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斌和周慧兰也瞪大了双眼,没想到自己温文尔雅的女儿竟然会爆粗口!
李悠然自己也觉得怪怪的,但她记得雅雅姐说过,遇到这种不要脸的人渣,爆粗口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虽然感觉怪怪的,但不得不说,确实很解气!
“反了你了,学会说脏话了?快给铭皓道歉!”
“然然,快道歉!”
李学斌和周慧兰双双斥责道。
“让我向这种人渣道歉,门都没有!”李悠然怒哼一声。
黄铭皓气愤极了,但依旧保持着微笑:
“哈哈哈,没事,然然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
“咦?然然你这把剑好酷啊?哪儿买的,我能看看吗?”
黄铭皓将目光移向李悠然凳子旁边的那把木剑,企图转移尴尬。
李悠然清澈的眸子里霎时闪过一抹狠戾之色,冰寒道:
“你要是敢碰一下我的剑,我保证会砍断你整只手臂。”
“别那么小气嘛,我就看看,又不要你的。”
黄铭皓说着,右手往木剑伸去。
而就在一下秒。
嗡!
李悠然眼疾手快地拔剑而出,一道冰寒至极的淡蓝色微芒赫然闪耀,玄光四射。
呼嗡!
她极速挥剑,明明只是一把木剑,却发出比铁剑还要清脆的震颤之声。
木剑如雪崩般迸发出一股宛若寒冬的冰寒之息,将屋内空气中所有的水分瞬间凝结成冰,似晚冬之季,大雪纷飞!
整个房间里骤然弥漫起白色寒气,温度瞬间降至零点,寒冷无比。
屋内一切声响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针落可闻。
雪花缓缓飘落。
落在现场所有人惊讶得合不拢嘴的面颊上。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里。
李学斌和周慧兰,以及富家高材生黄铭皓的世界观,如同星球爆炸一样,彻底崩塌了!
他们心脏几乎是停止了跳动,震撼和难以置信都攀升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
一柄泛着淡蓝色寒芒的木剑搭在黄铭皓脖颈之处。
李悠然冷眼看着他:“你的嘴里若是再敢发出半点声音,我保证让你身首异处!”
黄铭皓心脏狂跳,害怕得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为之颤抖。
他感觉自己脖子上这把木剑,肯定比电锯还要锋利几百万倍!
李学斌和周慧兰大张着嘴巴,猛瞪着眼睛,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只是在心中不断想着,自己女儿......是神仙?!
“这件事你不许告诉任何人,不然,我会杀了你。”
李悠然冷冷道,“最后,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从我家滚出去,不然,你还是死路一条!”
话落,黄铭皓如临大赦般地起身,一个弹射起步,一溜烟地便从李悠然家里逃走。
他全身狂抖地冲进电梯,急忙按下了一楼的按钮。
待到电梯开始下降,他才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跑得快!”
他发誓,这绝对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欺负了,还丝毫不敢有半点脾气的一次!
也是他第一次,对这个世界感到陌生和不解。
毕竟,他今天亲眼见到了颠覆他一切认知的事!
“妈的,脖子怎么这么痒?不对,为......为什么这么痛?”
“靠,血.....是血!”
黄铭皓摸了摸脖子,这才发现自己脖子已经重度冻伤,并且被割开了一道小口。
血虽然流得不快,但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黄铭皓细思恐极,心有余悸地加快了脚步,打车前往医院。
他害怕得心里直发怵,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辈子见到李悠然,有多远躲多远!’
李悠然家中。
“然,然然,我......”
李学斌正想说什么,却被李悠然打断:
“爸,妈,其实上个月我没有去补习班。我一直跟着一位仙人学习仙法,正如你们所见,这就是我学到的。”
“我可能很久都不会回家了,你们不用担心我。”
“你们想让我出人头地,我保证,我会做到的。”
“爸,妈,再见了。”
李悠然美眸中闪烁着泪光,头也不回地便离开了。
李学斌悲伤地叹了口气,他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是:然然,我想是我可能不是一位称职的父亲......
他和周慧兰站在原地,低落的情绪久久不能消散。
离开家的李悠然,本来想去找江雅。
但她已经麻烦江雅两天了,不好再去麻烦她。
她想过去住宾馆,可是她现在身无分文,根本不知道何去何从。
于是,她便独自走在灯红酒绿、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她心情惆怅,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做法是否正确。
但那是她能想出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夜。
风烟凄凉。
不知不觉间,心情沉重的李悠然来到了一条人烟稀少的街道。
这里鱼龙混杂,大多都是些雕龙刻凤的啤酒肚,以及身姿妖艳的站街女。
李悠然一个十七八岁的貌美小女生走独自走在街上,显得极为显眼。
很快,她便吸引了一些雕龙刻凤的社会人士的目光。
这时,一个肥头大耳、满脸猥琐的光头男子目光邪恶,缓缓拦在了李悠然身前。
“小美女,玩一晚上多少钱?开个价呗。”
满脸肥肉的光头男子猥琐地笑道,目光在李悠然身上不停打量。
“让开。”
李悠然美眸冰冷,轻喝一声。
“哟呵?还挺拽?信不信我不花钱也能把你给白嫖咯?”
光头男一脸横肉上露出狠戾的表情。
李悠然闻言,清澈的眼瞳之中顿时闪过一缕冰寒之色。
她心情本就不好,此刻又哪能受得了这种气?
李悠然立马便将丹田内的灵力运转了起来。
但正当她准备出手,却陡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卧槽!然姐?!”
李悠然忽感诧异,回头一看,俏脸上露出极度狐疑之色:“周涛同学?”
周涛是她星神大学的同学,李悠然记得他应该是符箓系的。
此时周涛穿着一身青灰色道袍,左手拿着一把拂尘,右手拿着一根自拍杆,正对着自己进行拍摄。
看上去.......
就像是在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