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咒】,这是他在一个餐厅那个副本里面带回来的被当作食材来培育的怪谈。
如果被小心的装在容器里面倒还好,但是【花咒】一旦接触到地面,那么在一分钟内,以【花咒】自身为中心,无视任何环境及相关因素将生长出笼罩范围为100平米的花海。
花海会吞噬花海内存在的一切血肉,并且以此来不断扩大花海的范围,并且在【花咒】存在于花海之中的时候,花海本身无法被摧毁,具有再生能力,每次再生时,整体强度和再生能力提升一倍。
在某种意义上而言,【花咒】自身的恐怖程度,和这个以人类欲望供养而食的怪谈相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
就算是在一个餐厅里面的那个养殖场内,花海本身的范围也是处于被严格限制之中,但是在眼下的这种尸横遍野的地方,可没有什么东西去限制【花咒】的成长。
那么在这种情况之下,吞噬了这么多的血肉之后,【花咒】本身究竟又会成长到一种怎样恐怖的程度?
白止觉得自己可以稍微的期待一下。
至于回收什么的,那倒是别想了,之前他能够拿到【花咒】,是因为被当作食材来养殖的那片花海的范围被严格限制,所以他才能够取巧将【花咒】给借到手,但是在这个尸窟里面,可没有什么东西来限制花海的扩张,那些尸体全部都是花海用来扩张的养料。
正所谓师夷长技以制夷,用怪谈来对付怪谈,本身也是一种相当不错的办法。
不过如果他在心中产生的某些猜测是正确的话,那么待到核心区这边的事情完结之后,他倒也不是没有可以回收【花咒】的可能……
“不是,你还真的打定主意不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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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躺在自己怀中脸上一副你不来哄我我就绝对不会再理你的表情少女,白止在一时间内不由得显得很是有些哭笑不得。
对方现在的这种性格,很明显的更像是小孩子般的心性,哪里还有之前时的稳重可言?
他们现在坐在布偶猫的背上,而布偶猫自身则是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他们来时的方向飞速奔去,在他们的身后,轰隆的声响不绝于耳。
或许是死者零的那一刀的作用,又或者说是已经开始繁衍花海的花咒所起到的效果,整间尸窟,正在发生着相当诡异的变化。
大地颤抖,那些尸体一个跟一个的从泥泞之中爬了起来,如果不是布偶猫本身有着无视任何地形任意驰骋的特性存在的话,这些开始活过来的尸体本身就是他们回去的一大阻碍。
“抱我,我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稍微地想了想后,躺在白纸腿上的少女朝着白止伸出了手,很是认真的开口说了起来。
“还有,接吻的感觉,很舒服。”
白止:“………”
看了眼周围如同潮水一般汹涌的朝着自己这边扑过来的尸潮,又低下头看了眼躺在自己腿上朝着自己伸出双手一脸期待之色的少女,考虑到对方在恢复正常之后很有可能会恼羞成怒的提刀来砍自己的这个可怕的事实,白止还是放弃某个想法。
毕竟一个是被动,一个是主动,前者过错在于对方,后者过错在于自己,这两者之间的差别不可谓不大,他可不会犯这种失误。
并且再说了,这分明的有的趁人之危的嫌疑……
在口中叹了口气,白止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行了,下一次别把自己置身于这么危险的境地了,我不是每次都能够及时的赶过来的,没必要给自己身上背负太多的责任,你平时的时候就不会感到累的吗?”
“嗯,很累的,超级的累,简直就是累得要死。”
顺势的将自己的脑袋靠在白止的怀中,少女一脸的委屈巴巴。
“从小到大,我就没有什么可以休闲娱乐的时间,所有人都夸我是天才,但是天才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时间,谁想要去当天才啊?我连朋友都没有几个。”
“所以稍微过得轻松一点,别把自己当成什么兵器或者物品,你是人类,明白吗?”
略微的摇了摇头,白止将剥好的棒棒糖递到了对方的嘴边。
“来,张嘴,我请你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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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由于久违的感到了安心的缘故,又或者说是本身已经相当的疲惫的缘由。
当布偶猫载着他们两个从已经摇摇欲坠的黑暗通道里面跑出来的时候,口中含着一根棒棒糖的死者零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过白止倒也没有要吵醒她的想法,在从那个尸窟里面出来之后,他便带着对方与布偶猫一起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停留了下来。
这个欲望迷宫是依托于尸窟内几百万尸体的欲望为核心,在那条供养的线被死者零斩断的前提之下,再加上里面正在快速繁衍的花海,接下来事情,已经不需要他过多的插手了。
他现在所唯一要做的事,便是安静的呆在一处安全的地方等待。
如果说死者零的做法,只是暂时的延缓的那个东西醒来的时间的话,那么他的做法,便是切切实实的在挖那个玩意的根基了。
后面尸窟的整体暴动,也是源自于此。
白止相信,作为一名整整的埋葬了那个东西二十年的殉道者,外面的守墓人绝对不会错失这个难得的机会。
而事态的发展,也确实是如同他所预料之中的那样,仅仅只是在外面等待了不到两三分钟的时间,他周围的一切就变得如同镜花水月一般模糊了起来。
“………”
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这个装载着有死者零眼睛的盒子,白止小心的将其给收入到了背包之中。
而后,周围的一切迅速转变,他和死者零连同布偶猫一起,出现在了一个弥漫着浓郁雾气的墓园之中。
在他们面前,身上那些不断吞噬着自身的欲望空洞已经消失的老人正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你做了些什么?”
目光在他左手上的那些可怖伤势以及脸颊上的伤口处一扫而过,老人对着他询问了起来。
就算是他,也实在是想不出来面前这个人到底在里面做了些什么。
要知道,在之前的时候,他可以说的上是切切实实的命悬一线,全凭一口气撑着,那种情况之下的他根本就无药可救。
但是他现在确实恢复了过来,虽然说依旧还是很虚弱,但是那些吞噬自己的欲望之洞的消失可做不得假。
能够做到这一点,这代表着对方在里面重创了那个怪谈,并且还不是一般的重创。
……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哦,丢了一个垃圾。”
略微的耸了耸肩,单手抱着沉睡中的少女,白止从布偶猫上跳了下来。
“话说起来,你这里有多余的房间吗?”
“……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