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兵器相接后,邢戒和邢战各自退了一步。
「师妹,跟我走吧?你难道不想获得真正的自由吗?」邢戒侧身,让她看清身后众弟子。 「我们虽不能选择出身,但凭着碧鸾派教习的这身武艺,我们已然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
邢战方才在暗处听清所有对话,她终于明白师兄的动机,然而谁又有权力断定真正的是非对错?震惊错愕的她不能,筹画全局的师兄不能,位高权重的摄政王也不能。
「主人愿意倾朝廷之力庇护你们,这样已是最妥当的安排。」邢战一顿,又道:「师兄,我不愿跟你走。」
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你不愿?」她的拒绝让邢戒完美的笑容出现裂痕,他低声喃喃:「没道理阿,我一手栽植的花朵,为何开花时迎向的却是他人?」
又是花。司燕听着,总算知道他口中的花是指何意。
「我杀了这么多朝廷命官、命人闯入宫殿取太子性命,这些样样都是死罪,你以为你身后的男人当真会轻易放了我?」邢戒扬唇,像是丝毫不惧她手中的望戒剑,直直往她走去。
「但你若跟我走,便会知道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你我实力相当,可一同建立新的门派,安置这些流离失所的弟子,从此远离朝堂斗争,专心育学。」
言谈间,他离她越来越近,现在只要再往前一步,利刃就会破开他的胸膛。
「师兄!」邢战出声喝止。
「你狠的下心杀我吗?还是你以为能赢得了我?」邢戒还是温柔的笑着,眼神却冷得没有温度。 「想再被弄断一根肋骨?嗯?」
邢战手一抖,幼时的阴霾让她不由得退了一步。
她的反应让邢戒很满意。
他生性嗜血,偏被主人赋予正向阳光的性格,也正好利用这层伪装,以大师兄的身分博得所有人的信任。而邢战本性天真柔软,又极度渴望温暖,即便在碧鸾派的指导下呈现无情的模样,真实的她终究没被抹灭掉。
他视所有教条为无物,而她勤勤恳恳,不敢有违。
他被告知认主后就一直谋划弑主以获得自由,而她抱持期待,欲为主效忠。
所有人都说他俩一定能很好的尽护卫的职责,成为碧鸾派的骄傲。
但只有他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会兵刃相向。
他也非常清楚,光是师兄妹的这层羁绊不足以让邢战违逆命令,所以才在最后一回比试时狠下心,目的是让她的身体记住这层恐惧,使她在直面他时想起濒死的瞬间。
上回在东宫,他便从她的种种反应看出端倪。
看呐,她果然还是他掌心里娇嫩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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