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再次绝望了。
炎国人在风雨中血战那么长的时间,已经是到正常人的极限。
这个时候竟然还能追杀过来,还是人吗?
排长的心理卷起惊涛骇浪。
他听说炎国人很能打,发疯了的话都是一群饿狼,千里追击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他们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
犯我炎国者,虽远必诛!
本以为这句话是说来听听的,让别人觉得霸气而已,现在看来是真的。
他们的部队是真的狠!
不用说,他们肯定是追上来为他们死掉的战友报仇。
只有炎国部队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他现在除了后悔,还是后悔,为什么听从那些长官的鼓动,相信那些西方国家的人,说一定能够打赢这场战争。
他们一定都能发财......
如果炎国部队真的那么好打的话,吕宋现在就不是这样的局面了。
排睁睁地看着看着,身体已经没有一点力气,意识开始模糊。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么看着。
三秒过后,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只是他的眼睛依旧瞪得大大的犹如牛眼一般,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直到死亡他都没有想明白,炎国人是怎么追过来的,难道他们都是铁打的不成?
全世界的人都觉得炎国是缩头乌龟,只会抗议,根本不敢打仗,他们已经没有打仗的能力。
真的是这样的吗?
如果他们不会打仗,那么自己这些在自认为打仗厉害的部队,恐怕连打仗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这些问题都不是他这样一个小小的排长思考的问题,他只知道自己后面的士兵,包括更后面的军官都要惨了。
炎国人疯狂的追杀上来了!
唰!
排长的尸体被轻轻地放到地面,没有一点声音。
战锋握着还带有血迹的锋利匕首继续向前。
他作为先锋负责最前面的观察,探查敌人的具体位置。
这是他最擅长的作战方式。
“这是第一波敌人!”
战锋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他要给兄弟们报仇。
剩下的那些叛军都被邵斌,丁野等人轻松的干掉,然后迅速的拖到丛林将尸体掩藏好。
“便宜这帮杂碎了,死得太痛快!”丁野沉声道。
这些叛军全都是在睡梦中,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被抹了脖子。
蒋鱼咧嘴冷笑,道:“这只是开始,下次再遇见的时候,先割断他们的舌头,在杀!”
“对!不能让他们死得他舒服了!”
对于众人而言,这些杂碎都得剁成肉块,喂狗!
邵斌看了一下四周,道:“这些人留守在这里,不是落队的叛军,敌人是怕我们追击,都注意一点,不能大意。”
楚云飞道:“他们指挥官有点本事,不是蠢货。”
“是不是蠢货我不知道,但是就算他们再怎么反抗,结果都一样,老大来了!谁都逃不掉!”蒋鱼道。
陈渊的到来让局势瞬间扭转,否则龙魂的人都已经做好以身殉国的准备,要跟那些叛军同归于尽了。
邵斌道:“换上他们的衣服,继续追击!趁他们没有完全休整前,找到他们!”
“是!”
他们迅速的换上吕宋叛军的军服,伪装成他们的样子,然后带着他们的装备继续往前。
不过,从这个时候开始,他们更加的小心翼翼。
他们追击的方向没有错,但是这些杂碎的警惕性也很强,竟然懂得在沿途路口布置警械。
这说明他们的指挥官是有一定水准的,并没有因为一场战斗的失利而乱的方向。
所以邵斌等人必须更加谨慎,避免打草惊蛇。
擅长丛林作战的邵斌等人快速前进,对方留守人员看守,说明对方还能形成足够的战斗力。
毕竟,对方逃散出来的部队并不少。
等人员都散开后,肯定会重新聚集起来。
如果他们全部聚集起来,人数恐怕会有上万人,一旦他们再度发起攻击,对都城会造成再次危机。
陈渊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要知道,现在是陈渊负责指挥,而不是王跃。
如果是王跃的话肯定不会命令部队出击,而是留在原地休整,等着敌人再次打上门来。
只有陈渊才知道如何才能将战斗效果扩大到最大,现在拼的就是速度,谁能够再次发起攻击。
陈渊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敌人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带着部队追杀过来。
这就是陈渊和王跃最大的区别。
两个小时后,呼啦啦……
前方的山下,急速翻滚的河水声传来。
一条大河犹如一条巨大长蛇蜿蜒横贯在前面,气势恢宏。
大雨过后,从上游聚集而来洪水让原本河面暴涨。
带着黄泥的河水,像是有水龙在咆哮,仿佛要吞噬周围的一切。
在河流的上方原本横跨的一座大桥被炸断了,只剩下几个孤零零的桥墩竖立在河中,任由着洪水冲刷。
从桥墩的断层来看,显然是被炸掉不久。
在河岸的草丛中,十几具叛军的尸体被掩盖在其中。
他们是被安排这里防守的,一旦发现有炎国部队追击,立刻向后方通讯。
不过,他们根本没机会发送信息,就被干掉了。
他们和其他被干掉叛军一样,虽然人留下来防守了,可是都没有想过炎国人会追杀上来。
留他们在这里防守,一个个都是睡大觉,恢复体力,因此跟有没有人守在这里,没任何区别。
最后,这些叛军都在梦中,战锋等人干掉。
这也不怪他们,他们跑了那么长的时间,身体已经到极限。
于是他们就按照自己标准来衡量炎国的部队,认为对方不可能还会追来。
否则,但凡他们注意一点,都不会轻易被手刃。
蹬蹬……
陈渊和邵斌走到河边,两人脸色冷漠地看着这些尸体,在抬头看向滚滚的洪流。
这帮叛军确实够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