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几行字,直接就引爆了微博,而且还额外贡献了#凌阳被抓#、#凌阳恋情#以及#凌阳组织并领导邪教#三个爆搜以及数个相关热搜。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世界毁灭了吗?我都看见了些啥!”

“怪不得凌阳这么久没动静,公司跟工作室也装死,原来真是被抓进去了?!”

“女友杨莎莎是什么鬼?不是说是孟绿歌吗?卧槽,吃到了一个大瓜!”

“等等,杨莎莎这个名字好熟啊,还是阳泉籍,这不就是当初说是被孟绿歌欺负的那个小演员吗?人生何处不相逢!”

“哇,这也太巧了吧,先是有人爆出来孟绿歌耍大牌欺负新人,然后又爆出来孟绿歌跟凌阳有恋情,现在发现传闻中被欺负的新人才是凌阳的女友?我可不相信这里边一点事都没有!”

“就我一个人想知道凌阳那群脑残粉现在是什么表情吗?当初为了踩孟绿歌她们还专门去安慰杨莎莎呢,直接给她贡献了几十万的粉丝数,现在知道这个杨莎莎才是凌阳的正牌女友,怕不是要手撕了她!”

“嘿嘿,撕不到啦,没看见吗,杨莎莎也被抓进去了!”

“这瓜保熟,人民日报敢发出来说杨莎莎是凌阳女友,那可信度基本没问题了,这俩人瞒的够深啊!”

“先别八卦了!就没人注意到凌阳被抓的原因吗?!组织、领导邪教进行反社会、反人类活动!这才是重点好吧?!”

“卧槽,还真是!”

“凌阳到底是干啥了?能被警方控制住,人民日报发声,感觉事情一定不会小!”

“等官方发声!”

“加1!”

“加2!”

“加1008六!”

在人民日报底下评论的不仅仅是凌阳的粉丝,还有闻讯而来的吃瓜群众,毕竟这事太大了,之前凌阳出事了的新闻也层出不穷,现在谜团解开,关注度低了那才奇怪呢。

凌阳那群上蹿下跳的粉丝终于老实了,也哑巴了,也就是到了这时候,孟绿歌的微博底下才算安静下来。

也有她的粉丝发声,说:“好了,现在知道你家哥哥是违法犯罪被抓进去了,跟我们绿歌没关系,那可以道歉了吗?”

“就是,那群人还有脸说她家哥哥为了躲避绿歌不敢营业,拜托,绯闻爆出来之后绿歌就不营业了,被骂成这样也没出面,到底是谁躲谁啊!”

这只是滔天巨浪中的一片水花,人民日报发布讯息之后的十分钟,凌阳所在的娱乐公司官方账号跟工作室账号都转发了这条微博,求生欲很强的表态说支持政府工作,对己方的失察向社会大众致歉,也向在一线工作的反邪教人员致敬,如此一来,这个巨瓜也算是落到了实处。

舆论沸腾了一整天,热度居高不下,第二天中午十二点,人民日报发了第二条微博:今晚七点四十分,演员孟绿歌将做客焦点访谈,亲身讲述凌阳案中所经历的一切,也希望社会大众能够常怀警惕之心,以防邪教这类反社会犯罪组织的死灰复燃。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孟绿歌怎么会跟凌阳案有关?!”

“我之前就说,孟绿歌先是跟凌阳的女友发生纠葛上了热搜,平白被吸了一波血,然后又跟凌阳传出绯闻,被他的女友粉抨击,要说这里边什么事都没有,那才奇怪呢!”

“哇,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孟绿歌实惨!”

“她本来就是很惨啊,被骂的不敢说话,帮她说话的也会被骂。”

“呵呵,孟婊现在又出来装白莲花了,全世界就她最无辜!”

“楼上你爱豆都成法制咖了,说不准就得吃花生米,你就不能洗洗嘴巴给他积德?你以为邪教是拉人去过家家、做游戏?孟绿歌亲身经历过,不定怎么被你们家违法犯罪的爱豆摧残了呢!”

