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可是……他年轻力壮,“为什么不反抗?你没害死匡娇……”

反抗?

席澈冷然一嗤,“皮肉算什么?我能玩死他,踩着他的心血江山为所欲为!”

忽然想起上次手臂见的淤青,真觉得他们父子像仇人。而且,匡娇就算是亲女儿,那席澈还是亲儿子呢,怎么下得去手?

哦不对,匡娇姓匡,反而是亲生的…那反过来姓席的他?

脑子有些乱,她索性不想了。

明明她有理,可反而成了她受委屈还没理由了?

“那你说怎么办?”

席澈情绪稳定不少,看了她一眼,却没说话。

等她快走的时候,才道:“你怪我也好,可我们俩已经绑在一起了,不光是搭档,得到老太太支持,也是我跟他对抗的方式。”

她皱了眉,“绕了一圈,原来你才是一步步利用我的赢家?”

席澈坦然看着她,“所以,你要结束么?”

她抿了唇,转身走人。

真正需要席澈的事都没开始,她怎么结束这种合作?

……

第一集 团总裁办。

满月楼在接席卜生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某种恭敬:“先生,事情已经办完,娇娇的案子结了,能……兑现承诺么?”

“当然。”满月楼沉声,与平时的温文儒雅不尽相同。

挂了通话,他看向寒愈,“我还以为你对席氏是真的好呢。”

弄了半天,也不过是他为了早点让乔正死、早点结了这个案,早点免去是非才暗中压迫席卜生去想办法挑破匡娇的案子,进而促使乔正案不得不审毕封案。

否则,匡娇案哪天重提,免不了乔正的案又被牵扯出来。

“隔山打牛完了,我这座山有好处么?”满月楼瞧着他桌上的珍贵砚台,“送我?”

寒愈淡淡瞥了他一眼,只一句:“千千给我选的,你要?”

满月楼讪讪一笑,“那算了。”

不敢要。

他拍拍手,在寒愈办公室转着。

明明什么都不缺,总觉得寒愈的东西比自己的好!

话说回来,满月楼先前没有胜算,因为他只听席卜生保证一定会让席澈办妥这件事,却不知道席澈手里握着那么有力的录音证据。

这下才算松了一口气,他大概能休息一段时间了。

就不知道乔正没了,寒愈刻意接受着慕茧的靠近,接下来又要干什么?

------题外话------

一切尽在伍叔手掌心~除了千千!

感谢雯雯linda的评价票!么么哒~

席澈和他爹关系只说了一半,慢慢来~这其中还是关系到千千了的

第43章 42、回你房间,嗯?(pk求收阅!)

“乔正一直在西关,席澈的录音哪来的?”寒愈忽然问了一句。

听得出来只是随口一问,因为案子已经结了,乔正已经死了,他想刺激乔鸣的目的已经达到。

满月楼也就挑了挑眉,“不清楚,查过,没查出来,席澈这人比想的谨慎,估计过不久,法院保存的录音他都能毁个干净。”

毁了也好,免去后患。

“那倒该谢谢他。”寒愈毫无起伏的一句。

满月楼淡笑,“老太太可不是帮你谢了?丫头都许配出去了。”

知道寒愈一定会冷眼削过来,满月楼已经含笑在沙发落座,悠然端了一杯茶,避开他的视线,才道:“作为过来人,我觉得还是劝劝你为好,如果你真的不敢爱,趁她有人惜爱,放了也罢!”

寒愈眉峰微捻。

满月楼抿了茶,“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怕。以乔正为入口去刺激乔鸣,进而刺激那帮人再动手,你应该知道局面会有多复杂,哪怕你最后赢了,还清了先烈的债。你自己是有世袭公爵之位护着,可你能保证这中间千千不受伤?”

“你又怎么保证,待你赢了,待她知道当年的事,是否会原谅你?”

男人沉默许久,终于看向满月楼。

“我只要她,什么都不做?”

良心何安?

“要我扔开她,只顾恩怨?”

