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珑仪心里十分着急也不管人流有多拥挤,一个劲儿的往前面挤想要赶紧把朱琴救下来。 那张麻子眼疾手快,拉着朱琴就跑,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人海里。
刚才朱琴正在观赏烟花,忽然之间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接着搂在怀里就要带走,此时此刻烟花爆炸开来的声音刚好掩盖了朱琴的哭喊声。
知道烟花结束小桃才发现二太太不见了,那张麻子拉着朱琴连拖带拽,看着朱琴一个小女子走路着实太慢了,便一把扛在了肩膀上。
望着朱琴被带走了自己却怎么也追不上那土匪叶珑仪是又急又气,眼泪都掉出来了,她在大街上哭喊着求救,却没有一个人理她。
叶妙仪整个人直接懵了,她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脑袋里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叶珑仪望着张麻子慢慢的消失在了人群里,从开始的着急和抽泣变得渐渐冷静了下来。
小桃拉着叶珑仪的手一边哭一边跺脚:“三小姐,都是我不好,一心去看那烟花去了,并没有注意到先前遇到的那土匪就在身边,让他吧二太太给带走了。”
此刻的叶珑仪变得十分镇定,她知道像是这种时候万万不能着急,因为越着急就会越乱。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握着小桃的手安慰的说道:“小桃,你先别着急,现在你带着大太太马上回定王府,然后召集人马全京城找二太太,如果可以的话找一下之前那个一身红衣的男的,让他也来帮帮忙,只要找到二太太,抓到那土匪之后我定重重有赏!”
小桃马上也镇定了下来,扶起惊慌失措的叶妙仪,就往府里赶。
叶珑仪也没有闲着,继续朝那土匪消失的方向前进了。
那土匪张麻子方才就在小河对岸,在人群中看各种各样的人放河灯,那些姑娘小姐太太们有些蹲在河边,有些站着撅着腚往河里放。
正当张麻子对她们的屁股意淫的时候目光一撇看到了走在拱桥上的叶珑仪一行人,这个时候恰好远处放起了烟花。
火光印在朱琴的脸上,显得有了几分暧昧,引得张麻子下身一阵燥热,趁着烟花的爆炸声一步步的朝朱琴走进。
大家的眼光都放在了那远处一朵朵正在绽放的烟花上,并没有注意到张麻子朝这边走近了。
张麻子站在朱琴的身后,闻着她身上如兰的幽香,感到身体灼热无比,一他看着天上冉冉升起的火球,数着差不多快要他爆炸的时候便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就往怀里拉。
怀中的美人惊呼一声,但因为他的声音实在太小,被烟花爆炸开来的声音给遮住了,所以周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朱琴绝望的哭喊着,小粉拳一拳一拳的锤在了张麻子的身上,但这不但没有让张麻子感觉到疼痛,反而觉得身体更加燥热难耐了。
就在张麻子即将带走朱琴的时候,不成想烟花停了下来,叶珑仪一行人也注意到朱琴不在了。
叶珑仪一眼就锁定了张麻子的位置,张麻子回头的瞬间与叶珑仪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张麻子的感觉就像被那目光电了一般,瞬间收回了眼光,径直往前面跑。
小桃慌忙的回了府上,安顿好了,叶妙仪便将管家叫了出来,让他将定王府内的全体下人全部招集到了大院内。
“各位,这么晚了,着急大家来这儿,是因为发生了紧急情况,方才我与大太太,二太太,叶家三小姐一同在庙会游玩,有个匪徒趁着烟花爆炸的声音,劫走了二太太。”
听到这里,众人在下面一片唏嘘之声,但也没有具体说什么。
小桃的记忆力好,坏人找来了笔墨纸砚,便在那纸上画出了土匪的样子。
接着将那张纸展示给众人看,并说:“你们现在马上全城搜捕这个人千万不要让他给跑了,要是有人看见了这个人立马给定王府中报信,有见到此人者,或抓到此人,重重有赏。”
众人得令全部从店往府内走了出来,到大街小巷上寻找那人。
当叶妙仪也缓过来的时候,随即也通知了,在京城的官宦们一同寻找朱琴。
叶妙仪此时此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因为她很难想想到定王胜利回府之后知道二太太不见了,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叶珑仪也焦急的在各个大街小巷上面穿梭的寻找着那人,但都没有找到,累得瘫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人发现了,便将她扶回了定王府。
直到第二日清晨,才有人前来汇报,有人看见了那土匪的踪影。
