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心松了一口气,随口问道,“写这首歌的人是谁啊?感觉绝对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芮疏予放在车门把手上要开门的手顿了顿。
过了几秒,他回过头看向她,抬了抬眼眸,“我。”
桃心:……
“噢,还有,”
他戏谑地眯了眯眼,慢条斯理地说,“听说你想潜规则我?”
……
他tm果然看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潜规则安排上,谁是谁的爹还不一定
而且芮爹我觉得你和鸡翅这个玩意儿真的有仇,被鸡翅坑,用鸡翅坑别人,你干脆改名叫鸡翅算了
葫芦娃的爷爷和二蠢承包了我每天的笑点,晴姐你可以啊,和裸男跳舞不怕念哥扒你皮吗?我看到超多人爱念哥,番外念哥变狼车必须安排上!
那个啥,下一章要揭露芮爹的小秘密了,有点小jinzang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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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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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心此时恨不得把远在片场的桃晴拉过来一顿毒打才好。
而芮疏予扔完这句话后就下了车,完全没给她接话的机会,她一边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点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一边又感觉脑壳疼,只能一脸便秘地跟着下去。
片场的工作人员都已经把场景和幕布搭好了,几乎是他们人一到,全组就立刻进入状态准备开始拍摄。
桃心被化妆师和服装师拖进小房间换了衣服化了妆,这些人也都挺专业的,没人八卦她是从哪里来的葱,只负责迅速把她打扮成mv女主角的模样,就将她推了出去。
因为mv的场景是秋天,所以她里面穿了条连衣裙,外面套了件风衣,头上戴着一顶贝雷帽,看上去既知性又可爱。
女主角的职业是咖啡店老板娘。
她在枫树下搭起来的咖啡店里四处走走找了下感觉,一抬头,就看到芮疏予从更衣室里慢慢走出来。
他身上穿着一件和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差不多的连帽衫,下面穿着球鞋和运动裤,脸上戴着一副框架眼镜,整个人看上去一下子就像回到了大学时代的学生。
好像敛去了不少平时的锋芒。
桃心看得愣了一秒,这才匆忙将视线抽走。
但她没有发现的是,芮疏予的眸子也在她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你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是你的咖啡店门口,你正在咖啡店的门前清扫落叶,他要进来买咖啡,”导演估计也是芮疏予的老熟人,和他一样单刀直入,直接对着她开始讲戏,“其实两人之间的化学反应从这第一面就开始了,所以你要演出一见钟情的感觉,要自然。”
桃心听完导演的话,侧头看了一眼某位大学生,心里想着自己人生的第一场戏,居然是和他演对手戏,而且还是感情戏,真是世事难料。
“你谈过恋爱吗?”导演这时忽然抛出了一个直球。
她非常坦白地摇了摇头。
导演似乎是有些疑惑芮疏予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要找这位母胎solo小妹妹演对手戏,转过头去略有些担心地看向他。
谁知他耸了耸肩,泰然道,“先让她试试吧。”
很快,录制开始,桃心弯着腰在门口清扫落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然后她转过头看向了身后的人。
在她的视线里,她看到芮疏予手里拎着书包朝她走过来,因为戴着眼镜的缘故,他平时较为锐利的视线被挡在了镜片后,整个人的气场都和平时不太一样,她心里也顿时萌生出了一种仿佛和他初次见面的感觉。
就好像,他就是那个才刚毕业、清澈明亮的大学生,在一个午后眷顾了她的店,并开始了之后一切的故事。
她望着他,自然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对着他笑了一下。
“咔,”导演在后面喊了停,有些意外地说,“还不错,直接走下一镜。”
桃心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时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在她对面的芮疏予抱着手臂望着她,勾着嘴角对她说,“看来你没吃过猪肉,还算见过猪跑。”
桃心:?
请问她可以把言情戏演成谋杀戏么?
虽然桃晴说他从不带新人,但她自从在比赛时和他组队习惯了他的魔鬼手段后,其实渐渐已经了解了他的行为方式,他说话虽然是一如既往地不中听,但有时候他四两拨千斤的一句话,其实都是在教她。因为他时不时的一些提点,两个人的拍摄进展还算挺快的。
在演两个人关系变熟,在咖啡厅并肩而坐聊天的时候,他支着手臂,懒散地说,“其实这个时候你是对我有心动的感觉的,你就会保持在一个离我没有太远也没有太近的距离和我讲话,然后偶尔可以有一些脸红和害羞的动作。”
桃心作为一个钢铁直女,和善于撒娇、整个人充满女人味的桃晴截然不同,她几乎不怎么有小女生的姿态,但是因为剧情需要,她现在只能拼尽全力地展现女孩子气。
“还是太尬了,重来,”没等导演发话,芮疏予先扔了评论。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试图去琢磨这种暧昧期女孩的小心思和小动作。
谁知道下一秒,她忽然感觉到有人从后扯了她的手臂一下,她没留神,直接就被拉进了一个充满着清冽男性气息的怀抱里。
他的胸膛很温暖,两条手臂也不似看上去那样干瘦,相反很有力。
“找感觉,”他这时低低说了一句。
桃心的心都随之漏跳了一拍。
她咬着唇,有些僵硬地回过头,就看到芮疏予那张漂亮的脸在她的头顶上方,那双深邃的眼睛正居高临下地昵着她。
这下,不需要再多做任何琢磨,她的脸居然直接就红了。
卧槽,她怎么能对自己的老爹脸红呢?她是不是疯了啊?!
