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也是安安静静的。

寒愈没起来,也不知道她进来,他之前起来过来,为了吃药而吃过一点酒店冰箱里的吐司,药物作用,这会儿又沉睡过去了。

夜千宠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

不像装睡。

然后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怎么烫,但也有一点,她只好起身去拿了毛巾,又去厨房冰箱拿了冰块。

转身才看到他随手扔在那儿的半块吐司,看来起来过。

既然起来过,又睡下了,说明是真感冒了,还以为他昨晚在那儿吹一整晚都没事呢,看来天天晨练也没见的多强壮。

给他降温的时候,夜千宠给满神医发着短讯。

【他好像感冒了。】

满月楼想都不用想的回复:【酒后比平常更容易着凉,他也是肉做的,不病才怪。】

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这么一想,总觉得,他其实挺容易感冒的。至少感冒的频率比她还要高一些,一直都这样么?

【既然他吃过药就让他睡着吧,醒了他要是再不舒服,你找我。】满月楼道。

她皱了皱眉,【你知道他吃过药?】

满月楼给她发了个笑脸,然后才是一段文字,【给你打完之后打通他的电话了,正好他在找吃的,说要吃药。】

夜千宠也就没有再多问。

但是他一直这么睡着,她没什么可以做的。

想了想,过去开了卧室里的电脑,看看又堆积了多少文件。

坐下之前,她把卧室的窗户打开了,窗帘也都拉开。

十点左右的时间,太阳已经很高了,七月天,也不觉得阳光多烫,反而是明晃晃、暖洋洋的从窗户外投射进来。

阳光照在她一半的身子处,她觉得暖和,还一边看邮件,一边下意识的在晒腿。

寒愈昏昏然醒过来的时候,目光略过窗户边一大片的阳光,然后落在那个身影上。

因为被阳光透了一半,加上他睡得惺忪,一眼看过去就完全是不真实的,但是那条伸长着摆晒的玉腿又过分的晃眼。

以至于他盯着看了好久,最后坐了起来。

夜千宠注意力都在电脑屏幕里。

忽然听到了一声他的咳嗽,然后才转头看过去。

刚好见他要坐到床边的位置,那个动作因为她的视线而蓦地停住了,抬眸看定了她。

一双眸子里颇有一种心虚、小心的感觉,不是怕她这个时候再忽然延续昨晚的情绪,就是怕她见他醒了,就直接起身走人。

夜千宠看出来了,什么也没说,只是起身往床边走,“什么感觉?”

寒愈的动作缓慢的继续着,脸上好像也看不大出来什么表情了,似乎和以往一样的沉稳淡定。

冲着她“嗯”了一声,试图站起来。

她停在两步远的地方,不知道他头晕不晕,看到他想站起来,想过去扶。

但是寒愈已经站起身,甚至直接就从她身边走过去了,径直往卫生间走。

她半伸着的手顿了顿,然后才慢慢的转身朝卫生间看过去,柔眉也逐渐皱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他还跟她生气上了?

她也没催,看他这样是好得七七八八了,醒了酒,可能感冒并没有多重。

夜千宠过去关了电脑,等他出来,如果真的没什么问题,她还是早点赶回去的好。

差不多七八分钟,寒愈再次开门走出来。

她刚刚虽然没怎么看他的脸,但是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这是洗过脸刷过牙,还稍微打理了一下头发。

精神多了。

就是一双眼还是显得疲态。

“那就是没什么事了?”她看了他,“满神医说你不舒服,让我过来看看。”

虽然来的时候她也有些焦急,但这会儿淡然多了。

寒愈没跟她说话,而是去了更衣间,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身上那件是他昨晚吐的时候穿的,自己闻着都觉得反胃,看着也是狼狈褶皱,看不下去。

夜千宠站在更衣间门外,“我看你也不想跟我说话,既然没什么难受的了,那我先走了,原定的时间已经耽误了……”

她刚说到这里,更衣间的门终于忽然拉开。

门里的男人正定定的凝着她。

“我看在你眼里什么都不算的是我。”

像是在不悦,他都这样了,她竟然像没看到一样,还能一点都不担心,转身就回去忙工作?