网络上说什么的都有,好在是有人民日报帮忙背书,凌阳的脑残粉也安分了,理智的粉丝也纷纷脱粉,所有人都对今晚的焦点访谈翘首以待。

因为肩负着向社会宣传的重担,参加这节目也算是个政治任务了,凌阳案中的某些敏感内容是不能向社会公布的,节目方跟宣传部一起润色过稿件之后,才把最终的台本送到燕琅那儿去,叫她发挥出演员的真实水准,务必不要出问题才好。

燕琅自己就是个戏精学院毕业的一级演员,照本宣科这点事当然没问题,化妆师帮忙搞了个端庄而略带憔悴的妆容,时间一到,灯光一打,她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

燕琅具有一个优秀演员所应该具备的台词功底,将那个润色修改过的恐怖故事向公众娓娓道来,说到最后,主持人也情不自禁的皱起眉,脸上带出来几分担忧。

“能问一下您当时的感受吗?”

“当时就是害怕,特别害怕,”燕琅适时的流露出一点泪意,哽咽道:“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害怕被他发现,我手心里全是汗,走出门的时候,腿都在哆嗦……”

主持人同情而抚慰的向她点一下头,然后又严肃起来:“根据孟女士的举报,警方来到了凌阳的住所,据悉,当时凌阳正在组织一场邪教聚会,他们从每个成员体内抽取血液,绘制符纸,围成圆圈念念有词,场面异常血腥,而在嫌疑人凌阳的卧室,他们见到了更加可怕的一幕。我们来看一下针对现场人员的采访。”

镜头切换到了进入凌阳家中的特警那儿,对方眉头紧皱,心有余悸般的道:“我出过很多任务,但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诡异扭曲的现场,密室里全都是血,而且还有以十计量的死婴,墙上是凌阳用鲜血书写的扭曲教义,化验结果显示,那些血液分别来自于近百个受害者……”

紧接着就是凌阳案的负责人,张处长表情肃穆道:“案发之后,我们立即进行调查,发现嫌疑人凌阳经常以粉丝福利的方式邀请粉丝到自己家中,然后与女友杨莎莎一起使用药物以及心理暗示的方法对粉丝进行洗脑和精神控制,行为极其恶劣,甚至有受害者因此精神恍惚,结束了宝贵的生命。”

画面中出现了一从绿植,后边是个戴着口罩的年轻女孩,脸上打着马赛克,声音哽咽:“芳芳(化名)一直都很喜欢凌阳,她是他的粉丝,半年之前她被抽中参加活动,那时候她很兴奋的,可是再回来之后,脸色却不太对,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肯说,但精神却一天天的不好了,我看见她手臂上有被打过针的痕迹,还以为她是病了,结果没过多久,她就跳楼自杀了,我只知道她那时候心情不好,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走到这一步……要是我再细心一点,她就不会出事了!”

“摧残个人身体健康,肢解信徒家庭,最后危害社会、危害公众,邪教成员虽然跟普通人共同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但究其根本,他们却是社会的毒瘤,对于人类事业的进步毫无益处,反倒只有阻挡和妨碍作用……”

最后,主持人正色总结道:“这次的事情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邪教对个人、集体、社会的危害性也应当引起广泛关注,对于凌阳团伙所犯下的罪行,相信法律会给予他们应有的惩处!”

节目就此结束,燕琅跟工作人员们打声招呼,道了几句辛苦,就离开录播室,准备回家了,孟绿歌今年正好十八,已经考了驾照,开车出门也方便。

孟江跟彭丹慈所在的那个家已经破碎,她是彻底回不去了,但好在孟绿歌有钱,自己名下有房子,这会儿直接过去就行了。

燕琅进了小区,把车停下之后坐电梯上楼,到了家门一看,就见外边站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女人,妆容精致,衣着大方,很精明强干的样子。

那是孟绿歌的经纪人姚逸云,她是圈内的金牌经纪人,也是彭丹慈的大学同学,正是因为这层关系,她才愿意带孟绿歌。

现在孟绿歌跟彭丹慈一刀两断再不往来了,再跟姚逸云联系也别扭,故而燕琅干脆就发了个消息过去,说是过一段时间就会解约,姚逸云一直没回复,她以为是默许了,没想到现在居然在自家家门口遇见了。

孟绿歌跟姚逸云相处的时间挺长,关系也挺好的,现在见了燕琅也没冷脸沉默,笑着叫了声“姚姨”,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姚逸云叹一口气,说:“进去说吧。”

