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界有程烨这位领头羊在,苏沐是能放心的。
在他看来程烨必然是能够通过民办教育这个身份,撬动和影响公立教育体系。
就如今的公立教育处于一种非常需要整顿的状态,可是却没有谁带给他们威胁,民办教育的出现,萤火虫程烨的站出来,代表的就是这种攻击性。
教育界程烨。
经济圈邝予。
苏沐发现自己布局连山省的话,其实就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做。
毕竟小时候我们读小学时,老师不都是说过榜样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吗?
要是说连山省出现无数像是邝予和程烨的人物,那整个省份的发展还用苏沐伤神费心吗?
“或许在其余行业也应该找到领头羊。”
苏沐心中开始惦记上这事。
……
燕珞市市zhèngfǔ市长办公室。
邝予就坐在这里。
在他面前坐着的是这座办公室的主人,燕珞市市长钱平治。
作为这座省会城市的市长,钱平治虽然说不是省委常委,但在整个连山省的官场中也是声名斐然的角色,最重要的是他有后台,他的后台就是省委shūjì张鲁。
邝予今天过来的目的,钱平治是清楚的,无非为的就是棚户区改造这事。
说真的,将这事交给邝予来做不是不行,但该有的章程还是要做的。
还有就是现在有个突发事件,有人也盯上了这个项目,这个人是钱平治都有些挠头的。
“钱市长,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咱们就打开天窗说说棚户区改造的事情吧。
您也知道,这件事是我们邝家想要拿下的项目,而且就目前的招标状况来说,最后胜出的是我们邝家。
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这个合同都不能签署?
这里面莫非有别的说法?”
邝予眼神平和,很冷静的询问着,他就是想要搞清楚这其中的猫腻。
“邝董,这事吧的确是有原因的。”
钱平治自然是要称呼为邝董,你总不能直接说什么家主之类的称呼,那显得不伦不类。
“这个原因就是燕珞市市zhèngfǔ和你没有办法签合同。”
“没办法签合同?”
邝予嘴角翘起一抹嘲讽弧度,眼神陡然间冷漠的说道:
“钱市长,您这话说的有些让人不解,什么叫做市zhèngfǔ没有办法和我们签署合同。
我们开出来的条件,您也清楚的很,绝对是最划算的,对市zhèngfǔ对咱们燕珞市都没有谁会比我们更加有诚意。”
“再说我们又是正儿八经通过招标胜出来的,这里面没有任何权钱交易,为什么就是不能签署合同?
你总得给我们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吧。”
“当然要是说你非要这样模棱两可的办事,我们邝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邝予最后这话威胁意味浓烈。
身为连山省第一家族的邝家,谁敢说在政治圈中没有布置。
实际上在官场中靠着邝家活着的官员有很多,他们活跃在各个阶层。
不说别的地方,就说这燕珞市市zhèngfǔ吧,有好几个副市长都是邝家提拔运作起来的。
除非是你钱平治不想要好好的在市zhèngfǔ工作,否则你不能这样做事。
“我!”
被邝予这话cìjī的够呛的钱平治,脸色发白,呼吸有些急促,但最后都没有发飙,因为他清楚邝予说的话是对的。
邝家要是说真的想要给自己找点麻烦和不自在,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压根不是自己这个位置的人能够反抗的。
即便自己背后靠着的是张鲁都不可能抵挡住。
连山邝家,所向披靡。
这话不是摆设!
“钱市长,我自问邝家和您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您做要求的那些政令,我们邝家也都是无条件帮着去做的。
难道说咱们之前的交清,还不值得你说出其中的缘由吗?
您放心,只要您说出来的理由能够在我这里解释的通,这事就和您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是想要知道,明明已经通过招标的我们,又是谁敢在背后递冷刀子!”
邝予眼神清澈的问道,认真的态度表示着他现在的心情有多恶劣。
敢阴我?
是谁?
听到邝予的这番话,想到邝家在连山省的地位,钱平治也就没有再坚持到底,而是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苦笑,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知道金盏集团吗?”
“金盏集团?”
邝予瞳孔倏地微缩,语气惊愕的喊道:
“不是吧?
难道您说这事是因为有金盏集团的牵扯,才会变成现在这种模样的吗?
这个金盏集团怎么会来咱们连山省发展?
他们不是西平省的集团吗?
好端端的过来连山省是做什么?
还有他们就算过来,也没有根基的吧?
莫非是有谁发话了不成?”
