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黎歌是正常交往。”傅司言推着轮椅过来,嗓音淡然,却又震慑力,“只是她怀孕的事,没告诉外人而已。”
罗兰道:“司言,死的可是你表侄子,你还替她说话?”
傅司言双手放在轮椅上,只是说:“允之的死,我也很自责。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希望您别乱生气了。”
“您也不用担心一个人,我跟姑姑商量过,将傅商过继到您膝下,以后他跟宋卿会孝敬您,您还多了一个孙子。”
“当然,以后您需要什么,都由傅家供给。允之也算傅家的人,我已经让人把他的名字写在傅家族谱上。”
“司言!”这些消息太过震惊,傅谨聆语气都变了,脸色难看,“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允之他顶多算……”
“他也姓傅。”傅司言轻飘飘看了她一眼,用气势压住她。
傅谨聆道:“可他爸又不是傅家的,你让他葬在傅家墓园就不合规矩了,现在还这么做,到底把傅家当什么地方了?”
傅允之名字入了族谱,那就真的成傅家的子女了,以后分家产,身为他母亲的罗兰能拿到和其他傅家子女一样的量。
傅谨聆当然不服!
傅谨聆指着黎歌,冷冷道:“司言,你不能因为这个女人,改那么多规矩!再说允之就是她害死的,也该她负责!”
“堂姐,你是不服吗?”傅司言拧着眉,很是不耐。
他今天很烦躁,没心情跟这些人周旋,语气也不觉冷了。
男人坐轮椅里,看着弱不禁风,却气势骇人:“只要我还在傅家,我要谁的名字写在傅家族谱上,不让谁的名字写在上面,都可以!”
傅谨聆往后退了两步,气的只能狠狠咬唇。
虽然傅政娅接手了傅氏,看着风光无限,其实傅老先生大部分钱不在傅氏,他早立了遗嘱,九成的财产都给傅司言,一成的财产其他人分。
哪怕傅司言没了傅氏,没了这座几亿的老宅,却是傅家的继承人,真得罪他,以后能不能分到那点钱,还是个未知数。
不能惹。
傅司言这一番话,震慑力十足,在场那些心里有意见,想帮傅谨聆说话的话,此时也低着头,不敢吱声。
傅司言冷漠的视线扫过傅谨聆,转到罗兰身上。
他淡淡道:“我刚刚的话,您应该听的很清楚,这时,我会找人去查,您要是还那么悲痛,我让人送您去国外散散心也好。”
罗兰脸色煞白。
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不知道傅司言的意思?看似安抚,实则让她见好就收,不然就把她扔去过去。
“司言,谢谢你这么替我着想。”罗兰抹着眼泪,恨恨瞪了眼黎歌。
傅司言要护这女人,她没办法了。
再说傅允之入了族谱,傅商又在她膝下,以后能参与傅家的财产分割,就够了。
黎歌一直低着头没说话。
吊唁完后,大家三三两两的离开,罗兰也在他人的搀扶下走了。
傅司言推着轮椅,停在黎歌面前,离得近,他发现她这几天瘦了不少,眼睛再没没有发光,让他有些心疼。
男人喉结滑动,说:“黎小姐,我爸想见你。”
“我姐身体不好,要回去休息。”管清风挡在黎歌面前,他很克制,才没往傅司言脸上挥拳头,“让开!”
“清风。”黎歌声音低低的,“你去车上等我,我跟他去看看。”
她也想把东西还给傅老先生。
管清风只好让开身体,沉着脸警告傅司言:“傅总,收起你的假惺惺,你要是敢对我姐做什么,我不会放过你!”
“清风!”
黎歌跟傅司言刚走,褚师娇就跟风似的,狠狠扑管清风身上。
结果下一秒又被他给粗鲁的扯开。
“你不要跟我生气嘛!”褚师娇巴巴看着他,委屈道:“言哥做的那些事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他的同伙。”
“你是他妹妹。”
“那我跟他断绝关系好了!”褚师娇拉着他衣袖,“怎么说我也是女孩子,又是无辜的,你不能总让我哄你。”
管清风看了她一眼,脸色冷漠,“放手。”
“你不要这么过分嘛!”褚师娇瘪瘪嘴。
明明三哥说,只要按照他说的做,管清风一定会找她复合的。
结果呢?
复合个毛,管清风压根不想理她!
看到管清风脸上的抓痕,褚师娇心疼极了,从包里摸出创口贴想给他包扎。
管清风却挥开她的手。
“不用。”
“管清风!”褚师娇突然变脸了,一声怒喝,倒把管清风唬住了。
她怒道:“腰弯下来!”
“……”
“我让你弯下来,你听到没?”褚师娇叉腰,俏脸寒霜的威胁,“要不然我就大声呼喊,跟他们说你强暴了我!”
管清风面颊抽了抽,他不想跟褚师娇计较,沉着脸把腰弯了上去。
褚师娇哼了声。
她拆开创口贴,用力摁在青年脸上的伤口上。
见管清风皱起眉头,她训斥道:“你白长这么高的吗!她抓你不会躲?咱俩吵架我都没说抓你的脸!”
“那个老婆婆指甲真够尖的,看看这抓痕,心疼死我了!”
“我诅咒她吃饭噎着,喝水呛着!”
她跟麻雀似的,张着嘴在那喋喋不休,她没说累,管清风都听烦了,拧着眉刚要说什么,褚师娇捧着他的脸,吧唧一口亲了上来。
“……”
“分手一个星期,气也消了吧?”褚师娇说,“我跟你发誓,我以后站这边,维护你跟黎歌姐姐,不要我二哥了。”
她身体往他怀里拱,哼唧地撒着娇:“这段时间你不在,没人做饭给我吃,我晚上还睡不好,瘦了好几斤。”
管清风也能感觉到她瘦了,有些心软。
当时知道真相后,他很愤怒,又因为褚师娇是傅司言的妹妹,连她一块恨上,才扔了东西说分手。
不过,褚师娇确实是受害者。
“大白天的,你们搂搂抱抱的不好吧?”
陆文殊跟燕景年一起过来。
陆文殊眯着桃花眼,坏笑道:“娇娇,你不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嘛?这才跟前男友分手多久,又复合了?”
褚师娇气汹汹的瞪他,“我没这么说过!”
“有,我记得清清楚楚。”燕景年附和着,笑的斯文,“三天前,你接受某电视台采访时,还说要找二哥那样的男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