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易军一阵扫射,玉发号上的匪徒死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了最后三个。
这三个人吓了个半死,纷纷逃到了附近的掩体后面。结果他们一逃过去,又等于把屁股留给了小六子他们。小六子那些船员虽然射击能力不怎么样,但是抱着两把M—16近距离内射击,哪怕是闭着眼扫射,也能把对方给弄一个七荤八素。结果,又有两个倒下了。
当易军抬起那把手枪,一枪击中了最后一个家伙露出的半个脑袋的时候,这边的战斗率先结束了。
这一次的效果,远比龙天英那次更加震撼。因为这次的时间更短,而杀伤力更大。
此时,玉发号里面爆发出了欣喜的呼叫。小六子等人等于捡回来了几条命,能不兴奋?
同样的,顺兴号那边也兴奋不已。船老大笑了笑,问身边的龙天英:“小兄弟,那边船上那个高手,应该就是你那个兄弟吧?真强,草!”
龙天英笑了笑,心道说他强的不是你一个,放眼全球的军界,比他强的都难找。
……
由于两个小战场上都出现了逆天的人物,这使得仅剩下的匪徒们吓坏了。原本贴近顺兴号的那艘匪徒船上,还有几个没受伤的。但是,他们再也不敢恋战。今天这样的死伤程度,已经吓破了他们的胆。于是二话不说,在一道命令之下,他们紧急调转了船头,飞快的向来的方向逃走。
他们的船好,远比顺兴号和玉发号快得多。而且虽然留下了另一艘匪徒的船,但由于大家没有熟练驾驶这种型号的,追击也难。易军看了看逃走的那艘船,也只能作罢。
跳上了船头,易军喊了声小六子。只要喊出这个,对方就知道不是敌人,也不至于在黑夜里胡乱开枪。果然,里面有人露出头来,问道:“兄弟,你是郝老大派来帮忙的?高手,真服了!”
郝老大,看来就是顺兴号上的那个船老大了。
易军没有否认,笑着走进了船舱。看了看里面的情况,发现除了小六子腿上受伤之外,其余的人竟然一点事儿没有,真可谓万幸。
此时,顺兴号和玉发号渐渐接近,两艘船上弥漫着死里逃生的兴奋气氛。当两艘船贴近的时候,抱着大腿的小六子一瘸一拐走出了船,易军也在旁边。此时,船老大——也就是郝老大一下子蹦到了这艘船上,龙天英当然也跑了过来。
一见面,小六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打了自己一巴掌:“郝叔,多谢你救了我一命。其实,我还偷抢了你的生意,就是那批烟……”
郝老大笑了笑,而易军则在一旁笑道:“还‘偷’抢,郝老大早就知道了。”
这让小六子更羞愧。早年间他老爹也跑水路,和郝老大就是平辈论交,所以他喊郝老大为叔。如今自己不仗义,偷偷的搞恶意竞争抢了郝老大的生意,哪知道郝老大不但不记仇,反而救了他。
但郝老大却说:“不是我救了你,是这两位小兄弟。我倒是想帮你,但那不是‘救’,最多是陪着你这条船一起死。要不是这两位兄弟出手,咱们都喂鱼了。”
这时候,小六子才知道易军和龙天英不是郝老大的人。也是,郝老大手底下,哪有这么可怕的家伙。于是,小六子再度感谢易军和龙天英,当然易军也只是哈哈一乐。
此时,总要考虑一下后续的事务。如今招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这些水手哪个不怕被对方报复?毕竟,人家还逃走了好几个人呢,清楚的记得玉发号和顺兴号。
所以,郝老大和小六子都决定返航得了,这趟货也不跑了。小六子要是把货原原本本带回去交给货主,最多就是罚一点违约金,但不至于双倍的赔。
只不过,易军却苦笑道:“郝老大,我们哥俩还想借你的船一路直下呢。这要是跑过去,还不得把我们兄弟俩给累死。”
这回,捡回了一条命的小六子倒是真的仗义了:“老兄你会开船不?要是会的话,我这船交给你,我的人和这些烟草都跟着郝叔的船回去。到那里之后你把船随便卖了,给我几个钱就行。”
戳了,连船都不要了。不过这也显示出他很信任易军,反正真要是这样的话,易军把船卖多少钱,他也不知道。
不过更主要的,这也是因为小六子觉得,以后这条水路不能走了。他们今天干的事儿太大,对方肯定要报复。以后连这生意都不做了,还要船干什么。
“不做这生意了,你拿什么养家糊口?”易军问,“郝老大说,你家境挺紧张的。”
小六子捂着腿苦笑:“今天捡回来一条命,我才真真的想通了——有命在就不错了。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劳力,我活着,我老娘和老婆孩子哪怕一天两碗稀饭,好歹还饿不死。我要是死了,他们就更惨了。啥都别说了,能活着就好,生计的事情回去再考虑。”
易军摇了摇头:“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船你开回去,真不行现在内河航运上搞点营生。哪怕挣钱没这个多,好歹也是个生意。”
“内河?”小六子苦笑,“内河生意都是咱们那里的大爷把持着呢,我们这样的,根本不让入行。”
所谓的“大爷”,也是当地比较牛掰的那些大混子之类的人。易军问了问,果然是这样。本想把他介绍给滇云大枭卢云汉吧,又觉得小题大做了。想了想,问:“咱们边防部队上,也总需要运货什么的吧。要不你去找他们,平时给他们运个生活品什么的。”
小六子更愣了:“老兄,你说的倒是真现成啊。部队的生意,那是咱们能挨得上号的吗。那生意倒是稳定,而且从不拖帐,关键是咱们一点背景都没有。”
谁说没背景?易军就是背景。
易军借了船上的纸笔,笑着写了个纸条儿,交在了小六子手心里:“就到边防军,找他们官儿最大的那个。嗯嗯,就是郝老大说的那个‘姓赵的’,呵呵。”
“啊?!”小六子一惊,甚至脑袋没考虑就惊呼,“姓赵的那个铁面煞神?他妹啊,那人不好亲近的。”
易军额头上崩黑线,猛然敲在了小六子的脑门子上:“草,你骂他就行了,谁让你骂他妹了!……还有,连他爹也不能骂,戳的……”
小六子是个人精,越想越不是味儿,忽然咧开嘴巴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姓赵的,肯定是你大舅子!是不是?擦啊,老兄你是大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