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要杀妻留子这样可怖的猜想浮现,夜华清面色惨白,随即又猛地摇头否认。
不……不可能的!
顾辞枫是出了名的翩翩君子,会将她囚禁或许不是他的意思。
除了顾辞枫,能左右这一切的就是皇帝,皇后了。
这两位都是惹不起的角色,不过只要顾辞枫护着她,他们应该也不会轻举妄动。
夜华清攒紧了桌沿,心中的慌乱无措似乎都汇聚在指尖,结实的木桌被她的指甲掐出几道印子来。
青竹还在满口呼喊,焦急的声音无疑是火上浇油。
夜华清烦躁地青筋直冒,将桌上的花瓶摔了出去。
瓷瓶落在青竹脚边,顿时碎的四分五裂,巨大的声响吓了青竹一个激灵。
她转头看向身后,见夜华清神色阴鸷,顿时不敢再言,眼珠在眼眶里乱晃了几圈,正思考着要做什么。
便听夜华清道:“别再闹了,将本宫关起来,定是太子首肯的。”
自打坐上花轿,她便换了自称,可一嫁入东宫就被囚禁于这方寸之间,让这声本宫听起来很是讽刺。
青竹难以置信:“太子殿下怎么会这样……”
夜华清懒得给她解释许多,手扶上已经显怀的孕肚,眸色冷沉:“只要有这个孩子在,就不怕没有本宫翻身的那日。”
也对,娘娘肚子里的可是太子的嫡长子,不怕日后没有机会。
青竹点点头,迟疑的问:“那娘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夜华清咬了咬唇:“今夜是洞房花烛夜,我们等着,太子会来的。”
可她等了整晚,除去有人送餐过来外,再无旁人涉足此处。
大婚之夜,夜华清守着一盏枯灯,在桌边坐到了天亮。
与她的凄楚寂寞不同,夜芷言在顾辞宴有力的臂弯中醒来,刚睁开眼,就对上了他含笑的视线。
她眼神尚未聚焦,那张俊脸就在眼前不断放大,而后唇上一软,温柔的吻占据了她的唇齿和思绪。
一吻终了,夜芷言已然清醒。
她轻锤了下顾辞宴结实的胸膛,埋怨道:“这才刚起床,就不正经。”
顾辞宴松开揽住她腰肢的手,给她抵上中衣,道:“不过是一个吻,怎么不正经?”
夜芷言套上衣衫,这才从柔软厚实的绸被中钻出:“不说这些了,今儿我去游乐园看看准备的如何,若是筹备周全,便可开门营业了。”
游乐园的宣传早就在做,上京里知晓的人应该不少,如今只等商贩全都入驻,布置好,就能开业。
二人洗漱用膳后,照例顾辞宴去上朝,夜芷言则带着连翘二人前往游乐园。
有了两家业内领头羊加盟,商贩区剩下的摊位很快都租了出去。
王展将他们交纳的租金都换成银票给了夜芷言,而后带她们在游乐园逛了圈。
园内所有的装饰布置都已妥当,只等在布置摊位的商户们弄好就能开园。
见状,夜芷言便将开业的日子定在了两天后。
充满期待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快,转眼就到了开业当天。
正好顾辞宴这日也沐休,便同夜芷言一道起了个大早,天还没亮就赶到了游乐园。
在寒冬的黎明下,夜芷言瞧着游乐园的大门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