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要不你自个现在就逃走吧,不要顾及娘亲,她们不会拿娘亲怎么样的。”魏芸娘早已虚脱下来,哪里还如刚才那般硬气?

阮伊箬两手搭在魏芸娘的肩上,软言细语的道:“娘亲,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宁儿若是独自逃了,指不定她们会怎么对付你。你是宁儿这辈子最愿意守护的人,宁儿怎么可能留下你在这司马府受罪?娘亲,你就放心吧,宁儿必定会带了你们去看外面的世界。娘亲你要知道,外面的世界可美了,出去后,我们自己弄家店,自由自在的过自己的生活,再没有人可以管得了我们,那样的日子娘亲不向往吗?”

魏芸娘似是在憧憬着阮伊箬描绘的图画,脸上不由泛出柔和的光彩。自由,多奢侈的一个词啊,我已经期许半生了。只是,如果会成为宁儿的牵绊,这自由,不要也罢。

“好了,娘亲,我换身袍子出去了,你且放宽心。”

直到魏芸娘点了点头,阮伊箬才跑回屋里,换了身银色的男装袍子,梳了男子高髻,行色匆匆的翻墙出去。

晚上若要出城,没燕藜的帮忙是不成的。况且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这两年又得他照顾,好歹也应该支会他一声。

她路上不敢耽搁,径直往逍遥王府方向行去。

守卫识得她,虽说前几日的事件牵累到他们王爷,心下不爽,却也是不敢怠慢了她,乖乖的放了她进去。

穿过中庭到了大殿,却遇上离欢。这小子是非常的看不惯阮伊箬的,正欲找茬,燕藜却从偏门进来,好几日没看见阮伊箬了,欣喜的不得了,拉了她就欲往外走。

阮伊箬扯住他的袍袖道:“燕藜,我今日找你是有事相求。”

阮伊箬从来没求过他什么事,想来是十分严峻的事情。燕藜愣怔的看着她,等着下文。

阮伊箬看来看离欢,有所顾忌。

燕藜眼神微一示意,离欢便不情不愿的到殿外守着去了。

“阮家要我代替参加桃花宴,我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如愿?今晚我准备带娘亲离开这,我希望你晚上能带我出城门。”阮伊箬迫切的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燕藜惊叹不已,不敢置信的问:“他们怎可以这样?你才十岁而已。那还是一个爹吗?”

“所以,燕藜,请你帮帮我。”阮伊箬抓住燕藜的袍袖,恳求道。

燕藜只觉得心里隐隐作痛,她大概才和爹爹见面吧?为何刚见面就是这样的结果?若如没发生这样的事,是不是意味着极有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这个孩儿的存在?

“宁儿,我会帮你,但是你没必要离开这啊。”

阮伊箬坚定的说:“不,我一定要离开这,这里,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那我呢?你心里没有过我吗?”燕藜很受伤的抓着阮伊箬的肩膀,问:“宁儿,不走好吗?我去求皇上将你指给我,等你及笄,我们就成婚。”

“对不起,燕藜,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除了你,别无他人。”阮伊箬亦是一阵难过。燕藜,其实我心里有你的,只是,我不敢再轻易相信人了。

“是吗?”燕藜眼中一抹忧伤转瞬即逝,继而恢复常态,道:“那么亥初我备好马车,等在竹苑外。”

“谢谢你,燕藜。”

那方阮伊箬在筹备着今晚离开漠城的一应事宜,这边阮鸣却急急的赶到阮文渊的书房。

阮文渊正在奋笔疾书,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大儿子如此急躁过,停了笔,抬起头,微微蹙眉的问道:“鸣儿,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

阮鸣摆了摆手,屏退下人,侍立在阮文渊书桌前,道:“爹,您可知道那殴打日暮二皇子的是何人?”

阮文渊不悦的道:“不就是那宁采臣?整个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这事都过去这许多天了,还来问我作甚?”

阮鸣弓着身子,压低声音道:“爹,那个宁采臣原来只是个虚名,真正殴打二皇子的是我的妹妹,魏芸娘的女儿!”

“什么?”阮文渊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这,这,这怎么可能?那孩儿从哪里学来的功夫?居然在日暮国众多大汉的护卫中将那二皇子打成那般样子?

“她这两年一直女扮男装跟逍遥王混在一起,若不是我两年前在天云楼见过她和逍遥王一次,现在根本就认不出来。”

阮文渊颓败的跌坐回椅子上,喃喃自语道:“想不到我阮文渊居然生了这么出色的一个女儿,敢去殴打日暮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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