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丢进了警察局,吃上一段时间牢饭,那小少爷这大好前途怕是就要被毁了,这个锅她可背不起。
一时心急,薛桦张口直接就把话说出来了,但话音落下,当她对上男人不善的目光时,突然开始后悔了。
倒是忘了,这个男人是个醋精体质,她这一问怕是只会火上浇油,可千万别帮了倒忙坑了朋友才好。
“你觉得我应该把他怎么样才抵得上他的这两拳,还有他对你的贼心不死?”不答反问,男人低沉的嗓音中透着浓浓的危险。
逼疚的空间,被男人的强大气场笼罩,气氛莫名变得压抑,对上男人审度的目光,薛桦赶紧尴尬的冲着男人挤出一抹假笑。
“哎呀,我跟他从始至终都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顾枫也是无语,明明挨打的是他,她竟然没心没肺关心起了打他的人,说好的对彼此负责呢?
现在他甚至严重怀疑,到底谁才是她的亲男友。
静静看着眼前的人儿,顾枫饶有期待等着她的下文,他倒想看看,伶牙俐齿的她,这回要怎么把话圆下去。
“微博上的事情,我都选择无条件信你了?难不成你不信我?”果不其然,见高冷哥迟迟没吭声,某女忍不住继续开始了她的表演。
不愧是她,挺能扯,跟他翻起了微博的账,顾枫在心里一笑,面上却未动声色,“我信你,但我不信他!”
淡漠的语气,虽然男人说的隐晦,但薛桦也读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单从他的神情,她已然可以帮高冷哥把他未说出来的后半句补上。
他那挑起的眉眼,无非就是在问她,“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放过自己的情敌?”
这问题好像还真的挺难回答的,没法正面答复,薛桦只能强行掰扯,“这不正是有他的陪衬,才更能彰显你顾总的人格魅力吗?”
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男人的脸色,察觉到他眉眼间似乎多了几分明媚,薛桦赶紧顺着原来的话继续往下扯。
“感情上他都已经输给你了,若是跟你的手下败将都要斤斤计较,那不是有损顾总英明?再说,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这挨上两拳,也不亏吧!”
说到最后,薛桦不由嘟嘟嘴,面上也随之带上了几分傲娇。
他从来不会自诩君子,什么英明风度的说辞,他都可以毫不在意的反驳,但唯独女人后面微微小了声音补充的那一句,让他无话可说。
为了她,挨上两拳,确实不算什么,也正是因此,顾枫今日在盛怒之下,依旧还是没跟徐浩天计较,因为他知道,对方不过是在为女人不平。
她好像总能找些奇奇怪怪的道理,将他说服,顾枫终于还是无言以对,败下阵来,他只能妥协,将事情如实相告。
“放心,我没把他怎么样,甚至连手都没还,他现在活蹦乱跳,好着呢!”
“呵?顾枫,感情你是在耍我!”听男人说完,薛桦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当即察觉到了不对劲。
从他的话来看,他本来就没有要计较的意思,人都放走了,直说不就完了,跟她兜这么大的圈子,让她白费口舌讨好他大半天,不知耗费了多少脑细胞。
“我看这两拳还是打的轻了!要不是怕你毁容,以后带不出门,我现在真想给你补上一拳!”不爽的说完,薛桦已经麻利的解开了安全带。
“我上楼了,你赶紧去公司工作,再见!”话音落下,薛桦开了车门,气呼呼转身离去,只甩给男人一个冷漠的背影。
独自坐在车里,顺着车窗向外看着,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的某总裁,仿佛看到了一群乌鸦,“嘎嘎”在他的头顶飞过。
…
因为男人放了狠话,手下的人自是不敢耽搁,没有什么技术上的难度,官微的事情,很快得到了解决。
最终的处理结果:原微博被删,官微重新发布了澄清声明。
而对于这场乌龙,官方给出的解释是:官微运营团队某成员收取贿赂,恶意散播谣言,并且为了提高信息可信度,盗取顾民东个人账号,自导自演进行附和。
事情的处置方式:运营团队所有员工全部被辞退,事件直接相关人,公司已经按照程序向法院提起了诉讼。
对外是这样来说的,但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本就是顾民东本人。
官宣的这个灵感完全来自于纪世宇和吴若萱即将来临的婚礼,可说起来,作为这么大一企业的董事长,顾民东平日里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关注微博那些琐事。
他能想到利用舆论压力牵制顾枫,少不了秦荷煽风点火、旁敲侧击的暗示,若追求根源,这罪魁祸首或许说是秦荷会更为贴切。
可说到底,她终究也只是提醒,微博官宣事件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在网络上动过任何手脚,如此,东窗事发时,她倒是可以撇的干净。
若说造谣诽谤,那指向的也只能是顾民东这个董事长,是以,那所谓的诉讼,不过是子虚乌有,但运营团队所有员工全部被开除倒是真的。
开了一天会,顾民东一从会议室出来,便得知顾枫已经不经他同意直接将他在运营部的人全部开除了。
没想到男人竟然会有如此手笔,顾不上什么董事长的身份,顾民东气冲冲直奔顾枫的总裁办公室而去。
“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我还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呢,你就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把我的人赶走?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听见有人粗鲁的破门而入,顾枫抬眼便对上了一脸气急败坏的顾民东,无谓迎上对方的目光,他悠然小幅度转了转办公椅。
“我现在所坐的位置,应该有直接决定员工去留的权力吧?”语音微扬,他的声音中透着明显的散漫。
“你……”总经理具有自主的人事调动权,对于男人所说,顾民东根本无法反驳,只能回以冷冷一笑。
他还未想好怎么说,倒是座位上的男人再次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