来人是个卖炊饼的老大爷,他说清晨起来摆摊的时候看见一个壮汉,那壮汉背上扛着一个小姑娘,那姑娘不停的挣扎着。
因为害怕惹事,才没有多问,直到有定王府的伙计前来询问,有没有遇见画中人,老大爷定睛一看,画中人正是那壮汉。
老大爷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那伙计,他看见了那壮汉,伙计听此欣喜若狂,便将卖炊饼的老大爷带回了定王府。
老大爷跪在叶妙仪面前,哆哆嗦嗦的说,今早看见了,画中人他扛着二夫人往城郊的一个破庙的方向走去了。
叶妙仪听罢立刻遣人追捕,恰好刚刚醒来的叶珑仪听见了,带着他的鞭子,也一同前往追捕张麻子。
叶珑仪熟练地跨上了那匹枣红色的马,一夹马肚子,骏马长啸一声,便往前面奔跑。
叶珑仪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赶往城郊,街上的老百姓全都纷纷让开,驻足观望。
“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一个买菜的老大爷问。
那卖菜的小哥小声的跟那老大爷说:“大爷,你是不知道,昨晚不是正好赶上七夕庙会吗?定王府的王妃,二太太和叶家三小姐一同去往庙会,不想被歹人盯上了,那歹人趁着放烟花声音大便将定王府,二太太朱琴给掳走了。”
“啊?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老大爷惊目瞪口呆:“到底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京城内作案,而且掳走的是那定王府的二太太。”
“昨天晚上我也去逛了庙会,定王府中的家丁给我看了那代人的画像,那人是从外地来的,名字唤作张麻子,是一个土匪,之前因为掳走良家妇女,被那位大人捉到,关进了牢里,大人们看那土匪表现挺好的没过多久就把他放了出来。”
“哎,没想到这人贼心不死,又接着作案,这回要是被抓住了,可就没那么轻松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嗨,你以为掳走定王府二太太是那么轻松的罪名吗,我看了,大多都是满门抄斩一类的。”旁边一个中年人一脸不屑的说。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叶珑仪无视所有人的流言蜚语一心只想赶快找到朱琴,希望朱琴没事才好。
很快就抵达了城郊的一个破庙外面,那破庙牌匾不知道哪里去了,周围全是碎石和各种破败的物什,到处挂满了蜘蛛网。
众人下了马,走进了那破庙里面,只见那破庙大殿里有一个没了脑袋的弥勒佛,佛前的供桌也被推翻在地上,落了好些灰尘。
在那弥勒佛前面的地上,好像躺着一团东西,叶珑仪眼疾手快叫其他人停了下来,退到庙外面等候她。
转身就进了破庙,地板上躺着一个女人,头发凌乱不堪,脸上脖子上全是淤青,外衣被撕的稀碎扔在了一旁,粉红色的肚兜只能勉强的遮住那片雪白。
裙子被掀起来盖到了腰上,露出了雪白的大腿,在腿上被掐青的痕迹甚是扎眼,小巧玲珑的鞋子也只剩下一只挂在脚上。
那人正是朱琴,她的嘴角因为剧烈的叫喊裂开了,血顺着脸流成了一条线,她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是看着天空。
“朱琴姐姐……”叶珑仪见此有些慌了神,忙坐了下来将地上的朱琴抱在了怀里:“姐姐,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欺负你的歹人去了哪里?”
朱琴的身子抽搐了一下,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滑落,她开始发了疯一样的笑,这一笑嘴角渗出的更多了。
看着朱琴的样子叶珑仪忽然觉得十分心疼,前些日子还在变着法儿的欺负叶妙仪的朱琴,被歹人折磨成了这幅样子。
叶珑仪又接着问了很多,朱琴一样都没有回答,只是在她怀里一边哭着一边咧着嘴笑,唯一不变的就是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
朱琴笑着笑着脸色变得狰狞了起来,忽然从叶珑仪的怀里做了起来,此举把叶珑仪吓了一跳。
叶珑仪心想:“莫不是朱琴被那土匪张麻子欺负,变得精神失常发了疯,若真是可就太惨了,一个貌美如花,青春靓丽的女子就这样被毁了,还不知道定王知道这件事时候会做何感想。”
朱琴慢慢的站了起来,叶珑仪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姐姐,你没事吧……”朱琴没有回答,笑声变得有些诡异了,她忽然冲向了庙祝,叶珑仪来不及拦住她。
“咚”的一声撞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