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郁闷了,她是请他们留下不假,但麻烦他们看看隔壁的行宫、驿馆行不行,不要霸占着她的太子殿那是她家。
周天皱着眉盯着越来越难读的奏折,嘴角耸拉到南天门了。
陆公公见主子心情不好,泡了杯香茶放主子桌上,心的开口:“殿下,您忙了一天了,不如去外面赏赏雪,放松下心情”
“不去”去了她的老巢就没了。
此时,鹰风流占据着太子宫最庞大的宫殿,换做别国,就是请他们入住皇城他们也不会去,但在焰国,鹰风流不用大哥寻住处,屁颠颠的占了她的寝宫。
鹰风流老实的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在状态。
骆曦冥靠在床边,看着已无大碍的他,神情冷峻若冰:“你够了没有”
鹰风流陶醉的看着窗内的摆设:“没。”这里就是周天的床,还留有她身上好闻的味道,爷的女人就是有品味,虽然少了女子的柔弱,但房间布置不失大气。
骆曦冥嘴角讽刺的扬子:“收起你纯洁的脑子,你不觉的她的床大的过分。”
鹰风流闻言急忙为周天辩解:“太子的规格本该如此。”
骆曦冥鄙视他:“你脑子浆糊了,即便是你鹰国太子的床也没这么大”
鹰风流噌的坐起来:“你想什么你不就是想她坏话是对她就是跟男人在这上面鬼混了怎么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被总提醒我幼稚”
骆曦冥闻言无语,谁幼稚他好心警告他遇到了多荒谬的女人反而成了他多管闲事:“你要不是我弟,我非宰了你。”
鹰风流突然讨好的笑了:“爷要不是你弟,你能管爷。你跟战国了没有,那对姐弟真的就是我。”
骆曦冥琢磨着他没救了,还惦记着这事:“了大声的。”鹰皇那么精明个人怎么就生了风流这么个孩子。
“谢谢哥,哥你要是女人,我就娶你。”鹰风流双眼冒星的摇着伪善的尾巴。
骆曦冥哭笑不得:“你这种男人,爷不屑。”
宋依瑟没有询问前殿突然多出来的人,周天如果觉的有必要定会知会她,既然没,她也不便多问,何况这些天她把精力都放了皇上身上,虽然是无人可知的事,但她总是心翼翼,力求每步做的密不透风。
王文体医术之高远在宫内太医之上,他代表寄夏,是中立势力,没人会怀疑到他身上。
宋依瑟选中他冒了很大的风险,能成功全赖于太子这两年的表现。
“皇上的病好些了吗”宋依瑟当着众人的面,忧心之情溢于言表,有心妃娘娘在,她几乎不怎么与王文体接触,都是心妃在查看熬药进度。
王文体松口气:“回娘娘,好些了,只要平日注意调养定无大碍。”
心妃闻言激动的看向焰霄,开心之情无一丝作假,皇上终于没事了,只要皇上没事,还愁没有机会吗。
宋依瑟欣慰的拍拍胸口:“没事就好,臣媳总算放心了,太子一日三问,臣媳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焰霄最高兴,大手揽过爱妃,也不避讳宋依瑟:“傻丫头,朕洪福齐天,怎么会有事,哈哈这些天你侍疾辛苦了,想要什么朕赏给你”
心妃眼睛水盈盈的看着皇上,柔软的身子温顺的趴在他胸口:“皇上安康就是皇上对臣妾最好的赏赐,臣妾什么也不要。”
焰霄闻言有片刻心动,他看得出心妃真心盼望他好:“枝儿,你放心,朕知道你在意什么,朕跟太子好好谈谈,让他放了你兄长。”
心妃闻言只是淡淡的笑笑,体贴的直起身为皇上抚顺衣服,心里却冰冷如铁,只是谈谈在焰霄心里他的儿子最重要:“皇上不必为难,哥哥他人微权重太子那样做可能也是为兄长着想。”
焰霄闻言更感动了,他心里本就怕跟周天谈,如果心妃能想开再好不过,她与兄长又没怎么见过,何必为了渺茫的亲情放弃现在舒适的日子。
宋依瑟只是含笑的看着他们,不发表任何意见,不管心妃的话里有几分真诚,无论她打什么主意,她都会先一步埋葬她们。
宋依瑟与王文体一起告辞,两人按照礼节一前一后的走着,分开时了两句客套话。一个辛苦了,一个应尽的本分。看似不过是无相关的两人。
但仅是分开的一瞬间,弑君第二步已经开始,明天皇上会再次因为风寒急招准备回寄夏复命的王文体,原因该是皇上身体刚恢复却不听御医劝告,再次透支了体力。
冬天的夜晚总显得孤寂,白茫茫的积雪掩盖了盛都的繁盛,盘卧的皇城孤傲的展现着它的权威。
