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用一种积极悲悯的目光打量着裴月,仿佛在看一个即将死去的动物一般,目光毫无温度。
“许康?呵呵,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许康的允许,我们又怎么可能会闯到这里来?”
“不,不可能,我肚子里的可是他的孩子,他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会保护好这个孩子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们两家联谊能够为他许家以及他们家的企业带来多少利益?这些利益又岂是你肚子里一个小小的孩子能够衡量得了的?许康会选择什么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该明白了,不要再天真了,他瞒着我们将你养了这么久,已经是我们家天大的恩赐了,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许家长孙,许康的孩子只能是姓任,而不可能从其他女人的肚子里出来,明白吗?”
话音落地,女人使了个眼神,挥了挥手,几个护士便一拥而上。
病房里裴月声嘶力竭的尖叫声,凄厉的像是深夜里幽灵的哭号。
只是终究没有人再会在意了。
这之后,裴月这号人物像是彻彻底底的从南城消失了,就连云上玫瑰剧组的宣传活动都没有再出现过她的身影,网络上那些关于她的消息也都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而唐悠悠那边,从事态扭转的那一天开始,她家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父亲所在的公司直接将他父亲辞退,毫无理由,毫无征兆。
而唐悠悠本人所在的企业也突然之间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由头给她记大过。
那之后,唐悠悠同公司的所有同事和员工对她都冷眼相待,冷嘲热讽。
在经历了漫长的职场霸凌之后,唐悠悠难以承担巨大的心理压力,从所在的公司递上了辞呈。
她躺在家里的床上,透过窗纱看着窗外雾蒙蒙的天色,感觉自己的人生从来都没有如此的迷茫和晦涩过。
这个时候,家里的房门被人推开,唐悠悠的母亲一边哭一边浑身是血从门外走了进来。
唐悠悠见状,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到母亲面前检查一番后,确认母亲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才松了口气。
“妈,怎么回事,你身上哪里来的这么多血?”
“哎,别说了,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走在路上都能够被花盆砸中,这不,我刚刚说去给你买一盒药回来,不是看你最近不太舒服吗?我这刚过马路就被人迎面一盆狗血泼了过来……”
唐母一边说,一边满脸疲倦的朝浴室走去。
“我说咱们家最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触了霉头呀?要不要妈妈过两天上庙里求求佛,烧烧香火?”
唐悠悠陷入沉思。
电光火石之间,唐悠悠像是明白了什么,猛的转身朝自己的卧房走去,抓起手机就拨出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唐悠悠知道,他们家这不是触了什么霉头,而是得罪了什么人。
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在整他们家,是在给他们警告,却又像是猫捉老鼠之前玩那么一场狩猎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