这话昨天她似乎说过,她在他眼里什么都不算,想利用就逼着用了,不管她什么情绪。

她微微抿唇,没有说话。

瞧着她那无动于衷的样子,对比他,那才叫真的冷,寒愈只觉得眉心重重的跳着,太阳穴也疼得厉害。

抬手按了按额头。

然后闭了闭目,嗓音微哑,低沉,“你忙就忙去吧,死不了。”

夜千宠看了他一会儿,也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往卧室门口走。

见她转身的那一刻,寒愈胸口重重的一梗,压根更是气得在发痒,狠狠咬着。

她刚到卧室门口,手才放到门把上,隐约感觉到男人压抑的气场掠了过来,然后一把扣了她的手腕。

感觉她整个人都被拽了回去,晃得头晕,然后在刚刚病了一夜的男人不怎么强势的身躯和墙壁间停了下来。

他那张峻脸正沉沉的悬在她额头处,阴郁又粗重的气息正落到她脸上,看得出来他在生气。

“你有没有心?”他略微咬着牙的语调,很沉。

一双眸子正深深浅浅的笼罩着她,可能因为生病的缘故,他那种眼神,看得她也不知道胸口哪处微微的疼。

夜千宠刚要张口说什么,他忽然就扣准她的后脑勺直接吻了下来。

她一下子皱了眉。

虽然整个人被压在墙根,但也努力的挣扎,试图将他推开。

没想到他病了一夜,刚刚将她拽回来都不太稳,这会儿却纹丝不动的禁锢着她,疯了似的索吻。

她想说话,唇齿间刚有点缝隙,他就见缝插针的直接闯入,狠狠的缠着她,连气息都愈发沉重。

“唔!”

“寒愈……”她的声音很勉强的断断续续,“你给我,放开……”夜千宠一想到他还生着病,刚刚又是那套不想理她的样子,这会儿却这么疯狂,心里就来气。

好一会儿才终于狠狠推开他,语调不低:“你别闹了行不行?!”

语气带着锋利。

寒愈被推开后也就停了下来,气息粗沉,又低眉依旧固执的盯着她。

好一会儿,他终究是低着声,“消消气,嗯?”

难道她就要这么走了,把他撂这儿?

夜千宠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怎么好气的一句:“我出去烧水。”

寒愈的确是以为她真的要走,才忽然追过来。

但即便听了她这话,脸色也没多少转变,依旧低眉定定的看了她。

再一次的低头吻住她。

比起刚刚焦急愠怒之余,这会儿吻得虽然密不透风,但明显缠绵居多,没那么的又凶又狠,也没有恨不得让她窒息的抵入喉咙纠缠。

只是像松了一口气的吻着。

吻了一会儿,他自己停了下来,拥着她,“今天别走了?”

夜千宠没说话。

感觉他在吻她的耳廓,然后是耳垂,她才敏感的微微避开,“你不是说我没有心的吗?”

男人没搭腔,薄唇含住她脖颈和肩颈处的嫩肉。

那个地方,她实在是太敏感。

闭了闭眼,又不得不推了他,“我要去烧水,你让开点,别把病传给我。”

寒愈倒是真的松开了,好像才想起来他现在还生着病。

两个人突然拉开距离,她没站稳,腿一软身子差点歪过去。

猝然撑住他胸口稳着,然后抬头狠狠看了他一眼。

终于站直,转身直接拉开门出去了。

她就是要去烧水的,早上在席澈那儿吃早饭时间太早,后来牛奶也没喝,她渴的厉害。

但是人刚进厨房,寒愈就跟了进来。

见厨房也没什么随意摆放的道具,他才停在厨房门口,看着她把水接满、烧上。

然后看着她从厨房出来,跟他擦肩而过也没瞧他,径直去了客厅,拿了手机,给满月楼打过去。

“你问问他哪不舒服,要吃什么药,没有我就出去买。”说完这话,她伸手把手机朝面前的男人递过去。

满月楼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很正经:“你们俩的物种差异,不能交流,还得我隔着电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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