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服从老板指令:“是。”

“你凭什么?”宋谦修当下就震怒,一双矍铄的厉眸死死定住阮江西,“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睫翼微微抬起,阮江西说:“就凭锡南国际的拥有人,是我。”

宋谦修瞠目结舌:“你说什么?!”

阮江西懒得开口,挥挥手,示意将人拖出去。

秦江得令,走过去,‘好心地’提点了一下:“宋老爷,你可能不知道,宋少早就把锡南国际转让到了阮小姐名下,这里,现在是阮小姐的地盘。”

宋谦修瞳孔放大:“你!”浑身都在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

秦江继续提点:“不仅如此,还有宋少名下的所有股票债权,还包括动产不动产,全部都登记在了阮小姐名下。”

“你——”

宋谦修身体一抽,直接栽倒在地,两眼一翻就不省人事了。

这是被气晕了?秦江看向阮江西,请示她。

阮江西揉揉眉头:“送去医院吧。”

“是。”

秦江正要去拖人,有听得一句淡淡轻语:“在宋辞回来之前,就让他一直在医院住着吧。”

秦江心下一惊,这可是监禁啊!不敢迟疑,他道:“我明白。”宋辞不在,阮江西披荆斩棘,越发狠了,

诶,这两任老板,可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啊。

“有他的消息吗?”

这个问题,阮江西几乎每天都要问一遍。

“暂时还没有。”不仅秦江查不到蛛丝马迹,连顾家都查不到,秦江道,“只能肯定,宋少不在国内,也正因为不在国内,短时间要找人很难,唐婉和于景致显然是谋划好了。”

阮江西敛下眸子,眼底暗影越发深沉:“继续找。”

秦江点头,然后将宋谦修弄出去。

总裁室的门被关上,阮江西眉头蹙了蹙,揉了揉腹部:“宝宝,别闹,妈妈有点累,你乖。”

最近,阮宝很活跃,经常会踢她,闹得她睡眠不足,她有些累,扶着肚子,眯了眯眼,望着窗外高挂大厦的海报。锡南国际的顶楼,挂的是她的照片,宋辞最喜欢的那张。

“宝宝,再等等,爸爸很快就会来找我们了。”她倦怠地合上双眼,梦呓般呢喃。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

阮宝六个月大了,兴许是母体营养跟不上,并不像六个月大的胎儿,医生说阮宝比正常的宝宝小一些,阮江西穿着宽松的裙子,竟完全看不出肚子,对此,陆大经纪人很焦急,各种大鱼大肉地伺候,只是阮江西体重没上去,宋小辞那只胖狗又胖了一大圈。

陆千羊在厨房给阮江西张罗吃的,回头就咆哮了一句:“胖狗,不准往江西身上爬。”

宋胖完全置若罔闻,胖爪子抓着阮江西的衣服,可劲儿往上爬。

陆千羊走过去,一只手把它提起来,数落它:“难怪邻居家的金桔不喜欢你,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整个一肉团子。”陆千羊严词勒令,“今天晚上不准吃饭了。”

“汪汪汪!”宋胖不服气,冲着陆千羊挥舞着小胖爪子,“汪汪汪!”

陆千羊直接一把把它丢出去。正好被刚进门的宋应容接住,本想逗逗它,结果,俏脸一皱:“小辞,你太胖了,都找不到五官了,而且你也太重了吧,体重都快赶上我家里那只金毛了。”然后立刻撒手,揉揉自己的胳膊。

宋胖都超二十斤了,在贵宾犬里,简直就是胖出了新高度。

“汪汪汪!”被嫌弃的宋胖有点炸毛,叫唤了几声,扭头闻着味就溜去了厨房,陆千羊拿了把水果刀就跟着进去了:这只死性不改的胖狗,还敢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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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明天,塘主归来

☆、第十一章:宋辞归来(昨天二更了)

这只死性不改的胖狗,还敢偷吃!

宋应容笑笑,走到客厅的躺椅边,瞧了瞧阮江西:“宝宝怎么样?”

她稍稍坐起来一些:“很好。”

“你呢?”宋应容有些担心,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脸色好像不太好。”

阮江西实在瘦得厉害,阮宝都六个月了,她的体重却一点也没上去,神色恹恹,气色一直不太好。

她还是一如平时,丝毫不表露任何不适:“我还好。”

阮江西啊,太独立,又太坚忍了。

“我给你带来一点补品,对宝宝好,回头让千羊炖给你喝。”

“好。”阮江西又道,“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你肚子里可是我侄孙。”宋应容说着盯着阮江西的肚子,越看越不放心,阮江西这肚子太小了,她就怕有个三长两短,不然宋辞得灭了她。

阮江西笑笑,轻轻拂了拂肚子。

宋应容拿了个苹果,坐在阮江西旁边,边削苹果边说:“秦江有没有告诉你?”

“什么?”

最近阮江西安心养胎,不太过问外面的是是非非。

“于家医院已经快山穷水尽了,不过阮氏也好不到哪里去,股票跌得一塌糊涂。”苹果削到一半,断了,宋应容抬头,问阮江西,“你要收手吗?”