邝予一针见血的捕捉到其中的关键点。
“你说的很对,金盏集团的确是西平省的企业,而且是西平省建筑行业的领头羊,在全国范围内都有很多建筑项目。
更别说在西平省的所有地级市,都有他们金盏集团的作品。
这次你们邝家之所以会被这样对待,就是因为金盏集团的强势介入。”
“金盏集团也相中了棚户区的改造,而且人家开出来的条件和你们相比并不算多差劲,甚至在有的方面做出的让步更加巨大。”
“当然你最后猜测的很对,这事是有人引荐的,而就是这个引荐的人,是我也没有办法忽视的。
你或许听说过他的名字,不对,你肯定听说过。”
说到这里的时候,钱平治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尴尬神情,好像这个人物在他的心中扮演着极其混淆的身份似的。
“是谁?”
邝予肃声问道。
“知名教授袁礼数。”
钱平治缓缓说道。
袁礼数!
竟然是他!
邝予瞬间就清楚了钱平治的顾虑,说起来会顾虑也再正常不过。
谁让这个袁礼数和张鲁的关系很亲密,是张鲁儿子的大学导师,然后因为这样的原因两人就熟悉起来。
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整个连山省就都清楚了袁礼数和张鲁的私交甚深。
你说袁礼数不过只是一个大学教授,按理来说是没有资格和张鲁成为朋友的,可外面的人不这样认为。
一个能够随便出入张鲁家门的人,又怎么可能简单?
钱平治是谁?
他是张鲁提拔起来的,是紧随张鲁脚步的人。
要是说在这样的情况下,袁礼数给打了招呼,你说他能够完全视若无睹吗?
最重要的是金盏集团偏偏又是一个全国性质的大型房地产企业,人家拥有着很高的口碑和荣誉,是能和邝家相抗衡的。
这样那样的因素影响下,就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邝予,我虽然说对袁礼数是不以为然的,在我心中总觉得他是一个靠着门路和张shūjì联系上的人,但只要联系上,我就必须重视。
何况这事牵扯到的还是金盏集团,你也听到过风声吧,咱们连山省曾经想要招商引资进来金盏集团。
所以在这样的前提下,你们邝家胜出的事情就给搁浅。
我也不怕明摆着告诉你,这事甚至有可能会黄掉。”
钱平治这话说的就够坦诚,直呼其名就表示出来关系亲近,也是,要不是因为和邝家关系不错,钱平治是不屑这样解释的。
“多谢钱市长提点,这事我心里有数了!”
邝予深吸一口气后说道。
“这事吧,其实也没有到必死之局中,毕竟金盏集团的加入是延迟的,你们邝家是靠着光明正大的招标优胜出来的。
所有说你们要是说能找到谁打招呼的话,这事就给你们邝家了!”
钱平治这话的潜台词就是你们必须找到能说上话的人,要是找不到的话,这事就要另说。
我不可能说因为你们邝家就得罪张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虽然说我也不清楚这事张鲁的态度是什么样的,但从直到现在张鲁那边都没有给出任何反对的意见,我就明白这事该怎么做。
言尽于此。
“多谢钱市长,告辞!”
多说无益的情况下,邝予就直接起身离开,继续留下来,翻来覆去还是这样几句话,谈论不到任何实质性的地方,那就不如出来想别的办法。
走出市zhèngfǔ,转身看着眼前这座建筑,邝予眼底闪烁着的是一种不屑和蔑视,刚才在办公室中没说,现在他却是肆无忌惮的表述着自己的讥诮。
“你钱平治难怪没有办法继续升职,就冲你这种优柔寡断的性格,都没有可能说得到提拔。
这事很难做吗?
已经通过招标的事情,怎么到你这里就非要搞出这样的花招来。
你忌惮别人,难道就不怕因为这个而让市zhèngfǔ的信誉遭受重创吗?”
因为你钱平治,燕珞市市zhèngfǔ的公信力将会遭受质疑,你承担得起代价吗?
你心中的顾虑在我看来就是扯淡!
不就是说找到一个强势人物说话吗?
你真的当我没有吗?
我邝家在连山省立足这些年不是摆设。
就算前段时间有内乱,但邝东楼却是没有闹腾起来就离开,我邝家丝毫不存在元气大伤的危险,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不敢对金盏集团宣战?
带着这种怨气,邝予就拨通了苏沐的电话。
“苏省长,我有件事想要和您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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