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够幸运罢了。”林娇不以为然的说道。
“对了,您前一阵子去县衙做什么了?”
林娇轻飘飘的说道“获得了大牢一日游的机会。”
“怪不得能。”郑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起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不少事啊。
“怪不得什么啊?”
“怪不得现在李大人和安大人水火不容的。若不是王利大人最近一直留在这边,只怕是李大人早就把安大人给,咔~”
郑虎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是嘛?那...”
还不等林娇问出口,木牧乔就过来了“娇儿,吉时到了。”
“可是我...”
林娇显然想问出这件事来在过去,却被木牧乔半强迫的拉了起来“误了吉时可不好哦,人家还等着拜堂呢。”
和木牧乔在大厅的主位上坐定之后,林娇忍不住的和木牧乔咬耳朵“你干嘛不让我问完?”
“郑虎这个人有古怪,话只听一半就好。”
堂上林娇和木牧乔在窃窃私语,堂下阿福拉着灯红的手正准备着拜堂,茯苓有些别扭的站在一旁,在没来这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一个掌刑侍女还要客串媒婆的工作。
虽然在场没多少人,但是茯苓也迈不开嗓,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她求救似的回头看着林娇,林娇则是抬了抬脖子,一副催促模样“阿苓,快点开始吧。”
见众人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茯苓更紧张了,一个没收住调儿就起高了“一拜天地!”
这刺耳的尖叫声让在座的众人都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号丧呢。
就连阿福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他直接傻在了原地,直到木牧乔出声,他才反应过来。
他牵起灯红的手,带着她转向一边,弯腰。
“二...”
“等等!”眼瞅着又要是一声尖锐的叫声,林娇赶忙打断了茯苓,不是她不想快点让阿福他们礼成,实在是她受不住茯苓尖锐的声音。
“郑虎大哥,能麻烦您来主持吗?”
“这...不合适吧。”郑虎有些为难的说道。
阿福也跟着说道“合适啊,郑大哥,您是我大哥,您来主持再合适不过了。”
茯苓也赶忙退了下去,“您来吧,其实您比我合适。”
“这中场换人会不会不太吉利啊。”郑虎还是有些迟疑。
“没什么的不吉利的,郑大哥您也算是我们爱情的见证者了,你做挺合适的。”
这新娘子都发话了,事已至此,郑虎只得站在了原来茯苓的位置上。
“那咱们继续拜堂,”郑虎清了清嗓子,沉稳的说道“二拜高堂!”
闻声,阿福带着灯红对着木牧乔和林娇缓缓地弯下腰去。
在弯下去的那一刻阿福是忐忑的,若是父亲知道他一声不响的就娶了别人,而且洞房前拜的还不是他的话,估计会直接把他剁碎了去喂他养在后院的狗儿子吧。
殿下,看在我牺牲到这种程度的份上,到时候您可一定要保住我啊!
“夫妻对拜!”
阿福看着眼前的灯红,忍不住的有些心软,她也是无端的被卷入这场局里的可怜人,不论如何,还是要对她好点才行。
“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阿福真挚的说道。
灯红的心忍不住的跳动了起来,他说会对自己好呢。
“礼成!”
一声礼成,打断了两人心里所有的念头。
“不对不对,还没敬茶呢。”林娇说道。
木牧乔在耳边提点道“我们不是父母,只是代替的,自然是不能喝这杯茶的,该让他们洞房了。”
“哦。”林娇从椅子上站了起开“虽然咱们这仪式办得小,但也不能偷工减料,怎么就洞房了,茯苓先带新娘子过去,我们怎么也要闹一下新郎。”
“是。”
茯苓拉着灯红的手,声音温柔“我们走吧。”
“木乔,赶紧去摆盘啊。”难得的有机会奴役木牧乔,林娇的声音都轻快了不少。
叫他们殿下端饭摆盘,这谁敢吃啊!
“夫人,还是我来吧,这些事都是我平日里做的。”
“平日是平日,今日你就是新郎官,木乔你还不去?”
看着一脸坏笑的林娇,木牧乔宠溺一笑“是,谨遵夫人教诲,这就去。”
见木乔乖乖的摆盘之后,林娇心情大好,她走向茯苓,小声说道“你等会给新娘子端几盘好菜上去,别让她饿着了。”
灯红心头一热,这里的人其实对自己真的挺好的。
“这...不合规矩吧。”茯苓有些担心的说道。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娶了人家,就不能让她委屈了知道吗?”
“知道了小姐。”
安排好了这一切,林娇才转身朝着木牧乔走去。此时木牧乔早已摆好盘,给每人都斟了一壶酒,就等林娇入席了。
“坐坐坐,”林娇大手一挥,显得特别豪迈“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咱们不分主仆,吃起来,玩起来。”
阿福忐忑的看了眼身边的木牧乔,有些许的心虚,让他给自己摆盘已经够折寿的了,哪里还敢放肆。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乃是人生的几大幸事,今夜你无需拘着,就如夫人所言,敞开了玩!”
话虽是这么说,但到底是主仆有别,阿福还是有些放不开。众人的酒喝了一轮又一轮,也没人说话,但却也不觉得尴尬,好像他们原本就该这么相处一般。
酒过三巡,林娇和木牧乔面不改色心不跳,而阿福和郑虎就不行了,两个人脸倒是不红,但是舌头已然不听使唤了,说话明显的大舌头。
“落老板!”
郑虎猛地一喊吓了林娇一跳“怎么了?”
“咱俩喝一个。”
林娇端起杯子,眼睁睁的看着郑虎拿着杯子对着阿福的杯子就撞了过去。
“.....”
她还头一回遇到这种喝大了之后把男女都认错了的,也真是绝了。
阿福迷迷糊糊的和郑虎撞了个杯,而后将酒杯举过头顶,给自己浇了个透心凉,“喝!”
“.....”
郑虎搂住阿福的脖子忍不住的诉苦“阿福兄弟,你知道吗,我本是效力在青军的,只是,只是!”
“害,不提了。”说着,郑虎拿起一坛子酒直接仰头豪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