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尧没记错的话,陆执有一间屋子,里面收集了阮安蓝跟他分开的这几年间的所有动向。
之前被刻意掩藏行踪的时候陆执几乎将自己手底下所有情报系统的能人都派了出去。
却始终都无从知晓。
后来,陆执终于找到了阮安蓝,却没有办法立刻去到她身边。
陆执默默的,将阮安蓝过往三年间的所有经历都制成了一张张照片,挂在了他的屋子里。
属于没有他陪伴的阮安蓝的,孤独的经历。
陆执这个人,有时候执念深的真的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如果阮安蓝得以亲眼所见那间屋子,估计也会被吓到。
“我说的都是真的。”
看陆执一副不相信自己的表情,风尧抬起下巴,重复道:“我今天刚跟她见过一面,阮安蓝怀疑自己是被人下了药,所以才失忆了。”
闻言,陆执若有所思。
略显阴翳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陆执沉着脸的时候,总是让人有种仿佛他下一秒就会冲过来,拧断自己脖子的错觉。
然而陆执什么也没做。
“顾霆渊要我的手钏,你就给他吧。”
陆执意味不明的说完,竟然真的就把那串他一直戴在手腕上,格外宝贝的手钏扔给了风尧。
冰凉的没有一丝丝温度的手钏砸在风尧脸上,砸的他一瞬间甚至都忘记了反应。
就这么,给他了?
陆执不是宝贝的不得了么?
风尧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手心里的东西。
像是难以相信这个苦差事居然就这么搞定了。
陆执倏尔一个阴冷的眼刀子飘过来,风尧下意识的身体僵硬。
就见陆执阴测测的笑着说道:“还不快滚?怎么,要我送你出去?”
风尧急忙忙爬了起来,“我现在就走,马上就走。”
直到坐进车里,风尧抚着自己狂跳的心脏,想到刚才经历的一幕幕。
想到陆执冰凉的如同冰块一般毫无温度的手掌,一股战栗感就从小腿爬上了心头。
陆执,竟然就这么放过他了。
这不太像是陆执的作风……
陆执又在盘算着什么?
竟然连他最宝贝最在乎的楠香木手钏都可以拱手让人,还是让给他的眼中钉顾霆渊。
不过不管陆执是怎么想的,这都不是死里逃生的风尧该考虑的事情了。
拿着东西,风尧直往顾氏集团奔去。
风尧走后不久,陆执从死气沉沉的古堡别墅里出来。
他没有选择去公司也没有去名义上的陆家老宅,而是直接开车去了一个停靠在湖边的小洋房。
进屋之后,陆执换鞋,换衣,净手。
仿佛他即将踏入的领域,是一个多么神圣,多么圣洁的不染尘埃的净土。
扑面而来一股神秘的香气,那种味道,像是雨后清晨,露珠滴落在树叶上的味道。
陆执闭上眼眸,缓缓地踏入室内。
推开门,那扇小小的,最里面的房间里,竟然空无一物。
没有家具,没有陈设,没有任何装饰物。
只有四面白白的墙,冷冰冰的,像是四双血淋淋的眼睛,在盯着每一个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