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晓亦冷笑,“你要真跟小歌是朋友,就不会在她亲妈面前这么诋毁她,把她描述的像一个脚踏两只船的恶毒人。小歌出国前,就已经跟司言分手了,她是不是真有新的男朋友,是她的自由,谁也管不着。”
赵奕昕咬咬唇,“我也是从别人那听到的,我很尊重黎前辈。”
“你真尊重她,就不会把别人说的那些话给听进去。”秋晓亦不吃她那套,“我大你二十多岁,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
“我是看你还小,出来做事也不容易,就放过你。我真要计较起来,别说傅氏,去其他地方你都别指望这辈子能富贵起来。”
秋晓亦话淡淡的,却十分有威严,压的赵奕昕只能低头,不敢吭声。
许久后,秋晓亦才扫了她一眼,“行了,水喝完了就走吧,这也要关门了。”
赵奕昕朝黎母欠了欠身,“黎太太,那我先走了。”
黎母冷着脸,没有理她。
黎母之前都没有发现,直到秋晓亦点出来后,她才觉得这女孩心机深,说什么跟她家音音是朋友,还诋毁她家音音!
等赵奕昕走后,黎母拉着秋晓亦的手道,“谢谢你替音音说话。哎,我也不怎么跟人接触,不晓得现在孩子都这么坏。”
“应该的。”秋晓亦笑道,“音音是个好孩子,她跟司言合不来也没办法。你可别因为亲家做不成,也不跟我做朋友了。”
黎母顿时放心了,“你看你哪的话,我还怕你嫌弃我档次不够呢。”
“怎么会,跟你做朋友我很高兴。”
“那等下去我家吃饭吧,等银耳粥熬好了,你带一份回去给傅总。”
“好啊。”秋晓亦笑着点点头,“你别老傅总傅总的,喊他名字就行了。”
“……”
赵奕昕离开奥莱商场后,脸上还火辣辣的。
在得知黎母是黎歌妈妈时,她故意说那些话,想让黎母难堪。
没想到旁边那女人竟然是傅司言的妈妈,还教训了她一番。
关于傅司言跟韩锦阳的关系,外边人自然不知道,是幕后人告诉她的。
她回来南城,也是幕后人安排的。
想到秋晓亦刚刚那蔑视眼神以及话语,赵奕昕心里一阵寒颤,细眉拧起。
“她竟然敢这样说我,到底什么来头?”
她只知道傅司言和韩锦阳的关系,对他们亲妈的信息一无所知。
到路边拦了出租上去后,赵奕昕打了个电话。
国际长途很快被接听了。
“什么事?”一道很模糊的女声传过来,普通话很流利。
赵奕昕知道对方声音做过处理,每次通话基本都这样,也继续没在意。
赵奕昕说,“我今天看到傅司言的妈妈了,你把她的资料给我。”
对方笑了一声,“交代你的事情,你还没做好呢,就急着往傅家爬了?”
“那你真是高看我了。”赵奕昕回道,她从包里拿出香烟,熟练地点了一支,将车窗降下。
“美色,撒娇这种玩意对那男人没用。”
“那你要他妈妈的资料做什么?”对方问。
赵奕昕往窗外吐了一口烟圈,像在嘲笑她脑子不好使,“乌鸦喝不到水,都知道加石头进去,我没法从他身上下手,那就得换个方法了。”
“你别忘了你怎么过来的。”对方被她一顿嘲讽,语气冷了下来,“要不是我提前销毁你的信息,你以为傅司言查到了,会放过你?”
赵奕昕想起了往事,眼里一片阴暗。
不过片刻,又变成了温柔双眸,说话收敛了不少,“好歹你们是我金主,既然给了钱,事我就一定会办好,这边有什么动静,我都会回报给你。”
“你要的资料,我等下发你邮箱。”
赵奕昕嗯了一声,手臂伸向窗外,弹了弹烟灰,“哦,有件事要跟你说声。”
开车的司机看见赵奕昕这举动,本来想阻止。
司机从后视镜瞥见女人叠腿坐着,裙摆往上走,隐隐露出白皙大腿,咬着细长的香烟,姿态十足。
司机贪婪地看了几眼,导致分神差点撞到前面的车。
司机立刻假装正经地开车,也不敢开口说她。
赵奕昕抬眸扫了司机一眼,低低淡淡地回对方,“我今天跟黎歌碰到面了,见她行为举止都小心翼翼,似乎是怀孕了。”
“什么?”对方震惊到几乎失声,“你没看错吧,黎歌怀孕了?”
“错不了。”赵奕昕回想之前见到黎歌的情景,还有她的装扮,“我翻过黎歌的生活资料,知道她很爱打扮,去公司都是精英做派。”
“这么一个爱以形象示人的女人,怎么可能换了公司就开始走休闲风了?她孕肚不明显,估计刚怀没多久。”
见对方许久不出声,赵奕昕道,“她怀孕了,让你这么吃惊吗?”
“我知道了,没事我就挂了。”
对方说完就挂,像有什么急事要处理一样。
而赵奕昕紧盯着手机。
她来南城时,幕后人只跟她轻描淡写,说黎歌跟傅司言交往过,她还以为幕后人不在意黎歌。
可她说出黎歌怀孕说,对方明显很震惊,好半天没回她的话。
为什么黎歌怀孕的事,会让幕后人这么惊讶?
远在y国的高美希跟赵奕昕通话,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换衣服出门。
她费力好大一番力气,才找到还在某某会所谈生意的纪嘉致,乔装成侍者,偷偷摸到他身边。
纪嘉致认出是高美希后,眼神一沉。
他很快找了个借口出去,高美希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包间。
纪嘉致回身看她,脸色阴沉,“你知道多少人盯着你吗,还来这?”
“我刚刚收到消息,黎歌怀孕了。”高美希脸色凝重道,“黎歌孕肚不明显,估计才怀没多久。”
纪嘉致表情终于变了,“party那晚,傅司言不是也去了吗?”
“那时间也太短了,不细查查不出来。”高美希说,眉头一直皱着,“验尿能查出来的话,肯定有一个月了。”
“不是傅司言的?”纪嘉致眼神骤然一沉,语气也咬重了几分,“他身体都烂成那样了,一年都撑不住,怎么生育系统还是好的?”
高美希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纪嘉致突然踹翻玻璃茶几。
劲很大,踹飞茶几,玻璃哗啦啦碎了一地,也把高美希吓的噤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