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唇饱满樱粉,毫无点缀又纯粹惊艳,那双干干净净的秋水剪眸清澈而紧张,仰着望着他。
莫名的,胸口涌起一阵难以言明的冲动,像过剩的酒精在身体里燃烧!
男人犹豫不过半秒,将她从床畔拉了起来,握着她手腕反扣至腰后,另一手捧住她的脸。
俯首,落吻。
他吻得有些重,就像克制已久的难以自控,又像毫无理由、破天荒的放纵,只知道他想,所以便循着心去做了。
“轰!”
夜千宠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他的唇畔,和平时看起来一样的薄削有力,泛着淡淡的冰凉,一下一下的探入弄得她头皮发麻,指尖也酥得无力。
缺氧、紧张,整个人轻飘飘。
喘不过气的难受使得她一手撑在他胸口,纤瘦白皙的皓腕推不开他半分,情迷的她模糊唤他“居安”
然后发觉这样的称呼似乎越让他没了理智,终于柳眉轻蹙,改口。
“……伍叔!”
软软的声音带着委屈,男人果真醒了几分,薄唇若即若离,微微掀开眸子。
可眸底有着不悦这样的缠绵被打断,非但没有作罢,反而修长的指节插入她柔软的发根,托着她后脑勺。
越发深入的吻。
唇畔低沉:“叫居安!”
醇厚沙哑,带着强势,有着命令。
女孩怔怔的,然后唇瓣被他轻咬,被迫出声:“……居安!”
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听!
阖上的深眸满是浓情,吻着她的唇角似还有着满足的弧度。
从未见过伍叔这样深情,看得她心脏几乎要跳出来的强烈!
女孩的唇很软,怔愣笨拙的生涩勾起了男人越强烈的冲动,他吻得狂热,还是不够,却又怕弄伤了她。
夜千宠已然被迫极致仰着脸,承受这个她想都不敢想的吻。
鼻尖有伍叔身上好闻的兰草香,也有淳淳的酒香,随着他越来越重的呼吸萦绕着,满是蛊惑。
她迷糊沉沦之际,男人有力的身躯已然俯压下来,她身体不自觉的后仰,手撑了桌面。
可是刚刚他放在柜面上的杯子被她碰落,落到了地上。
一杯水洒过她整个左腿,透心的凉。
“唔!”她惊了一下,回神之际条件反射的咬合贝齿。
“嘶!”下一秒,传来男人倒吸气的声音。
寒愈舌尖微微顶了被咬伤的唇角,握着她腰肢的手未松,也见了她被淋湿,顿时忘了自己的疼,眉峰轻拢,“凉不凉?”
夜千宠这会儿才发现她不知何时被伍叔抵在了床头柜边,这本就是令人面红耳赤的姿态。
她低了头,没吭声。
寒愈捧着她的脸抬起来,也不知是怎么了,脑子里只剩蠢蠢欲动,只想采撷那柔软的唇瓣。
他确实也情不自禁的再次托着她的脑袋,俯身便去寻觅她的唇。
她怯怯的往后躲,他的唇自她唇角擦过,在脸颊蹭起一片暧昧。
寒愈稍微清醒,看着她侧过去的脸,能感觉她紧张的绷着全身。
眸底满是疼惜,指腹流连的抚了她的唇,“吓到了?”
“抱歉。”男人嗓音黯哑,也不知道在道歉什么,可他竟然觉得这样疼爱她并没有什么不对。
到底是怎么了?
------题外话------
写得我那叫一个心潮澎湃,老脸一红~
今日问答:平时一本正经的伍叔,情浓时不要老脸的喜欢千千叫他什么?(送分题啊!仙女们答完可以多写点内心评论,不要直接两三个字完事,这样容易有人浑水摸鱼哟~)
第24章 23、我昨晚喝多了?
许久,寒愈垂眸迷恋的望着她的眼,嗓音极致的醇柔,“脱了去床上,乖!”
当着他的面,她并不敢脱。
眼看着他就要帮她褪去睡衣,夜千宠才转身利索的爬到床上。
转眼见他也靠了过来,弯下腰,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晚饭吃什么了?”
