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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哥写完借条.整齐的叠好.我一只手开着车.目视前方说了一句:“把我兜里电话掏出來..”
“哦..”小马哥答应了一声.将手里的借条和纸笔.放到车用香水旁边.伸手从我裤兜里掏出电话.
“电话本里.有个叫迪迪的电话.你帮我拨过去..”我淡淡的说了一句.
小马哥点了点头.拨通了号码.冲我递着手机说道:“给你..”
“会來点事儿不..我他妈用嘴叼上啊..”
“哦.忘了.你手瘸了这一茬了..”
“操..”我烦躁的骂了一句.小马哥脸上表情.轻松了一点.将电话放在我的耳边.过了能有三四秒.电话里传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问道:“...干嘛..”
“你干啥呢.”我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弟儿啊....你闲着了...是不是.姐儿.明儿飞广州鞋厂参加订货会......你能换个人搅合么.”柳迪冲着电话.迷迷糊糊的说道.
“你睡觉呢.是不.”
“你有话沒话啊.”
“和谁啊.”
“和你爸爸...脑袋有病...”柳迪打了个哈欠.骂了一句就要挂断电话.
“呵呵.不闹了.我去趟仓库.你用给保安打个电话不.”我这人有点变态.经常大半夜打电话搅合别人.秉承着.我失眠.你也别睡好的思想.每次都有不少的收获......
“保安...辞啦...”柳迪揉了揉眼睛.坐起來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小手挠了挠乱糟糟的秀发.看了一眼闹钟.暴怒的骂道:“你特么是不是疯了...鸡都快打鸣儿了.你跑去仓库干啥..”
“.....保安辞了..为啥啊.”我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哪那么多为什么.快过年了.姐儿.沒钱开工资.就辞了呗...你到哪儿了.”柳迪岔开话題.打了个哈欠.从暖和的被窝爬出來.冷的穿着棉绒拖鞋.在原地蹦跶了两下.抱着雪白的肩膀.一溜烟跑进浴室.打开了浴霸.拧开了水龙头.小脑袋夹着电话.搓着小手问了一句.
我听到柳迪的话.明白过來柳迪为啥辞退了保安.心里一颤.说不出啥滋味......
“你死了..说话啊.你到哪儿了..”
“快到了.....”我沉默了半天.说了一句.
“在门口等着吧..”柳迪说完挂断了电话.脱掉睡袍.简单冲了一下热水澡.挺不情愿的擦了擦.换上了衣服.
“吱嘎..”
我将车开进仓库停车场.停了下來.开着火.抽着烟.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能有不到半个小时.柳迪开着rrv4.行驶到了停车场.停在了我车的对面.随后柳迪梳着头发.穿着纯白色的貂皮.下身穿着紧身牛仔裤.蹬着一双面包鞋.冲我摆了摆小手.
“下车.”我拔下车钥匙.冲着小马哥和光子说了一句.咣当一声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去.你穿的敢不敢再暴发户一点.”我眨巴着眼睛.贱了吧唧的问道.
“当当..”
柳迪瞪着好奇的大眼睛.伸出小手.在我胳膊上的石膏上面.敲了两下.笑着问道:“飞哥.这是换了个麒麟臂..”
“......我愿意..”我翻了翻白眼.说了一句.
“嫂子好..”
“嫂子..”
光子和小马哥.快速走了过來.贱了吧唧的冲着柳迪打了个招呼.
“...呃...小鬼.别套近乎.什么和什么啊.就嫂子..”柳迪愣了一下.扭过头.俏脸一红.有点不会了.
“...拍马屁.看着点脸色.弄不好挨削..”我笑呵呵的蹬了小马哥一脚.伸手从柳迪小手里抢过钥匙.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去车里等我.一会我需要跟你谈话..”
“......滚一边去..”柳迪伸出小手.在我腰上掐了一下.扭头上了我的车.
“...傻笑个jb,走吧..”我拍了一下光子的脑袋.奔着停车场的安全通道走去.
我们刷了一下门卡.进了仓库区.在走廊里拐了几个弯.來到柳迪公司仓库的区域.这个区域的铁门锁着.我用钥匙打开门.带着光子和小马哥.走到里面.
快过年了.五六个仓库间.却空空如也.我愣了一下.知道应该是柳迪.把货提走.放到别的地方了.这里只安排了天养.自己一个人在这住.
走到最里面.带有防盗门的值班室.我敲了敲门.过了大概三秒.办公室里面的灯.突然关了.
“天养.是我..”我退后一步.真怕一把斧子.干出來.所以快速喊了一句.
“飞哥..”
“嗯.开门..”我再次说了一句.
“咣当..”房门被拽开.天养探着脑袋出來.苍白的脸.看见我顿时泛起一丝笑意.
“天养...”小马哥激动的喊了一嗓子.
“你咋來了..”天养一扭头.看见小马哥.眼神顿时有点泛红.
“我....我.....”小马哥目光闪烁的看着天养.接不上话.
“我他妈打死你...”天养愣了不到三秒.一拳冲着小马哥打了过去.小马哥沒躲.被天养一拳砸在脸上.哗哗鼻子流出了鲜血.
“蓬..”我一把攥住天养的胳膊.皱着眉头说道:“差不多行了.让他俩进去.我跟你说两句话..”
“......你...”天养手指哆嗦着指着小马哥.红着眼睛.支吾了半天.一句话也沒说出來.
“进去..”我冲着光子和捂着鼻子的小马哥.说了一句.小马哥低着头.推开门拽着光子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天养站在门口.看着我半天.靠在墙上说了一句:“添麻烦了.飞哥..”
“别jb扯这个用不着的了..”我摆了摆手.打量着他.说了一句.
“哥.峰哥.......”
“案子定性了.不是最坏的结果..”我沉默好久.低头看着鞋面.晃悠着说了一句.
“......无期.还是死缓.”天养咬着牙.靠着墙壁.缓缓蹲在地上.问了一句.
“不知道.”我长长叹了口气.说了一句.
我说完.空旷的走廊里.一时间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