燕琅开了门,两人一起进去,她倒了两杯水,姚逸云端在手里,却没有喝:“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跟我说?我还以为你是太累了,没想到……”

孟绿歌在凌阳家被吓到之后就遇上了几次意外,再加上绯闻的事情,干脆就暂停了工作回家休整,这事儿太过诡异,她谁都没敢说,没想到在家呆了没几天,就遇上孟江和彭丹慈婚变的事儿,直接被赶出去了。

现在姚逸云问,燕琅也没隐瞒,淡淡一笑,说:“我那时候吓坏了,哪里还想得到那么多。”

姚逸云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的变化,心里边忍不住又叹口气:“你家里出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妈妈她心里苦,这才进了死胡同,你别怪她。”

彭丹慈苦吗?

的确是苦。

好好的一个千金小姐,在娘家的时候被父母捧在手心爱如明珠,因为爱情嫁给一个穷小子,不知吃了多少苦,到最后却知道这一切只是一场骗局,她失去了青春和爱情,也失去了将近二十年的婚姻,甚至因此丧失了做母亲的权力。

刚结婚的时候彭丹慈要打拼事业,快三十岁的时候想要孩子却未能如愿,现在她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即便知道自己具有生育能力,也不可能再去冒险生一个孩子了。

彭丹慈是真的苦,但孟绿歌也很无辜啊。

既然领养了她,那就要尽到父母的责任,怎么能因为孟江的错误而惩罚她,将她赶出家门呢?

她也只是个刚成年的姑娘,在外边受了委屈想回家养伤,结果因为养父出轨被养母迁怒,在暴雨天被赶出了家门,她不可怜吗?

燕琅可以理解彭丹慈内心的痛苦和愤怒,但她拿孟江没办法,就把怒火倾泻到无辜的孟绿歌身上,这不能不说是冷酷无情。

她喝一口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或许是吧。”

姚逸云见她这神情,就知道这孩子心里是埋怨彭丹慈的,一边是闺中密友,一边是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苦笑一声,说:“你跟你妈妈之间的事情我不参与,咱们以后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好吗?”

“我都离开那儿了,再叫妈妈也不合适——当然,您要是愿意的话,咱们还是照之前那样相处,”燕琅顿了顿,又说:“我也不瞒着您,等手头的这部电视剧拍完,再把之前接的综艺节目录完,我就打算退出娱乐圈了。”

姚逸云着实吃了一惊:“为什么?绿歌,你的天分这么出众,完全可以走的更远啊!”

“我有点累了,想给自己放个长假,”燕琅微微一笑,神情柔和起来:“我想去读书,想去参加高考,想像平凡人一样去大学走一走,看一看。”

姚逸云听得微怔,旋即又笑了:“也好。”

她温和的拍了拍燕琅的手,对此表示理解:“去歇一歇吧,给自己充充电,多开拓一下视野没坏处的。”

时间已经不早了,姚逸云也没久留,劝慰着说了几句话,就起身离开。

下楼去开了车,她打电话给彭丹慈:“最近怎么样?”

彭丹慈刚刚才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她对于律师提出的孟氏集团离婚之后的分割比例不太满意,声音都带着疲惫:“还好吧,怎么了?”

姚逸云关切道:“声音怎么不太对,是不是太累了?丹慈,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彭丹慈沉默了一会儿,恨声道:“我不甘心!逸云,我不甘心啊!是我给他资本起了家,是我跟他一起打理孟氏集团,这些年我为他付出了多少,现在告诉我他要分走一半?凭什么!我宁肯把孟氏集团毁掉,也不可能叫他拿我的辛苦钱去养那个贱人和那两个小杂种!”

这话说的有些刺耳,那字眼也不像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彭丹慈所能说出来的,可是平心而论,如果自己遇上这种事情,说出来的话恐怕会比彭丹慈恶毒一百倍。

姚逸云沉默了,半晌之后才说:“丹慈,为了孟江那个混蛋把自己的后半生搞得一团糟,值得吗?”

彭丹慈凄凉的笑:“或许不值得吧,可是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哪怕是死,我也要从孟江身上撕一块肉下来!说真的,我都不知道我前半辈子都活了些什么……”

姚逸云顿了顿,说:“我刚才去看绿歌了。”

“停,”彭丹慈说:“我不想听到任何跟她有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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