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夜那个地方,是江城最神秘也最黑暗的地方。
即使苏黎出入了大大小小的地方,但却从未踏足过这个地方。
传说中,可以轻易杀人于无形的地方,想要毁掉一个人,在魅夜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徐泽说,陆一鸣是因为要还徐诚唐的人情,才应的这次约?
想来,那副画他拿的并不简单!她早该料到,像徐诚唐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让出那幅画?!
如果,徐诚唐想在哪个地方对陆一鸣做什么的话,饶是陆一鸣恐怕也未必能轻易脱身!
苏黎想着,不由的有些害怕。
她掏出电话,拨通一个许久不联系的号码:“kin,你是不是在魅夜,我过去找你,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
电话传来男人难得严肃的声音:“今晚不行,今晚这里有大事要发生,你过来一不小心会殃及池鱼。”
苏黎一听这话,不由心头一紧。
握紧了电话皱眉道:“没关系,我有很重要的事请你帮忙!”
那人劝了几句,可苏黎执意要去。
只道妥协道:“行,行,真是服了你了,你从后门进来,我在大厅等你。”
“好。”
苏黎挂了电话,便催促司机快一点。
彼时,魅夜。
徐泽是叫了一些人过去,想要叫人一起帮忙找到陆一鸣。
但是他叫去的那些人,还未塔进魅夜大门,便被拦在了门口。
就连余有为,也毫不列外!
徐泽拨打了贺嘉盛的电话,可那人今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电话一直处于关机。
他们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只能寄托在苏黎身上。
余有为皱眉道:“徐泽,你确定苏小姐有办法踏入这个地方?”
徐泽摇头,“我不确定,但我只能堵一堵。”
早前先生让他调查kin那人的背景的时候,他无意中查到这个地方。
当时也没当回事,只是一看而过。
只是想着苏小姐和那个难免有联系的话,应该能找到法子进去。
毕竟他相信他们先生的目光,他看上的女人,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苏黎乘坐的车,从夜魅的整个门经过。她一偏头,便见大厅外站着 一排人。
一眼便认出其中两个,徐泽,余有为。
车子略过正门,驶向后门。
苏黎趁机给徐泽去了一通电话:“我到了,马上进去,等我电话。”
“好。”徐泽松口气的似的说了一句。
苏黎挂断电话,车已在后门停下。
她付完钱从车里出来,便见kin坐在后门那里抽着烟等着她。
见她过来,立即起身走了过来:“姑奶奶,你怎么选今晚过来了?!”
苏黎轻笑,故作不解的问道:“怎么,我来找你喝酒,难不成还要挑个黄道吉日?又不是看你结婚,没必要那么隆重吧?”
kin拉着她走去角落,审视的目光问道:“你来找我喝酒?当真?”
苏黎抬眸迎向他,神色严肃道:“假的,我来找人。”
“姑奶奶你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来找人?!”那人有些不可理喻的看着她。
毫不客气的说了句:“我劝你还是明哲保身,现在就走还来得及!”
“你知道我的性子的,决定踏进这个地方,没看见人我是不会离开的。”苏黎从包里掏出一张卡:“我这卡里有两百万,我的私房钱,够你出去做点什么,不至于下半辈子饿死。”
“带我去找人!马上!”
男人吸了一口烟,眯眸看着她问道:“你要找的是陆一鸣吧?”
苏黎也不瞒他:“没错,就是他,赶紧带我去。”
kin将烟扔在地上,狠狠踩灭道:“你知道夜魅这背后的人,到底什么背景吗?为了他,你得罪那样一个人值得?!”
苏黎抬眸看着他,语气坚定:“那是以后的事情,我只知道现在, 不能看着他身陷危险,他也曾帮过我,就当我还了这个人情!”
“呵呵”kin看着她傻笑了两声,终是妥协:“罢了,谁叫我也欠你一个人情,刀山火海陪你走一遭就是。”
他抓过她的手,将那张卡塞去她手里:“收好你的东西,别叫我们相识的这段时光变得一文不值!”
苏黎倒也不和他客气,揣好东西说道:“走吧。”
kin有些失笑摇头:“我只能说,陆一鸣那小子的眼光真不是一般的好!”
苏黎此刻懒得去分辨他话里的深意,kin递来一套衣服嘱咐她:“找个没人的地方,赶紧换掉。”
五分钟后,苏黎穿着那身服务员的衣服过来。
一路低着头,唯唯诺诺跟在他身后。
一路走进去,有人和他打招呼。
踏进客厅之后,苏黎便听他有些漫不经心的说了句:“你去八零六房间,问问里面的客人需要什么,不许怠慢了这位贵客!”
苏黎垂着脑袋,乖巧应了句:“是。”
起步便要往电梯口走去,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低声道:“走楼梯,小心应对,大门外的人,我会找机会放进来。”
“谢谢。”她低声道了谢,然后换了方向。
许久以后,苏黎回想起今日种种,她常常会问自己,如果她今晚不曾踏进这个地方,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她手里那根,他在医院里,花了时间、心思编织了一晚上的情人结,系着那枚小小的玉坠,在黑色的托盘下,随着她步伐的挪动晃动着。
苏黎端着盘子里两杯清茶,一路往上走。
无疑kin的警告是对的,楼梯这种地方走的人少,她一路走到八楼,都没有被人撞见。
八零六房间在楼梯口的另一侧,苏黎垂着脑袋小心翼翼的往那头走去。
身侧经过两个打扮妖娆的女人,言语暧昧:“听说那位爷,可是这江城的大人物,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算计他。这日后要是追究起来,我们还有命活吗?”
另一人不屑道:“进了这个地方,可由不得他做主!再说他吃了那种药,哪里还由得他!”
苏黎端着盘子,小心翼翼的擦过她们。
却听之前开口的那丫头又说了一句:“万姐你可小心些,这陆家毕竟不是好惹的!”
苏黎脚步一顿,手下东西险些滑落在地。
回身时候,走道里已经没了那两女人的身影。
她不敢多做停留,端着手里东西,一步步往尽头走去。
距离那扇门越来越近的时候,苏黎那颗心便跳的越来越躁动。
经年之后,她想起彼此之间种种,便如她手腕间那根红丝线一般,缠缠绕绕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