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父这个老父亲妥协的跟时初墨说着他的真心话。
“初墨,我和你母亲是真心相爱的,时氏也有她的股份,那些都会是你的。”
时初墨冷哼一声,她根本就不相信时父的鬼话连篇,就算时母当初有股份,这些年只怕也被时父蚕食的差不多了。
时父看着时初墨的脸色也知道她不信,起身打开了他的保险柜,把一份陈年的合同拿了出来。
“你可以看看,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时初墨半信半疑的接手了过来,签字的地方确实是时母娟秀的笔迹还有她的指纹。
合同上写明除了时父拥有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时母转让给时初墨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为时氏的第二股东。
这份合同却有一个限制,必须是在时初墨结了婚之后,转让给她的股份才会生效。
在合同的最后还有一张便利贴,时母的笔迹在后面写着:
妈妈来不及看着宝贝的成长,所以提前安排了宝贝的嫁妆。
以及最后画了一个爱心的落款。
时初墨伸手抚摸着这想便利贴,想想当初时母写下这两句的心情,装满的都是对她的爱。
很显然,时母的这份合同和这张便利贴完全打动了时初墨,时初墨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
“我想拿走它们可以吗?”时初墨抬头问了问时父,时父点点头。
“你也大了,这份替你保管着的合同也该交到你的手上了。”
时初墨珍重的把这份合同揣进包里,最让她小心翼翼对待的就是那张便利贴,回去她一定要框起来。
时父见时初墨动容了,不动声色的开始给她上眼药。
“所以说这个公司根本就没有笙儿她们母女的,以后都会是你继承的。”
时初墨没有说话,时父只当她还沉浸在时母的爱当中,自顾自的的接着说下去。
“只要借助你外公家的一点帮助,时氏必定能够再上一层楼,楚家对你母亲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时初墨一时之间拿不准该相信哪一边的话,时父少有的父亲柔情让她感到迷惑。
在时初墨的印象里,她对时父的印象寥寥无几,他是个严父,唯有在时安笙面前会有些笑容。
好在,时初墨根本就不图他的公司,也不想参与上一辈的恩怨当中。
时父只当她已经听进去了,走过来拍了拍时初墨的后背。
“你是我最重要的女儿,以你的聪明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的。”
时初墨只是点点头,其余的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走吧,一起出去吃晚饭。”
时父推门而出就看见了时夫人在门外,她还未来的及藏好的怨恨就这么直入时初墨的眼里。
时父自然也看见了,立马训斥起时夫人,“你也是家里的长辈了!霆炎来了也不帮着笙儿招待招待!”
看起来倒是完全站在时初墨的这一边了,时夫人立马低了低头,再看不清她的神色。
饭桌上的聊天倒是宾主尽欢,时家一家三口都围绕着戚霆炎转悠。
吃完饭了时初墨却是找到正在厨房切水果的时夫人直截了当的问,“我妈的遗物呢?”
时夫人的动作一顿,“有什么遗物?”
时初墨深呼吸一口气,“要不要我把爸叫来一起来清算一下?”
“他不是给你了吗?”时夫人回头看着时初墨。
“你想耍我?”时初墨的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时父正巧走到了厨房,紧盯着时夫人,“安安的那些遗物全都给初墨。”
时夫人握着刀的手紧的不行,时父却是握住了时夫人的手,时初墨只看见他们耳语了两句。
然后时夫人的神情缓和了一些,带着时初墨到了一间堆杂物的东西。
时夫人拿出时母的东西就只有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全都收拾在这里面了,你拿回去自己看吧。”
时初墨忍着一口气,在地上先打开了一遍,放的虽然有点乱,但好歹还是完好无损的。
提着行李箱的时初墨走下楼就直接去打断时安笙和戚霆炎的聊天。
“走吧,咱们回家。”
“你要跟霆炎一起回家?”时安笙一想象他们两个单独处在一个空间,就忍不住恐慌。
时夫人接着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今天就住家里吧。”时父也在一旁附和。
时初墨却是挑了一下眉眼,“说得像这个房子里有我的房间似的,难道还要跟保姆去挤一挤?”
时初墨可是看过了这些房间,时夫人略有些尴尬,她还就这么打算的。
戚霆炎主动站出来解围,“家里孩子离不开初墨,我和她就先回去了。”
看着时初墨和戚霆炎离开的背影,时安笙恨恨的不行。
“从你在饭桌上出现心情就不太好了。”
戚霆炎并没有马上发动车辆,反而是先跟时初墨聊了聊。
时初墨点了点头,“我爸他这一次对我少有的温和……他甚至还把我妈的遗物都交给我。”
越是温柔,越是让她感觉到心惊胆战。
而此时的时家,时夫人却是不再顾忌的质问着时父。
“时鸿振!那小贱蹄子有公司的股份是怎么回事!”
不等时父回答,时安笙也闹腾了什么。
“爸爸!时初墨凭什么要分咱们家的家产!”
尖锐的女声让时父感觉头疼,大声镇压了起来。
“一家人吵吵闹闹的像什么话!”
“你要是不说清楚,咱们这日子就别想好好过下去。”
时夫人也是个厉害的,她图了那么多年的计谋怎么可能一朝落空。
时父却是露出了另外一面狠辣的样子,这才是他平时狡猾的商人模样。
“你们两要是想接下来的生活好好过下去,最好捧着点初墨,要是她在楚家捞不到好处,你们的私房钱就准备填上公司的烂账吧。”
时父的眼神在时夫人和时安笙身上打转,“想来这么多年你们挪用了公司的钱也不少吧?”
时父的眼神让时安笙有些头皮发麻,她比时初墨见过时父更多的面孔,没有宠爱她的时候的时父无疑是可怕的,只能求助的看向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