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拥下游霸主的位置,金鲤王又岂会贸然行事。
这些烙印血脉印记的纸封,除了外妖尝试打开会自燃,当妖孩儿打开其中一封信后,其它纸封亦会自燃,只留下一封绝笔。
到时前来领取奖赏之妖,定会携带妖孩儿给的信物,不怕胡乱认领。
在场的多是聪明妖,立即就明白了金鲤王的深意,目光闪动的将纸封收入囊中。
抛开其它不提,单论金鲤王给出的悬赏,的确很有价值。
甚至于,价值在强行解救妖孩儿的风险间,都十分可贵。
送一封信,就能换取一门上古筑基拳法,这是大部分妖将都热血沸腾的任务。
每一门上古筑基拳法都代表身躯一处骨骼的淬炼,不仅能够节省十几年的苦修,淬炼成的骨骼也比妖气日夜蕴养来的扎实。
包括云中君在内,此刻已经在想该如何将纸封交给妖孩儿。
而打杀青蛟王与古鳄王家子嗣的任务,完全就是给诸多妖丹提出的,为两家招灾引祸。
一个子嗣的兽头换取一株玄下品,若非云中君修为不够,一定抡起紫雷长矛钉死几个。
有了一株玄下品的帮助,对妖丹的修为都极有帮助,风险与价值完全成正比。
至于最后一个救出妖孩儿,可以传授真经和许诺情分的任务,动动脑子也知道是给法相妖王出的。
虽不知所谓的真经是何等法术神通,但仅凭金鲤王欠下一个情分,价值就有待估量。
况且,云中君扫了一眼包括万寿王在内的几位河中妖王,皆是面色泛红,呼吸略显急促。
如此模样,云中君可不认为是一个情分引起的,八成还是与真经有关。
三个悬赏任务,勾起了在场三个不同境界妖族的心思,可见金鲤王的家底之丰厚,心机之深沉。
不愧为霸主之名!
小小的骚乱过去,在场群妖逐渐安静,金鲤王环顾一圈,再次开口:
“本王的悬赏任务已经发下,没有如约前来的同族便无从得知,望诸位也能守口如瓶,莫要徒增事端。”
群妖闻言思绪转动,自然清楚此言何意。
清濯河下游万里河域广袤,支流更是四通八达,其中占山为王的妖丹不在少数,法相妖王也有十余位。
而眼下的大殿内,法相妖王不过两掌之数,妖丹也才几十多位,足以表明很多事情。
金鲤王的这个名头的确没当初管用了。
啪啪啪……
见群妖默不作声,金鲤王拍了拍手,大殿通道缓缓走入两排貌美蚌女,各端着一个锦绣铺垫的木盘,其上摆放着一块块玉牌。
蚌女们扭动着腰肢走到一位位妖丹身前,将木盘前倾,金鲤王的声音响起:
“秘境只许妖丹以下的同族入内,这些玉牌上有本王闲暇时雕刻的辟煞符箓,可以挡住与妖丹相应实力的残魂、凶煞,为诸位增添一些把握。”
闻言,似二将军这般有妖王扶持的妖丹看向自家妖王,无声的询问可否拿起玉牌。
有些法相妖王性子急躁,直接伸手取过一块玉牌仔细打量,一边悄无声息的以神识查探,一边粗中有细的称赞玉牌如何如何……
总体而言,既查了玉牌有没有动过手脚,面上也未得罪主家。
很快,这些妖王将玉牌丢给自家妖丹,还不忘叮嘱悉心藏好,确实是个保命的玩意。
待一众妖丹挑选出玉牌,蚌女们又走到锻骨妖将身前,任由选取。
群妖中,一位娇俏蚌女走到近前,云中君与身旁的几名妖将各自挑选了一块,细看有何不凡之处。
玉牌入手的刹那,云中君面色微变,五指轻抚着玉牌的质感,质感并非玉石雕琢,却又有些熟悉。
双眸来回观摩,玉牌的外形与当初铭刻风雷箓的那块碎裂玉牌颇为相似,其内也铭刻了一道从未见过,却散发着强横威压的符箓。
估计,这应该就是金鲤王所言的辟煞符箓。
一道与风雷箓品级相同,皆为三品的灵符。
好一会,云中君将玉牌收起,脑中突然一道灵光闪过。
“似玉非玉,手感又颇为熟悉,莫非是以凶兽骨雕琢的?”
越回想,云中君越觉得可能,以堪比锻骨的凶兽骨骼雕琢玉牌,坚硬程度也会更强,比玉石雕琢的耐用。
不待多想,蚌女们发完玉牌,缓缓退出大殿。
这时,也到了金鲤王与在场群妖道别的时候。
金鲤王起身走下台阶,亲自送别群妖,离开大殿之内。
走出殿门,一众妖王各显本领,有的释放避水珠、有的掐避水咒、更有取出形似珊瑚的法器,可以吹出刀剑难伤的气泡……
撼山王一手持避水珠,一手抛出兽皮,载着本家妖怪朝着水幕飘去。
同时,其他妖王也多是朝着水幕而去,不过速度快慢的差异。
没一阵功夫,群妖纷纷离去,只剩一袭白衫的金鲤王矗立在大殿门口,消瘦的面容平淡如水,看不出深浅。
……
……
另一边,群妖先后穿过水幕,泛起丝丝涟漪。
尚且走在前端,撼山王驱使兽皮浮出水面,看了眼早已远去的铁翼王两家,跟着万寿王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去。
其他大小妖王也是如此,浮出水面便朝着不同的方向改变,互不同路。
兽皮上,云中君把玩了一会玉牌,看不出什么门道。
原本还想将玉牌中铭刻的辟煞符箓记住,往后自家修习。
事实证明,这个想法还是太过异想天开了。
辟煞符箓与风雷箓不同,此符完整无误,纹路的刻画轨迹根本难以摸索,神识观摩片刻,便会头晕目眩,无从下手。
正想着,夜枭从后走来,神情兴奋道:“云兄弟,此次一逛摇光水府,还见到金鲤王本尊,简直太值个了?”
瞥了其一眼,云中君淡淡道:“与此说这些,你不妨关心一下悬赏任务,那才是真正的好处。”
“屁的悬赏任务,就凭俺的能耐,那个任务能安然完成,还不如一块玉牌来的实惠。”夜枭心里颇为有数。
云中君闻言一怔,失笑道:“哥哥倒是性情,说的不无实话。”
夜枭浑不在意,目光扫视一眼下方不断移动的河水,遗憾道:“就是可惜了这摇光水府的景象,当是美不胜收,也不知往后还有没有机会一观。”
云中君也扫了眼清澈的河水,看着其内游弋的鱼儿,心中不禁想起狗妖手中的饲兽袋。
这些鱼儿长相新奇,要是捉些回去养在山中,定有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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