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景寻低低一笑,牙齿轻碾着那圆润可人的软肉。温宜只觉得背后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不知是因为关景寻呼出的热气,还是耳朵尖上那若有似无的疼痛。
“景寻哥哥……”她颤着声音求饶,既委屈又可怜,可听在关景寻耳朵里就是另一副光景了。
年轻的肉/体根本经不住心上人如此撩拨,当即转了方向,带着人就想往床上走去。
温宜敏锐的觉察到悬在头上的危险,连忙用脸颊蹭了蹭爱人的胸膛,白嫩的脸蛋儿倏地红了一片。
“景寻哥哥……”她这会儿手脚并用挂在人身上,想撒娇都没有办法,只能用小脸儿一个劲儿的在人胸前蹭个不停。
关景寻当下就急了,也顾不上体内的邪火了。“宜儿,别蹭!”
温宜却直接将脸埋在了他胸前,小猫儿一样蹭了几下,再抬起头时鼻尖儿已经蹭得红透了。
关景寻心疼的不行,忙将人放在床上,温宜却怎么都不肯松手了。
“景寻哥哥,不行!晚上还要看花灯……”说着又想用脸去蹭他。
关景寻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温宜的动作被迫中断,凝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关景寻心头一动,差点儿吻了上去。用指甲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这才克制住那汹涌的欲望。
“宜儿,别这样,我什么都依着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温宜听着他喑哑低沉的嗓音,眼神飘忽,心跳加速,不知不觉连手都松开了。却仍然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儿。
关景寻见她一副内疚的样子,心脏又酸又疼,轻轻抚摸上她的脸颊,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发红的地方。“疼么?”
温宜连忙摇头。
“都红了。”关景寻说。
“严重吗?”温宜问。她其实并没觉得有多疼,只在蹭的时候能感受到衣物的粗糙,这会儿已经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
关景寻却觉得很严重,甚至想起身拿药膏,被温宜制止了。
“景寻哥哥,我没事的。我们上来这么久,晚饭该好了吧。”她怕再把人蹭出火来,老实了不少,很不熟练的转移话题道。
关景寻拿她没办法,只能再三叮嘱道:“下次可不许这样了。”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实在是重了一些。而且,他并不反感温宜这样,甚至有些食髓知味,想叫她再多蹭几次。
“但如果你真想蹭的话,等我脱了衣服再说。”所以他补充道。
温宜被他说得脸上又开始发红发烫,可她的脸原本就是红彤彤的,所以关景寻并没有发现,他的小娘子又被他逗得说不出话了。
见温宜低下了头,不答应也没否认,关景寻便美滋滋的默认她答应了,拉起人的手道:“该饿了吧,走。”
温宜确实饿了,便任由人牵着下了楼。两人用过晚饭,又一起出门买花灯。街上十分热闹,来往的年轻男女皆脚步匆匆面露喜色。温宜不解,问关景寻他们为何这么高兴。
关景寻也不知缘由,便借着买花灯的功夫向摊主打听,为何大家都如此高兴。
摊主见他们两个,男的高大魁梧,虽然黑了些到底能看出五官是端正的。那女的就更了不得了,一张俏脸恍如仙子下凡,水灵灵的大眼睛简直比最嫩的水葡萄还要嫩上三分。偏偏二人又举止亲密不做回避,便笑呵呵道:“你们两个,自己结了个好姻缘,就不关心别人了。他们啊,可是急着去求水神保佑自己早日找到有缘人呢!”
“水神?”温宜兴奋道,“和放花灯有关吗?”
“关系可大了,花灯就是放给水神的。小姑娘,看你长得如此水灵,水神定会保佑你。你看看,这个花灯最适合你了。”说着,将摊位上最大的莲花灯递了过来。
关景寻正要接过,温宜却摇头道:“太大了,有没有小一点的?”
“啧啧,妹子别看你已经找到了好人家,这男人啊,没有一个省心的,你若是不求求水神,当心他被其他姑娘拐了去!”摊主眼见生意要黄,编排道。
关景寻一听,脸色倏地就变了:“休要胡言!”
摊主却丝毫不惧:“你们是外地人吧,你以为这水神为什么会保佑姻缘?因为她上辈子就是被负心汉辜负的姑娘!奈何性情刚烈,宁可投水而亡也坚决不同渣男妥协,这才有了后来的传说。”摊主说着,还转了一下手中的莲花灯。“传说莲花灯就是水神的化身,妹子你真的不来一盏吗?”
关景寻连忙去看温宜的脸色,却见温宜仍旧一脸兴致盎然,竟对这个故事十分感兴趣。
“宜儿,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关景寻道。
“可是这个故事明明很有趣呀。”温宜看向他,眼中映出花灯的光景,如琉璃幻彩,如梦似幻。
“他的故事已经讲完了,走,我们去其他摊子买。”关景寻极其厌烦这个摊主,更怕温宜真的听进了这个故事。
温宜却摇了摇头:“在这里买也没关系。老板,我想要那个白色的小花灯。”温宜指着角落里不起眼的小莲花灯道。
摊主在听见两人要走时就已经变了表情,见温宜仍旧要在他这里买,也顾不上推销那大花灯了,忙找出那小花灯递给温宜:“二十文钱。”
关景寻拿出钱袋付了钱,温宜提着灯,二人朝宁渠走去。
“宜儿,”走到稍微安静一些的地方,关景寻突然停下脚步,双手抓住温宜的肩膀,表情凝重,“我绝不是他说的那种人,没有人可以让我离开你,除非我死了。不,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