她看出来了,伍叔神志很清楚,但是对她的关心也都是真的。
她在想,他吃了药,现在内心的理想环境,一定是太奶奶不反对他们、外界舆论不存在、他也没觉得老牛啃嫩草……
不见她说话,男人眸底的心疼又浓了几分,“以后不会凶你,你不按点吃饭我会担心,嗯?”
她点头。
良久,犹豫再三,终于跟他对视,“我,想问个问题。”
“嗯。”寒愈自喉咙里应了一声,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她的发尖儿,等着她说下去。
夜千宠手里的被角被拧成团,终于问:“伍叔,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男人双臂有力的撑着,保持那个姿势。
忽而嘴角弯起了一点点好看的弧度,“你说呢?”
嗓音依旧低沉,幽幽的。
因为这个问题,他又一次吻她,毫无预兆,只将她压在床头索吻,才唇畔模糊的沉声:“当然!”
她心底一松,这是她平时根本不可能问出来的答案!
柔唇抿了抿,眉眼弯出了含蓄又迷人的笑意。
“我……困了!”他再次靠过来,夜千宠赶紧出声,她不敢再继续了。
毕竟,伍叔吃药了,她没有,不能做得太过分。
幸好,他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最终只抬手轻轻碾过她的唇瓣,“别生我的气。”
男人指腹有些粗粝,可是抚过唇瓣的感觉越发清晰,很容易让人莫名沉沦。
夜千宠乖巧的点了个头。
“晚安!”他走前又吻了她一下,气息都是缱绻的。
可是相反,夜千宠一整晚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昨天她在伍叔床上睡的,枕头和枕巾没拿过来,除此之外,就是伍叔吃了药之后的这些事让她睡不着!
她原本想把乔正当做第一个用药的对象,这下好了,伍叔居然偷吃,成了免费试验品,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
他应该喝多了。
他背后还有伤。
他今天早上还说烧没退。
脑子里反反复复想这些,睡不住,起来去伍叔卧室门口贴着听了会儿,没听到什么动静,大概是睡了?
她的药,只要检测一切指标都没有问题,并不会让人痛苦,只让他感觉一切都是最理想状态、毫无疑虑,全无顾忌的表现出他内心深处想说的、想做的!
又躺回床上,默默的摸着被吻过的嘴唇,心里还会有那一瞬间的酥麻。
这种感觉竟然跟两年前一模一样。
但是这次她学乖了,明天醒来,绝不会有所表露,反而要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绝口不提!
*
早晨的微光洒进窗户时,寒愈才醒过来。
他坐起来闭了闭眼,转头盯着拉开的窗帘,雯姨的声音已经在卧室门口响起。
“先生,您睡过头了呢!”
男人眉峰皱了一下,掀开被子下地,抬头扫了一眼钟表,七点二十。
他竟然睡过头足足二十分钟。
洗脸时,寒愈刚涂上剃须水,目光蓦地被定住。
又凑近了镜子,抬手碰了碰嘴角被咬破的地方,眉头拧在了一起。
草草洗漱,他拿了手机,舌尖顶着唇角。
“喂?”满月楼没听见他说话,半揶揄的称呼他,“寒总,说句话。”
终于听他沉声问:“我昨晚喝多了?”
问得满月楼嗤笑,“这不该问你自己?”
寒愈依旧一席长袍,修长有力的身躯在窗户边屹立许久,已是将昨晚从会所回来开始的记忆都调了一遍。
记得他听到杭礼汇报的结果时的心境,却唯独记不清回来后做了什么。
他只知道,绝不是给千千倒了一杯水就睡了这么简单,偏偏想不起个究竟。
冷不丁,寒愈沉声:“你自称满神医,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人失忆?”
满月楼神态儒雅而计较,“首先这不是自称。”
继而,才道:“再者,你没听过这世上唯独没有两种药么?一没后悔药,二没失忆药。”
所以想回到过去重新来过,或者想忘了一切重头再来,都是妄想,还是好好做人吧。
他刚要再说什么,发现寒愈已经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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