阮江西摇摇头,有些困,眯了眯眼,并不多说。

宋应容有些看不透她,为了对付于家,除了锡南国际,阮氏电子也几乎倾巢而出,于家是到头了,不过阮氏也没落到好,基本元气大伤,再加上阮江西不管事,阮氏现在是一盘散沙,甚至,有消息报道阮江西有意抛售阮氏的股份。

好不容易抢到手的,就这么弃之如敝?

宋应容想不明白:“现在锡南国际在你手里管着,你要拉阮氏一把轻而易举,你对阮氏不管不顾,是不是有别的的打算?”宋应容几分好奇,几分笃定,“你放任阮氏这么一蹶不振是有意为之吧。”

“嗯。”阮江西并不隐瞒,“我是故意的。”

宋应容想了想,猜测:“鱼死网破?”放任于家、阮氏同归于尽,也不是没有可能。

阮江西却摇头:“请君入瓮。”

宋应容越发猜不透,好奇极了:“请谁?”

“叶宗信。”

原来她的目的不止于家,还有也叶家,一举两得呀,阮江西玩起商战,丝毫不逊色于宋辞。

宋应容笑着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叶宗信肯定斗不过你,你抛售的股份,他肯定当宝贝呢。”这些股份必定是烫手的山芋,阮江西肯定还有后招。

阮江西不言,小口的吃苹果,最近,她嗜甜,苹果是顾白专门从外海运过来的,甜得陆千羊直说腻牙齿。

宋应容又说道:“听说于家老头打算用联姻来挽救局面,就不知道是于家哪位小姐。”

想不到曾经称霸医疗界的于家,竟然落到要通过联姻来苟延残喘,也是可悲。

阮江西动作顿了一下,

于家适婚的女子,只有于景安与于景致,于景致不知所踪,那么联姻的只有于景安了。

宋应容思忖了片刻:“于景安最近有和你联系过吗?”

阮江西摇头,她已经两个月没见过景安了。

“可能被关禁闭了。”宋应容摇摇头,有点惋惜,于景安那样洒脱的女子,怎么会甘于自己的婚姻被操纵,这h市的天,恐怕又要乱了。

宋应容猜得没错,于景安被关禁闭了,整整七天,她被关在一间带有洗漱间、四面只有墙的房间里,除了一日三餐,她连个人影都见不到,门从外面上了两把锁,窗户都钉死了,只留了一个送饭的窗口。

丫的,当她囚犯啊!

房间外面,有蹑手蹑脚的脚步声,于景安走到小窗口,隔着玻璃,她喊:“景言。”

于景言不可思议,轻手轻脚走过去:“你是狗鼻子吗?一闻就知道是我。”

于景安很不客气地回嘴:“大男人的,用什么香水,骚包。”在于家,会用香水的男人,也就只有她这个爱臭美的弟弟,香水还是那种国际大品牌,味道独一无二,她一闻一个准。

于景言听了不爽,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于景安赶紧压着声音喊住他:“兔崽子,我话还没说完,还不给我站住!”

于景言折返回来,语气恶劣:“有屁就放。”

于景安从小窗口里招招手:“你过来一点,指不定这哪里就装了监视器。”

“说什么,神神秘秘的。”于景言还是乖乖凑过去,贴近耳朵。

于景安掩着嘴,将声音压到最低:“去找江西,告诉她……”她伏在于景言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耳语。

听完,于景言脸色大变,整个人都呆滞着。

于景安吼他:“还不快去。”

于景言这才回过神来,嘴硬:“我为什么要去找她?她可是于家的敌人。”虽这么说,还不是乖乖起身,张望了一下四周,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于景安哼了一声,直接就拆穿他:“你就装吧,能装一辈子不待见她也是本事,毕竟,不是每个人的喜欢都能肆无忌惮地挥霍。”

一直藏着的心事被这样直面戳穿,于景言恼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装吧,有本事装一辈子。”这臭小子,还死不承认!

他瞪着眼,双目通红,这些藏着掖着的秘密,一旦揭露,就手足无措了:“你再乱说,我就不去找她。”

于景安耸耸肩。

于景言气恼地直接转身,毋庸置疑,他肯定去找阮江西了。

于氏医疗商业联姻的消息闹得满城风雨,于家却并未出面澄清,如此,不外乎默认了联姻传闻。于家四位小姐,一位已经远嫁r国,一位还在稚龄,适婚并单身的只有于家大小姐于景安和三小姐于景致,有媒体报出于家三小姐醉心医疗,赴国外深造,暂不居国内,如此说来,这商业联姻的只有于家大小姐,确实,前些日子某银行的公子对这位广告界的女强人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如此看来,联姻之说,也有理有据。

而后,于家老太爷订下良辰吉日,一星期后于家在和风大酒店为于家小姐举办订婚宴。

晚饭过后,陆千羊就和阮江西说起了于家那点事:“那位某银行的公子也算得上本市榜上有名的青年才俊,年不过三十,据说很是风流倜傥,别的不说,身家倒是不少,对景安也很殷勤,若真和于家凑成了姻亲,对你,可能会不利。”

阮江西只是道:“景安不会逆来顺受。”

于家这位大小姐一直是于家的异类,不学医,反倒从商,性子难驯,不是个听话的。陆千羊点头:“也是,景安恐怕看不上那样的公子哥,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入那位于大小姐的眼。”

正聊着,横躺在地毯上的宋胖突然一个鲤鱼打挺:“汪汪汪!”叫唤了一声,直接一跃,跳出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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