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离开,行礼?不好意思,她不是他们国家的人,不需要。
部长大人微微皱眉,觉得段骄阳有些不懂礼数,但是,好像又不至于重大要开口警示的地步。
会客厅,叶睿南和向晔二人从位置上站起,看到段骄阳人已经走了出来,迎了上去,“咩咩。”
“小晔晔,你去和师弟们会合,睿南,你跟我一起走。”段骄阳看着金城次郎,“金城先生不会不让我带一个人吧?”
“段小姐说笑了,叶先生可以随你身侧。”金城次郎可是已经知道了叶睿南是什么人。
都是得罪不起的大佛啊。
………………
帝都
容昱谨人还是理智的,他深知段骄阳这样做的用意,也知道这样做的确是为了他好,可是……他很难接受,为什么总是他承受她的安排。
而不是他对她的安排?
就算老天爷也总是故意与他作对似的,本来这次他可以安排,可是爷爷却突然离世……
“昱谨,你不要吓妈妈,你应一声啊。”容夫人看着醒来就已经不说话,这么干躺着的容昱谨,无比的担心。
容昱谨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他不想说话,也没有沟通的欲望和力气。
容翰毅听佣人说容昱谨醒了,赶了过来,看到的是这样的儿子,也是一阵无力,“昱谨,这事爸爸是站在骄阳那头的,你要怪就怪爸爸。”
容昱谨侧头看了一下容昱谨,“我知道。”没有他爸的点头,段骄阳是使动不了容家的人的。
所以,他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昱谨。”容夫人看着自个儿子,很想安慰点什么,可是容翰毅拉住了她,“我们不要吵到孩子,我们先出去。”
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容昱谨在理清着自己的思绪。
他不是小孩子,也知道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伤春悲秋,情绪过后,他还是得无比冷静地考虑事情。
比如,爷爷的丧葬事宜过后,公司的决策走向。
比如,这会段骄阳回了东洋岛国会有什么麻烦。
比如,容家可以为段骄阳做点什么……
半小时后,他让佣人进来服侍他梳洗,然后吃东西。
除了神情依旧哀伤,他整个人看起来的确阳精神多了,不像刚醒那会那样万念俱灰。
看到这样的儿子,容翰毅轻轻地松了一气,他是真的怕容昱谨想不开,真的要不管不顾前往东洋岛国。
好在,如段骄阳说的那样,他醒来应该就会理智了。
只是理智是理智了,看起来却让人心疼。
………………
段骄阳被友好地招待了起来,这个友好,限于自由出行和通讯外,一切都是贵宾级服务。
比如说可以SPA,可以玩乐,呃,特地的场所。
不过比在皇室有一点不同的是,她可以跟他的师弟们报一句平安,当然,是三天一次。
“师姐,你一点都不着急吗?”陪着下围棋的叶睿南看着认真下棋的段骄阳,忍不住地问了一下。
他们已经被在这里招待了半个月了。
半个月,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东洋皇室的动荡结束没。
段骄阳被连传了几次去做证。
“着急什么。”段骄阳下了一子,“他们东洋皇室的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叶睿南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你觉得东洋君主能扭转局面吗?”
事情已经由公主意外之死,上升到了皇室斗争。
不过外头多激烈,在这里面的他和她都不知道就是了。
“不知道。”段骄阳又下一子,“你下棋不专心,是想换人进来吗?”
“我下,我认真下!”换人进来?才不要。
虽然他知道这个时候换人进来的可能性是为零,可是也不能这样。
叶睿南认真地看了一下棋局,然后发现……
“师姐,我好像又要输了。”嗯,今天的又一次输了。
段骄阳扫了棋局一眼,“你用心下不至于输得这么快……”他这是有多走神啊。
“师姐,我们在这里已经半个月了。”叶睿南觉得以现代的速度,什么样的动荡也该结束了吧?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赢了。
“所以呢?”段骄阳好笑地看着他,“呆不住了?之前也咨询过他的同意,我说了跟着我呆在这里的话,可能时间会有点长。”
“不是呆不住。”他看着她,“就是觉得东洋岛国的行动也太慢了些,比我料想得还要慢。”
“大概是……想等结果吧。”段骄阳淡淡地说道。
“你说的结果是什么?”他一时半会没有听懂。
“仁贤的结果。”其实他们谁赢她真的不是很在乎,但是……明子的死,总要有人负责。
东洋君主自己先抿灭了人性,哪怕是错手,那也是间接害人。
一个做父亲的人这么的泯灭人性,而她对明子又有那么一点的回报之心,又无以为报只能让明子冥目,这事就只能这样。
希望时琛不要辜负她的期盼。
“仁贤的结果?他人不是被控制起来了吗?”叶睿南还不知道段骄阳做了第二手的安排,就是让时琛给仁贤做手术。
这个时候的仁贤很迫切地需要复明。
当然,他眼瞎的可能也很大,那眼瞎的可能性就是他彻底的OUT出局了。
所以,得赌。
“仁贤的眼睛已经有渐好的趋势,告诉你一件好笑的事情。”段骄阳看着叶睿南,眼里露出趣味的笑,“他的情况与之前的若辰是差不多的。”
“你的意思是他的眼睛能好?”叶睿南惊讶。
“看琛手术做得怎么样了,算时间……应该快拆线了,就这一两天吧。”段骄阳眼睛又看了看棋局,“小师弟,当初我让你入师门,你的棋艺可是占了六成的主要因素的,你现在这样是想被我赶出门吗?”
叶睿南能感觉段骄阳那略带无奈的嫌弃。
但是他是真的没有心思在棋局上啊。
“再来一局,不过师姐,仁贤如果赢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吗?”他们的初衷就是让东洋乱起来,别瞎打她主意。
“好处不一定,但是……”她拾起了面前的棋子,准备重来一局,语气有些唏嘘,“我可以回报一下某个人吧。”
某个人,就是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