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准出。”
“如果我偏要出呢?”
容昱谨:“……”
“不是说要开会吗?”段骄阳觉得他该走了。这个话题到此结束就好。
容昱谨嗯了一声,“明天再给你电话。”
“好。”
“对了,你有绳吗?”容昱谨想到什么看着她,“我车上还有剩下的。”
嗯,就是剩的有点多,编两条手绳还能有多那种多。
段骄阳摇了摇头,“那把你的给我吧。”
………………
大家看似放松,但是目光都不自觉地投入了门口,十五分钟了,拿什么东西拿这么久呢?
听到门口传来的开门声,一个个装模作样的忙着的手上的事情。
玩手机的玩手机,看杂志的看杂志。
段骄阳手拿着两块玉,见大家都在大厅里,有些奇怪,“你们都不睡吗?”
“咩咩,你在找什么?”没人回答她的问题,苏一凡看着她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剪刀。”段骄阳找到了剪刀,然后把两块玉上的手绳都剪断。
“你们谁暂时不睡?”她扫了一圈大家。
“要做什么?”说话的还是苏一凡。
“帮我拿绳。”段骄阳将手中的绳子拿了出来,递给了苏一凡。
大家一看那新绳子,再看了看她手中的两块玉。
酸了。
“咩咩,你要编绳子啊?”宁非扬明知故问。
大家白了他一个眼神,仿佛在说,你是白痴吗?
段骄阳嗯了一声,“对。”
“这手绳……”薄彦淮想到什么,看了看她,“当时我们都在猜着你要给我们传递什么讯息,不过时间太赶了,大家又心急情切,一时半会竟是猜不出来。”
“嗯。”段骄阳低着头,她先编的是容昱谨的白玉。
“一凡,崩紧一点,不然编出来的手绳会很松。”她提醒面前拿绳的苏一凡。
“咩咩,你要预留传留的讯息是什么啊?”薄彦淮在一边问着。
段骄阳姿势熟练地编着手中的黑绳,只见绳子在她手中移动,然后便见直绳变成了花纹。
她并没有回答薄彦淮的的问题。
薄彦淮本来也就只是随口问一下,但是段骄阳竟然不回答,那他就来了一点的兴趣。
半会,还没有等到答案,他都有些急了。
段骄阳编完一个绳子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她忘了量容昱谨的手号了,看了一圈,发现在场的大家都没有与容昱谨相近的。
苏一凡是明星,偏瘦。
时琛也是比较小一点,薄彦淮就不用说了,太过太了。
她目睹了一圈,想了想还是拿了电话出来,亲口问容昱谨的话应该会比较直接。
电话很快就通了。
传来容昱谨的声音,“手腕大小吗?”
他目前身边也没有可以仗量的东西,然后他说了一句,“向晔在吗?”
段骄阳:“?”
“他睡觉去了。”
“算了,明天我拿过去给你的时候再收尾吧。”反正也不是非得这会收尾。
容昱谨有些微讶,“你这么快编好了?”
这才分开没有太久啊……
段骄阳嗯了一声,“正好有空。”依稀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什么检查的声音。
那声音她并不陌生,他应该是去到需要验明身份的特殊基地了。
他自己刚才也说这会要去跟上头交待。
“你先忙吧。”她识趣地先挂了电话。
段骄阳挂上电话后,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忽地想到什么,她站起身来。
“咩咩,不编了吗?”苏一凡抓着手都有些抽筯了,这会也正好可以放松一下。
“等一下再编。小晔晔是在房里睡着了吗?”段骄阳一边说一边朝着向晔的那个房间走去。
“嗯。”
大家没来得及问她要做什么,她就敲了敲门,门没锁。
向晔对大家还是十分信任的,只是关门并不上锁。
段骄阳走进房间,轻喊了一声,“小晔晔。”
向晔睡眠很浅,事实上段骄阳开门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过来。
“咩咩。”
“上头对于曝光身份的特殊人员一般是怎么处理?”段骄阳认真而严肃地发问。
向晔的睡意一下子没有了。
这个问题……他以为明天才会说到。
“咩咩,你是在问容昱谨吗?”向晔看着她。
段骄阳嗯了一声。
因为此次她出意外,容昱谨直接地曝光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这种曝光还是媒体性的曝光,也就是连把消息压下去那样做都做不到的。
向晔沉默。
段骄阳轻轻皱眉,“嗯?”
“一般来说……会二选一。”向晔看着她,“比如说我。”
他就放弃了向家少爷的身份,也不是说与向家脱离关系,就是,他不沾向家的任何生意业务了。
而且也几乎不参与向家的交际圈。
就连那些二代圈子,他也没有再联络的。
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真正工作是什么。
比起普通人,他们这些豪门富二代出身的,本身就会被人用放大镜了看,所以,为了方便行事,必须要‘放弃’这一个身份上的交际的。
听到他这样说,段骄阳眉头便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容昱谨是容家继承人,很显然,就算他想放弃他容家继承人的身份,容家也不可能答应。
更别说目前的容家,他不可能这样不负责任的放手。
可是,‘鸽子’的这个身份是他个人的荣耀,是他除容家大少爷之外,他自己的荣耀。
如果真可以轻易放弃,他也不会在现在是容氏总裁的身份下,还偶尔去出任务了。
段骄阳心里有些难受,如果要放弃,这两者之间……容昱谨都不算是有选择,只能放弃‘鸽子’的身份。
这……就是要他放弃他自己的荣耀了。
“容昱谨……”向晔见段骄阳那样低头沉默,猜到她在难受什么,“他应该会放弃他的特殊身份了。”
身为男人,他能明白那一份对荣耀的执着。
就如同他,他选择地是放弃向家三少的光环。
“嗯。”段骄阳语气都变得有些沉重了,她刚刚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过来……其实是有话想要说的吧。
可是她竟然没有敏感地猜出什么,以为他只是仅仅地想要再见见她,把她的玉还回来给他而已。
“我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她有些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