那他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满月楼也理解他,叹了口气,“看来,如果不是老太太拦着,你对她是不打算有所保留的。”

也好,人生难得一爱,未来有问题,未来再解决。

罢了,他起身:“乔鸣这人冷血,儿子死了蔫不过两天一定会有动作,要我做什么吗?”

寒愈摇头,“有慕茧。”

哦对,满月楼又差点忘了,慕茧是目前监视乔鸣最好的介质。

*

乔鸣确实没蔫过一天。

彼时,他站在边,火热的义愤填膺和那湖寒凉池水截然相反,看着湖边垂钓之人,他更是性急。

湖边背对坐着的男子看似年事不低,可背影精神矍铄,兴致怡然。

知道乔鸣来,他才缓缓收竿,未曾回头,声音显得苍劲而有力:“寒愈十八岁加封公爵,特例世袭,那时你不除,十年之后,却想跟他斗?”

乔鸣想到儿子不仅死了,还背着说不清的罪名就咬了牙,“您错了,是他要跟我斗!”

那人似是笑了笑,“既然明知他刻意找上你,你躲着不就好了?”

“我独子都没了,光脚还怕穿鞋的?!”

那人笑意收了,“你怕是,不想看见寒愈光脚的样子。”

末了,他起身,双手背负,“这潭水,我没打算淌,你好自为之。”

片刻,又道:“当年那个女孩,你见了?”

乔鸣在法庭上并没怎么留意,只知道寒愈从不会带她出现在公众场合。

只听那人继续道:“想和寒愈斗可以,你应该知道她不能动。”

乔鸣冷笑一下,“他杀了我亲儿子,我杀他一个收养的软肋不公平?”

那人沉默着。

直到乔鸣欲走,他才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行业禁忌,动不得就是动不得,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乔鸣冷笑一声,还算恭敬的俯了俯身,转脚离开。

慕茧忽然被她舅舅叫过去,没见到他的悲痛欲绝,反而是又一次要她往寒愈书房安监听,终于皱了眉。

“舅舅,案子都已经一清二楚,您又何必非要跟寒愈纠缠?您这样针对他,到底是因为表哥,还是因为你的私欲?”

“放肆!”乔鸣忽然发火,“你当真爱上他昏头了?你表哥白死了吗?”

慕茧很少见他这么大的火,抿了抿唇,可还是不得不说,“那您想怎么样?非要你死我活,能斗过他么?”

舅舅退休前那样的功绩,至今也是受人敬重的,颐养天年不好?她实在不解。

最后握着监听器离开,慕茧心里很挣扎。

如果未来她真的能成为他的妻子,那现在这样帮舅舅算计他算什么事?

但她也没有别的选择。舅舅有的是办法让慕家生意惨淡,到时候父亲逼着她陪客、陪笑远比现在难熬。

*

傍晚,夜千宠回到家,精神悻悻。趴在沙发上等伍叔回来。

先前还觉得自己明智,借壹号的手把乔正弄了,慕茧也被拖下水了,伍叔这女朋友是出局了。结果怎么看,都是她吃亏。

她现在也只能祈祷吐真药的事不会被挖出来,录音的是她也不会被人察觉。

“大小姐,要不要先去洗洗睡下?”雯姨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晃了晃。

原来她趴沙发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睁眼,“伍叔还没回来?”

她坐了起来,该不会还在跟她生气,她不叫就不回来了?

“几点了?”她揉了揉脖子。

“快十点了。”雯姨也知道她在等伍先生,“先生没说几时回来,要不你先去睡?”

夜千宠点了点头,上楼洗了个澡,还没见人回来,反而毫无睡意。

索性去了他的卧室等,说好晚上回来给他道歉的。

她拿了伍叔的一本书随便翻着,看到他用的还是她小时候涂鸦的书签,忍不住一笑。

寒愈进门时,正好见女孩趴在他床上,睡裙裙摆不规则的几乎褪至腿根儿,翘着那一双纤长的小腿摆来摆去,腿根隐约可见粉嫩裤边,肆无忌惮。

喉结也下意识的滚动了一下,嗓音出奇的沉,“怎么还不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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