了，那里有人用餐，但是不是黑守襄。
“这句话是不是应该由我来问？”
自己的谎言被拆穿，水翎羽转开脸，难以面对，但是她也是逼不得已的。
“刚才去哪里了？”黑守襄质问，脸色不好。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有走？”水翎羽问。
“我的餐位是出门的必经之路，没有看见你出去，难道你是插翅飞了？”黑守襄冷冷地说。
“我回去了。”水翎羽也不想解释，转身就要离开。
因为低着头没有看见疾驰过来的车子。
黑守襄心口一紧，迅速上前抓着水翎羽的手臂猛地往后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