眼看她的脸马上要从红变成紫,芮疏予很快就松了手,示意导演可以继续拍了。
而桃心虽然满脑子斯巴达,但也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自己如雷贯耳的心跳声,在沙发卡座上重新坐下来后,有一瞬间她都不敢和他四目相对。
桃心,瞧你这出息,就为了拍戏找感觉需要抱一下,你平时怼他的力气去哪了?
想到这里,她强迫自己抬头看他,谁知道刚一触到那双眸子,她的脸又不由自主地再次红了。
“很好,就是要这种感觉!”导演在后面拍了下手掌,“很小女生!很羞涩!”
……桃心面如死灰。
这边芮疏予轻轻挑了挑眉头,看着她泛有红晕的侧脸,有低低的笑声从他的喉咙里滚出来,“毕竟我帅到失眠,我理解你。”
桃心立刻一个大白眼朝他飞过去。
...
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mv的拍摄也即将进入尾声,可令桃心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卡在了最后一个收尾的镜头死也过不去。
这个镜头大概来来回回拍了七八遍,导演还是不满意,皱着眉头对她说,“最后你们两个分开了,我需要你感到悲伤而落泪,而不是故作坚强,这个部分应该是整个mv的高潮,是情感冲击力最强的部分。”
她点了点头,“导演,我没有故作坚强,我觉得女主的悲伤不是非要热泪盈眶才能展现,内敛的悲伤或许才更能打动人。”
导演摇了摇头,语气严厉地说,“那你的悲伤太过于内敛,我在镜头后一点都感受不到。”
她性子再强再有主见,也不可能再三和经验老道的导演刚,况且导演说得也没有错,她目前展现的这种悲伤冲击力的确还不够强,观众在屏幕前可能并不能切实感受到。
桃心在原地思忖了一会,和导演打了声招呼,说要去棚外面透透气转换下状态。
日光已经渐渐要从这座城市中消失,她半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片从地上拾起来的树叶子漫无目的地把玩着,觉得脑袋有点疼。
过了一会,她听到有脚步声从后冒出来,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双球鞋定定落在了她的身边。
芮疏予直接在她的左手边坐了下来。
“来笑我?”她也没侧头看他。
他摘下了眼镜,揉了揉眉心,“我很饿。”
她听罢没好气地说,“……真抱歉啊,因为我找不着感觉耽搁了您吃饭。”
“其实你想表达的意思并没有错,”他却并没有理会她的抬杠,这时忽然语气淡淡地对她说,“你的悲伤可以是内敛的,不是非得要大哭才是表现最痛的方式,最痛的是哀莫大于心死。”
最后一句话出来的时候,她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他脸上此刻没什么表情,也不似往常那样慵懒随性,她感觉他应该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她直觉这件事应该和这首歌有关系。
“芮老师,”一地的安静中,她看了他几秒,忽然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很孤独啊?”
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从哪来的熊心豹子胆敢突然对他说这种话,但她其实一直以来就是有这种感觉,无论是第一次在露台见到他的时候,还是现在,她都觉得这个被无数人追捧着、热爱着的高高在上的大明星,心中应该并非如被人群包围着那样的热闹欢腾。
“是啊,”
没想到过了片刻,他竟然偏过头回答了她,“还很无聊。”
他的视线堪堪落在前方的一点,她支着手臂望着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滑过了一丝酸涩的感觉。
“这个歌写的差不多是我刚进圈子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吧,好几年前了,”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他冷不丁再次开口了,“我那时候刚毕业、签了经纪公司,还没去韩国当练习生,先自己每天在埋头写歌,就是那时候认识的那个女孩子。”
“跟她在一起聊天的感觉很轻松愉快,她像是个好朋友,但又比好朋友更多一些不一样的感觉,我知道她也对我有好感,不过我们一直都没说破,因为我比较忙,见面的时间很少,但是我很珍惜能够见到她的日子,”
他说话的语气愈发淡了,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不相关的事情,“后来我发了第一首单曲就成名了,当时的经纪公司明令禁止我不能谈恋爱,但我没听,还是坚持有时间就去找她,过了两个月我有一次发布会结束赶着去咖啡店,到了那边我就看到她眼睛红红的,她说她不能再继续这样和我相处下去了,她没有勇气和我这样的人开始一段感情,也承受不了和我谈恋爱的后果。”
如果说之前在车上她所猜测的只是冰山一角,那么现在听他所说的这些话语,整个故事就像一副慢慢被拼凑起来、逐渐变得具象的拼图。
“我跟她说,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她,会避免她受到任何可能的伤害,”他这时淡笑了一下,“但她说,她觉得我做不到。”
桃心是头一次面对这个人,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过了一会,她试探性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虽然他可能并不需要她的安慰,但她觉得,在当时,对于还年轻、没有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的他来说,他付出真心想要去抓住的东西,最后却让他凉透了心。
所以,哪怕过去了这么久,这件事就像是他心上的一道分水岭,彻彻底底把他和普通人的生活划分出了一道界限。
从此他一人站在高塔上,一览众山小,却再无赤诚笑。
“把这段回忆写进歌里后就觉得年少无知的自己有点好笑,没把别人感动先把自己感动了,或许当时只是太孤独了,在爬向顶峰的路上想要一个温暖的倚靠而已,经过那次后,就连慰藉都不再需要了,”
良久,他重新把眼镜戴回去,自嘲道,“这就是我无疾而终的初恋,也是唯一一段算不上恋爱的情感经历,是不是和人设很不符?”
她缓了缓心里的涩感,点了点头,“我还以为你是那种男女通吃,情史巨丰富的类型,没想到居然跟个纯情小白兔似的。”
芮疏予听完差点把刚戴上去的眼镜砸在地上,他转过脸,额角隐约有青筋在跳,“……男女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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