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井底传来了回声,张宁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这是他刚才弄掉的一大块泥土掉了下去,没想到这么快就接到了回音了。
也就是说,这个地方已经无限接近井底了。
张宁稍微松开了一些黑金古刀的力道,他的身体立即因为重力,继续往下滑。
同时张宁也拿出了水晶灯球,照亮了四周。
嗯?
张宁看到了井壁上有很多人为的痕迹,甚至是看起来很新。
这个小镇张宁确定只有自己和阮晓、门文涛三个人。
除了自己之外,那这些很近,也许就是阮晓或者门文涛留下的了。
可是两人怎么找到井口的,这是一个谜团。
不过,很快张宁就想到了一些端倪。
门文涛手中也有一个金鸡,也许,是那一只金鸡指引着两人来到了这里。
想到这种可能,张宁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快起来。
这样一来,就说明是这两个人抛下了自己,率先离开了。
很快,张宁就来到了井底。果然在井底松软的泥土上,发现了两个脚印。
一大一小一轻一重,说明的确是阮晓和门文涛的。
这两个人,已经先于他一步下来了。
“师姐?”张宁叫了一声。
能够听到的,也只有回音了。
四周有水滴落下的声音,就是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声音。
井底很开阔,入眼就可以看到有一道门。
这扇门已经被人打开了,如今虚掩着。
张宁走过去推开门,才发现竟然是一个狭窄的通道。
这是唯一的通道,张宁没有选择。
他迅速走了进去,想要尽快追上阮晓和门文涛的步伐。
嘎吱吱……
耳边传来一阵机簧的声音,张宁感觉脚下一软。
他的脸色一变,立即就知道不好。
没想到麻痹大意,竟然踩到了机关。
来不及看到发生了什么,张宁就地一滚,滚到了墙角。
一般来说,这个位置是最安全的。
一般设计机关的人,攻击目标一定不会是墙角。
张宁朝着刚才自己走过的地方看去,发现一块青石被踩的陷落了下去。
他肯定自己听到的是机簧的声音,那块青石下面,绝对有机关。
只是这都过去一分钟了,怎么还没有触发机关?
莫非是年代太久远,这里的一些机关已经失去了作用?
张宁心中困惑,但还是走过去,将那块被踩的陷下去的青石板撬开了。
里面果然如同张宁猜测的那样,连接着齿轮和机簧。
只是机簧并没有触发,因为下面被淤泥堵塞了。
时间是一切东西的敌人,任何人都逃不过时间。
机关消息也是有作用年限的,超过一定的时间,也要变成一堆废铁。
张宁继续往前走,这一次,倒是没遇到什么麻烦了。
什么人!
张宁看到眼前人影一闪,赶紧追了出去。
对方跑的很快,张明速度也不慢。只不过总是差那么一点意思,就是无法追上。
“师姐,等下。”张宁朝着那个背影喊道。
那是一个女人的背影,按照张宁的记忆,正是阮晓的样子。
无论身材还是头发甚至是背影衣服都是一模一样的,张宁确定这个人就是阮晓。
只是水晶灯球的光亮照射不了那么远,张宁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阮晓速度很快,张宁追的很辛苦。
终于,张宁和阮晓一前一后来到了一个岔路口。
这里一左一右,出现了两扇青铜门。
分别刻画着狰狞的鬼头,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阮晓犹豫了一下,朝着左边的门走去。
右边的门,张宁也看了一眼,发现已经被人打开了是虚掩着的。
这说明,已经有人进入了右边。
轰隆隆……
阮晓推开了左边门,身子斜着挤了进去。
张宁却停了下来,仔细思索起来。
饭可以乱吃,门不可以乱进,这是张宁在这里最痛的领悟。
一旦进错了门,遇到的结果可能是灾难性的。
而且刚才那个女子的背影,张宁感觉也许是阮晓也许不是。
因为对方一直跑,他一直没能看到正脸。
就算是阮晓,可是她我们是不理自己呢?还有右边的这扇门,是谁打开的?
难道是门文涛?
现在的问题是阮晓进入了左边的门,门文涛进入了右边。
张宁自己犹豫不决,不清楚要跟着那边走才对。
有些事情需要勇气去赌博,但是关乎性命,张宁不敢大意。
他在两扇门钱来来去去仔细查看,但也没有看出任何的端倪。
两扇门上纹路一模一样,甚至那狰狞的鬼头雕饰,都是纹丝不差。
就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最让张宁感觉不可思议的是,两扇门上的锈迹竟然也一模一样。
这就无法解释了,因为两扇门的位置不一样,不可能锈迹也一样。
就像是一个很久没人住的屋子,不可能两把椅子落得灰尘是一样厚度。
“我是不是又被障眼法迷惑了?”张宁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太诡异了,根本没办法解释。
就像是世界上忽然发现了两篇一模一样的叶子一样,根本不科学。
自己本身就精通风水奇门,可现在,却接连几次都着道了,这让张宁有些自嘲。
“不是障眼法,也不是幻觉,张宁,你可能遇到大麻烦了。”龙女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性。
这更加让张宁抓耳挠腮的着急了,心里烦躁的不行。
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滴,但是最怕的就是这种不确定性。
因为左边的石门和右边的青铜门同时出现了一只手,并且不断的朝着他招手。
那只手柔若无骨,很明显是一个女人的手。
指甲上涂着鲜红的指甲油,充满了魅惑。
两扇门,两只手,张宁懵了!
“滚!”
黑金古刀猛然披上了一层火焰,张宁一瞬间就来到了左边的石门之前。
朝着那只手,轰然劈下。
咔嚓!
黑金古刀劈在青铜门上,火星四射。
张宁虎口被震得发麻,但是却被砍到那只手分毫。
“这到底怎么回事!”张宁大怒。
从进入这个黑漆漆的小镇开始,张宁都一直被各种压抑的气氛困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