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了张嘴，武也没能喊出巫女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的，熟悉的字眼像是被卡在了喉咙口，挤出来便成了毫无意义的单调音节，显得有些滑稽。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被人欺负了？”
灵梦好笑地上前来伸手在武也呆呆的目光前晃了晃，然后很不客气地扛着扫帚围着武也绕了一圈，她眉头微蹙，问道：“话说，东西呢？不是让你带点茶叶回来吗，怎么空着手？”
“啊.......”武也似乎才回过神的样子，呐呐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喂？”这下就是灵梦也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她略带担忧地看向武也：“武也，怎么不说话？茶呢？”
“.......茶。”
武也将呆滞的表情收起，望着灵梦，久久之后，才惯性使然地答道：“抱歉，我忘了。”
“你——”
一下子没说出话来，灵梦就这么瞪着武也，直觉告诉他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所以她手里的扫帚毫不留情地砸到了对方的头上。
“疼......”
武也拨开扫帚，脑袋隐隐有些发麻，看来灵梦下手也是有点不知轻重，若是再用点力，怕是他就要躺在这里了。
“你还知道疼？！”看到武也一脸知错认错不改错的老油条样，灵梦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虽然这厮平时就是这么德行，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想要教训他的想法尤为强烈。
扫帚想来是不能满足灵梦了，她捏着拳头，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将讪笑着的武也逼退到神社的角落，直到被人喊停。
“灵梦，不要欺负武也。”
苍老却十分慈祥的声音从神社的后边传来，灵梦的拳头没能落下，她不由得扁扁嘴，委屈地转过身对来者抱怨道：“婆婆！都是武也他太过分了！我才拜托他这么一点事情，他就推三阻四的！”
“......婆婆？”
从灵梦的口中听到了难以理解的称呼，武也讶异地朝着她的后方望去，那里站着的是一位陌生的老婆婆。
苍白的头发披散而下，她一如那声音给人的感觉一般，有着一副慈祥和蔼的容貌，虽然被叫做“婆婆”，但实际上她看上去却只有不到二十岁。
只是那双深邃的目光却是比起灵梦要成熟许多，同样穿着红白色的巫女服的她，手上挎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一些食材。
武也目光呆滞地望着面前的白发巫女，不由自主地问道：“你，是谁？”
“哈？”灵梦扭过头，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白发巫女也是一阵错愕，旋即好笑地上来摸了摸武也的额头：“你怎么了，武也？”
就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那份温柔武也已经是许久没有感受过了，白发巫女十分自然地对他做出了这样的动作，他甚至来不及躲开。
白发巫女瞥见了武也眼中的躲闪，一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涌上心头，但她却很好地将其掩饰了：“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这太奇怪了。”
武也不可置信地喃喃一句，然后目光微凝，几乎是在质问：“你到底是谁？”
啪。
这会，灵梦一点儿不客气地一拳打在了武也的后脑勺上，责备道：“对婆婆太失礼了吧你这笨蛋！”
武也被拍的一个趔趄，摸着后脑勺，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呆呆模样。
“呵呵。”
白发巫女无奈地摇摇头，确认武也没有发烧之后，便责怪地指了指灵梦，然后带着食材往神社里屋去了。
只留下武也一个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红白配色的巫女服......不会是守矢的人，那也就是说，她也是博丽的巫女吗？”
“婆婆当然是博丽的巫女啦，你到底是怎么了，武也。”灵梦皱起眉头看着武也。
“博丽的巫女......先代吗？虽然也考虑过差异的存在.....”
武也沉吟片刻，看向灵梦：“她今天多大了？看那样子，应该还没有三十岁吧？”
“都说了，要叫婆婆！今天怎么回事你，叛逆期？”
啪地一指头戳在了武也的额头，灵梦很不满地说道：“婆婆都退休这么多年了，你再拿老人家的年龄说事也太过分了吧？果然不该让你和紫走得那么近，都被那个家伙带坏了！”
“退休？”武也微张着嘴，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似的。
“废话，难道巫女还能做一辈子吗？”灵梦没好气地说道：“婆婆肯定是被紫那个家伙诓骗了，硬是撑到了六十岁才退下来，我可不愿意，我找到下一个巫女之后，一定立刻开溜！这破巫女谁爱当谁当去！”
虽然后半句完全就是她的自我抱怨，但停在武也耳中却是如同一道惊雷。
他倒不是惊讶于那个看起来还没有二十岁的“婆婆”其实早就已经是六十多的老人家了，他惊讶的是，这个幻想乡的博丽巫女，并没有寿命的限制。
那也就代表着，这里的博丽大结界，并不是由如他的世界一样，是由巫女献身来维持的。
“或许并不是我选择了这个世界，而是这个完美的世界选择了我。”
洛天书的话再一次在脑中回响，武也似乎有点明白他这么说的意思了。
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若说所谓的命运却有其事的话，那么那个恶魔一样的家伙引导自己来到此地的，或许就是为了让自己见到这一切。
这是，哪怕在最荒诞的梦中也不曾奢望过的美好景象，同样也是寄希望于奇迹的自己，得到的回答。
心底深处，恶魔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一旦萌生出的想法无论如何也抹消不了，如同跗骨之蛆，死死地缠绕着武也的思想中心，仿佛连一言一行都被它所操控。
还不够。
还要继续看下去才行。
武也微微颤抖的双手慢慢平静了下来。
“灵梦。”
武也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甚至露出了笑容：“时间还早，我们一起去把茶买回来吧。”
灵梦摆摆手，躲开了一些说道：“......好恶心，为什么突然笑起来？好啦好啦，我陪你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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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天开始努力补上更新吧，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