宫内的烛灯亮起,一盏盏宛若星星的眼睛,此时本该静寂的皇宫却因为客人的存在依然显得热闹,宫女、太监进进出出总有忙不完的事,陆公公都觉的伺候两个不是主子的主子,比伺候曾经的太子还累。
鹰风流此人非常挑剔,如果此地不是周天呆过,食物不是周天吃着,衣料不是周天能穿,他一定把焰国从南数落到北,可即便这样,他也有挑不完的刺,只要周天不在,他几乎不用不符合他身份规格的东西。
陆公公没办法,甚至启用了以前太子的配置,才堪堪让鹰风流留了口德。陆公公为此不知为自家太子叫了几次委屈,凭什么鹰国皇子配那样的格调是品味,用在他们殿下身上就是奢靡,根本是国族歧视。
鹰风流踏着夜色出来,舒展下几天没活动的身体,心情不错的打量着周天的地方:“到是清雅之地。”
如果他早几年来就是埋骨之地。
“周天一会回来”她不在这里有什么意思,鹰风流不禁埋怨,身为太子却比父皇都忙,不知道整天在做什么
“鹰主是殿下吗据文公公,是的。”
鹰风流无趣的四下走着。焰国的冬天似乎比其它地方冷些,料是鹰风流如此皮厚也穿了冬衣。
太子殿的烛灯因为鹰风流无目的的转悠照亮了整座皇城。惊的想夜袭的志士不知太子殿预谋着什么,纷纷放弃了今晚的计划。
鹰风流转悠到了太子殿最西边的天池,这是一座普通不过的池塘,但熟悉太子殿的人都知道这里别有洞天,但是具体妙在哪里却没人知道,此池成名已久,可并没得到多少关注。
鹰风流自然也不会注意,他的世界要简单的多,染不得几分见不得光:“咦那里是那里”另一处美景吸引了他的目光,烛光照耀柳枝摇曳,如此天气看到成片的绿林无疑是动心的去除。
陪着的太监立即垂下头,思虑再三后,互相退却了半天,才出来一个太监尽责的道:“太子殿的后院。”他的比较含蓄,在他们眼里,男人,非臣子以外的男人留在太子殿过夜无非就是有关心。
而眼前的人和他哥哥住在前殿显然正得殿下恩宠,万一与后院起了冲突终归是不好
鹰风流突然道:“后院就是白脸住的地方”鹰风流陡然有种炸毛的感觉,知道是一回事,这些人真住周天这么近是另一回事。
太监们垂着头,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位公子的话,后院的公子脸都不黑啊
鹰风流骤然撩褥,气愤的道:“爷到要去见识见识”着不等后面的人追上,向着那片灯光璀璨处急行而去。
太子殿的后宫倾注了无数匠才的大量心血,从稳心廊的柳儿鲜绿到永定池的百花争艳,最终踏入男宫后的天府之美,奉献了几代大匠的巧妙心思。本是指望进入这里的人,在踏入之出就生了世间唯美的心思。
鹰风流却看得直冒火,这样的靡靡之地怎能让周天勤于国事,若是贤人当奉劝周天勤政,而不是成天沉溺在这些灯红酒绿里
后院之内,苏义早已换下朝服,此时一身唯美的宫装正无趣的在亭子里喝茶,辛辛苦苦回来一遭,却又追来两匹狼,怎么想都不怎么痛快。
辛一忍摊着书认真的在烛下琢磨孙清沐给的兵法书,他不懂苏义在不悦什么,只是苏哥心情不好要出来看雪,他只好陪着。
晗衍扣着指甲,不时摆弄下他修长白皙的双手,保养过度的指甲闪耀着比烛光更炫目的光泽:“哥。”
“话。”
“你看我指甲上是不是缺什么”
苏义闻言非常认真的看了看,随后道:“缺个护甲,缺艳色,顺便把脸换成女的你就完美了。你一个大男人不摆弄你的指甲会死吗”
晗衍见苏义突然发难,脸色平静的骤然转个身不搭理他了,然后一个人自顾自的扣自己指甲,大冷的天陪他出来已经仁至义尽,他可不想再成了出气筒。
孙清沐匆匆忙忙从外面回来,身上的朝服还来不及脱,边走边嘱咐着身后的池子记得提醒他明天要带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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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快乐,今年总算吃到了比较满意的月饼。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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