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宠站在书房,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等他出了门,才闭了闭眼,一脸苦相!
伍叔才回来几天?就又被他给占了!
能不气么?
随即,她也从书房走出去。
路过主卧的时候,忽然听到男人几乎是阴谲又扬声的咆哮,“雯姨!”
吓得她都在门口震了震,皱起眉。
雯姨急匆匆的从楼下跑上来,总觉得这低吼似曾相识?
对,前几天才有过。
这一次吼得比上一次还阴冷来着。
“大小姐!”雯姨在楼梯口碰到,急忙打了个招呼。
夜千宠点了一下头,然后叫住雯姨:“诶!”
“大小姐?有事?”
她微抿唇,低声:“他刚刚好像又把之前的事忘了,脾气暴躁。”
“哈?”雯姨一头雾水。
“进来!”里面的男人已经沉着声再次开腔。
雯姨只好赶紧往里走。
男人正双手叉腰站在更衣间门口,看到雯姨,抬手一指,“我衣服都去哪了?”
雯姨那叫一个战战兢兢,“先生,您之前……说是只有一个色儿太死板,又换回以前的品牌了呀?”
他当然知道,是寒愈换掉的。
只是有火没处发,所以趁着指挥:“给我换回来!”
他火气最大的是可惜了自己那一抽屉的核桃啊!
至少得专门抽一周的时间才能再物色到那么好的成色了。
雯姨听了他的吩咐,二话不说,点头照办,先下楼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卧室里只剩他一个人,越看那个装满袖扣的抽屉就越来气。
但是过了会儿,又淡淡的勾了唇,似乎莫名其妙的心情转好了。
转而迈步出了更衣间,他身上换下了自己不喜欢的颜色的西服,随手抽了一件夏天的丝质袍子披着。
走到床头柜边,看了看那上面的香烟,以及旁边的烟灰缸。
嘴角扯了一下。
丝毫不犹豫,拿起烟灰缸直接扔进垃圾桶!
“咚!”一声。
他拍了拍手,怕沾到烟灰,表情看起来是十分的解气。
连带寒愈的名贵香烟,包括备在抽屉里的,他都拿出来一口气给扔了个干净。
扔东西么,谁还不会?
不过,再看看那个床头柜,总觉得哪里少了点东西?
哦,终于想起来了!
转脚又进了更衣间。
果然,那幅裱得异常精致的布艺画又被寒愈珍藏回更衣间了,他伸手拿了出来,又摆回了床头。
忙活了一阵,最后环顾了卧室。
嗯,满意了!
这才穿着睡衣下楼,走完楼梯最后一个台阶,看到客厅里那么多人,稍微顿了一下。
而后微微勾唇,“萧秘书过来了?”
------题外话------
雯姨表示,我一把年纪,当个炮灰是真的不容易啊!
伍叔一世英名毁了,被电了个四仰八叉,哈哈哈!(我是亲妈)
刻薄男:还是老子的天下,把你的衣服扔了!把你的烟扔了!把你的烟灰缸扔了!迟早把你也扔了,扔扔扔!
伍叔(淡定):我没了,你也没了。
刻薄男:哦对,暂时留你小命!
这一回合,刻薄男险胜!~(刻薄男:这个称呼,我确实挺喜欢!)
第348章 347、他的心理罪(1)
林介站在沙发一侧,夜千宠和萧秘书都坐在沙发上。
男人把他们三人都挨个用眼神扫了一遍,然后似乎才想起什么,看了夜千宠,“航班时间是不是快到了?”
夜千宠已经调整了神色,没什么息怒,只是稍微客气的看了他,道:“没关系,你送不了的话,我自己过去就可以。”
看他的穿着,肯定送不成了。
正好她也不想让他送。
她已经起了身,林介也顺手拿了一旁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然后萧秘书跟着站了起来。
男人见了萧秘书的动作,稍微蹙了一下眉,“萧秘书也跟你过去?”
这是他不是完全不知道,只是确认一遍。
夜千宠看了他,“哦,忘了跟你说,萧秘书已经办完离职手续了,我打算以后让她跟着我,所以她这一趟,当然也必须一同过去。”
之前寒愈就听了冯璐的意思,没想到夜千宠还真的转眼把萧遥纳入麾下了。
这一步,冯璐倒是算得挺好。
他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也挺好,总归你身边缺人。”
随即,男人看了看时间,还算是跟她客气了一番,“主要是你航班等不了,否则半小时差不多,我也能送你。”
夜千宠勉强笑了一下,“没关系,东西也不多。”
他点了点头,“那就等你返回的时候去接你。”
这么周到,她还真是稍微诧异的看了看他。
“怎么了?”男人正好朝她看来。
她摇头,没说什么,一边往门口走。
然后被他叫住,转眼往她手里塞了两个小金橘,道:“这个时间可能比较堵车,走走停停的容易晕,拿个橘子闻一闻会舒服点。”
这样体贴?
夜千宠握着两个小橘子,最终是说了句“谢谢。”
只当他是为了让她保存一些好感不遗余力了。
其实,刻薄男这会儿心里确实有些歉意,本应该送她去机场的,但他这一身出不去,那些衣服他又实在穿不到身上去。
等送走了他们三人,男人才折回客厅。
没有在沙发上落座,左手的手心里没有平时搓的核桃,这会儿一张一合的舒展着,还稍微有点麻。
被电的。
掌心里,这会儿还有点发红,触电的后遗症,发麻发红。
转而,男人又迈着步子往楼上走,没有回卧室,而是进了书房。
走到传真机旁边插座那个位置停了下来,蹲下身,看着插座那儿特意搭着的一个小铁片,他这才垫着干燥的纸张把东西拿了下来。
薄唇冷漠的扯了一下。
他第一次在满月楼的办公室里醒来,满月楼就说过他昏迷前受了剧痛,和十多年前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他这么聪明,一点也不难猜,正常人都怕的剧痛反而成了他的幸运符,只要寒愈经受剧痛,他就能出来。
这个书房,至少五个细节的地方他都动了手脚。
隔了十多年了,他既然好容易再出来,哪能让自己再轻易就被封回去?
不过……垂目看着自己依旧发红的手掌,他努力的回想之前昏过去之前的场景,他是怎么会昏过去的?
原因是什么?
竟然记不起来。
罢了。
迈着长腿出了书房,此刻,他的心情看起来不错。
看到雯姨把卧室里的整个更衣间东西都收拾出来了,他淡淡的扫了一眼,一点都不心疼。
薄唇一碰,问:“给杭礼打电话了么?”
雯姨眨了眨眼,有点怵他,摇头,“没有啊,先生您没说……”
他摆摆手,也没有责怪,让她先下去。
雯姨点了点头,但又硬着头皮停了下来,从她收拾的一大筐东西里挑出了一件西服,“先生,您确定这个都要扔,上面还有一只钢笔,留下不?”
男人抬手按了按眉间,略微侧目,“我表达不够清楚么?都、扔、了。”
雯姨立刻把东西放了回去,“是、是!”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从他面前消失。
失忆的先生是真的有点阴森森的啊,她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住他发脾气了,必须消失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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