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军官的推断也没有错,在缅北各个城镇外面,现在有很多缅甸当地武装在反抗日军,他们经常袭击车队;当然,英军的部队是不是到了这一片袭击援兵谁也不知道。
鬼子军官要求快速增援的原因就是避免车队更大的损失,特别是卡车拖拽的山炮和步兵炮,那时他们增援密支那的关键。
鬼子这么着急的派遣车队前出也非常无奈,因为他们要在铁索桥没有失守之前控制住,铁索桥的守军非常少,但是到现在也没传来被攻击的消息,那就证明密支那的盟军主力还没有向伊洛瓦底江对岸攻击的趋势,在雨季之前的盟军的进攻目标应该只是密支那。
“别让鬼子聚集,让他们都死在车厢里面......”
“枪榴弹,轰车厢!”
“突击组,压上去,缩短距离......”
进攻的一营在丛林里面,军官们不停的大喊着,让弟兄们别恋战,找到他们的目标才是最主要的。
“啪嗒、啪嗒......”
耳边的枪声隐隐约约,冯锷却并不着急,直到望远镜中出现鬼子步兵的身影,很快,杂乱的脚步声响彻在泥泞的公路上。
“咔嚓!”
“哗啦!”
枪机上膛的声音在雨水中如此清脆,弟兄们一个个精神一振,伏低身体,枪口指向地面,他们并没有把枪口指向公路。
这就是老兵,他们能在命令下达的第一时刻举枪射击,射击现在已经成了他们的本能,本能的瞄准,让枪口跟随眼睛寻找目标,这是他们长期的丛林作战养出来的习惯。
“打!”
鬼子经过眼前,冯锷陡然大喊,举枪就扣动扳机。
“突突突......”
打字机的声音贯穿全场。
“砰、砰、砰......”
“哒哒哒......”
M1步枪和勃朗宁轻机枪的射击声扰乱了打字机的节奏,让整个战场热烈起来。
“敌袭、敌袭......”
奔跑中的鬼子摔倒在泥泞之中,他们有的中弹不能动弹,有的在哀嚎,大部分的士兵是主动倒下的,拉动枪栓,寻找着枪身来源。
“砰、砰、砰......”
“那边,扫射!”
“哒哒哒......”
手忙脚乱的鬼子发现自己被埋伏了,激烈的枪声来自公路两侧,鬼子两面被袭。
“山岗大尉,攻击西南面。”
“三中队,东北面的敌人交给你们。”
“机枪掩护!”
......
鬼子军官大喊着,遇到伏击直接溃退不是鬼子的风格,他们总会勇敢的发动反冲锋,对于被武士道洗脑的鬼子来说,打破伏击圈,就变成了追杀,还省得他们去攻击守军的坚固阵地。
“哟!小鬼子,可以啊!”
“全速射击!”
“枪榴弹,打公路中间的鬼子。”
“狙击手,别让小鬼子的机枪吼出来。”
......
这么勇敢的小鬼子,说实话,突击队的所有弟兄为他们点赞,因为这样能避免自己的弟兄在攻击中产生更多的伤亡。
“砰、砰、砰......”
冯锷也换上了狙击步枪,半自动狙击步枪在他手中就像是装了瞄准镜的机枪,全是点射,枪枪咬肉,鬼子的机枪就像是打嗝一样,断断续续的带走了大量的鬼子机枪手。
“动起来,别在原地等死......”
“就地寻找掩体,等鬼子这一波狂劲过去再攻击......”
“突突突......”
“噗噗噗......”
激烈的枪声中,子弹穿透肉体的声音不断响起,鬼子紧急增援的步兵是两个中队,四百多人;现在却越来越少。
“提高警惕,准备战斗!”
“骡马和辎重集中,各小队,搜索道路两旁......”
鬼子的后勤辎重部队也感受到了不对劲,前面的战斗很激烈,他们不得不紧张起来。
“给我打!”
张川大喊一声,要让鬼子就这么搜索过来,早晚会发现隐藏起来的弟兄们,还不如直接开整。
“轰、轰......”
枪榴弹和鬼子的掷弹筒不停的发射,公路上成了修罗场,枪声越来越激烈,惨叫声不停的在空中响起。
道路两旁的原野上,躺满了鬼子的尸体,鬼子的第一波攻击被压了下去,而这个时候,公路上的鬼子终于组织起简易防线,机枪、步枪、掷弹筒疯狂的向道路两边的原野倾斜。
“上、上......”
“砰、砰、砰......”
“突突突......”
M1步枪在持续射击,枪榴弹不停的在公路上爆炸,突击组的汤姆森在吼叫,杂草堆中,三三两两的士兵互相掩护,弯着腰,慢慢的压向公路。
“就地防守。”
辎重部队遇袭,这里的鬼子总算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中弹的骡马倒在地上,被鬼子当成了掩体,机枪手趴在骡马的尸体旁边,歪把子机枪向原野中倾泻弹雨。
“轰、轰......”
一营打的很嗨,特别是几颗枪榴弹命中卡车,让卡车成为爆炸的火球之后,整个道路上苟延残喘的鬼子变得越来越少。
“打剩下的卡车,全都给老子打爆。”
闵飞兴奋的大喊这,鬼子依靠卡车当掩体,战斗进行的很焦灼,鬼子甚至使用了掷弹筒进行反击。
“轰、轰......”
固定的目标让狙击手们的枪榴弹很准,一颗颗榴弹在卡车周围爆炸。
“轰隆、轰隆......”
“啊!”
随着几声爆炸,大量的鬼子被炸上天空,地上翻滚的鬼子带着凄厉的惨叫声。
“快速解决残敌。”
公路上面已经没有一辆完好的卡车,就连鬼子拖拽在卡车后面的山炮和步兵怕都被爆炸弄成了扭曲的废物。
“突突突突......”
“砰、砰......”
枪声突然就稀疏下来,鬼子反抗的枪声变得越来越少,一营的弟兄从两侧的灌木后露出身形,手中的枪随着他们的目光不停的喷涂火舌,一个个反抗的鬼子变成了枪口下的尸体。
“一排长,原地清理战场,然后不用停留,抢占铁索桥,把受伤的弟兄送回去。”
闵飞大喊着,他们一营留在最后面的意义就在于这里,他们负责在第一次伏击之后,拿下铁索桥,恢复和后方的通道;而从背后攻击铁索桥,在减少伤亡的同时,也更容易攻下来,而另一方面的原因就是给鬼子一种错觉,让他们以为伊洛瓦底江东岸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