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洮的瞳孔骤缩了一下,因为对方看到了她的秘密,但是她还是假装镇定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她的脸上没有硬挤出来的笑脸,因为对方和她不熟,她不需要挤出笑脸来。“对啊,你是乖乖女呢,乖乖女怎么可能会有男朋友呢?”玉藻前说的话还是和原来的一样,重点是在阮洮的身上,她根本就没有加快走开,还是和刚才一样,不急不缓的,完美地掩饰了自己心里的那些想法。
申原泰子的表演,只是表演出了一个傻白甜而已,但是阮洮的表演才是表现出了女主角真正的样子。女主角喜欢弟弟,从小到大,申原泰子确实是完美地表演出来了一个暗恋着男生的女生最应该拥有的姿态,可是女主角如果真的表现得那么明显的话,那么一开始的时候,这段恋情就算不上是暗恋,而是明恋了,应该是众人皆知的才是,而不是成功地让她小心翼翼地隐瞒了这么久。女主角应该是一个没有安全感,对周围的一切高度戒备的人才是。可以说,阮洮才是真正地表演出《双生》女主精髓的人,如果她这是一个傻白甜的话,是绝对没有办法让弟弟喜欢上的,如果她只是一个有钱人家的乖乖女的话,是绝对没有办法让哥哥放下对她的戒备……站在边上的编剧也看到了这一幕,点了点头,一开始的时候,她一想起阮洮的身高就觉得对方是绝对不能够表演好这个角色的,但是现在,就像是昨天的玉藻前对自己说的那样,有时候演技是可以弥补一切的。
导演和编剧相视一笑,两个人几乎是第一次在角色的选择上产生了无比的默契,导演当场宣布:“好了,《双生》女主的位置,是阮洮的。”阮洮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由衷的开心,一开始的时候,她其实不是很愿意接这么一部戏的,因为周围实在是有太多人在说自己的闲话,说自己没有实力,是靠着elektros公司的二公子才能拿到这个角色的,但是现在,她用实力告诉那些人,自己才不是那些走潜规则的路的上位者!
相比阮洮的亢奋,申原泰子当下出现了一抹阴沉,但是她掩饰得很好,毕竟比起丢一个角色,拿不到角色之后发飙比较丢人。余光注意到玉藻前似乎是在看着自己,她便委屈巴巴地开始转身离开,果然,玉藻前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申原泰子的嘴角带着一丝笑容。即便是导演当场钦点了阮洮那个武打替身为女主角又怎么样?如果她能拿下玉藻前的话,照样是有曝光率的,说不定还能说服玉藻前帮自己去催眠导演和编剧,让自己拿到女主角的角色也不一定呢?身为妖怪,这一点法术应该是有的吧?
玉藻前才不关心申原泰子现在心里到底是在打什么小算盘,只是走到她的身边,问道:“没办法,你确实是技不如人,我等下帮你问一下,看看能不能拿到女二的那个角色,那个角色挺活泼的,脸上藏不住事,和你刚才的表演挺配的。”玉藻前的安慰让申原泰子的脸有点绷不住了,如果不是极力地压制住自己的话,申原泰子都觉得自己可能会对着玉藻前直接骂出声来。
申原泰子深吸了一口气,直接转过去,抱住了玉藻前:“我也知道自己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但是就是有点生气。你看看,我的男朋友演的是男主的角色,但是我却没办法演女主角,那不是要我去看着你抱着其他的女生吗?我有点吃醋而已,只是有一点小小的嫉妒而已。”
也是,没毛病,谁会喜欢看着自己的男朋友怀里抱的是其他的女生呢?玉藻前看着申原泰子脸上的粉蹭到了自己的衣服,一向洁癖的他忍住了把申原泰子扔出去的冲动,反而是安慰似得反抱住了申原泰子:“要不然的话,我就不接这部戏了吧,反正我们剧组里面有一个男二,编剧之前就特别看重他来着,干脆直接把我的这个角色让给他也好,我来演男二,这样一来,你就不需要看着你男朋友我抱着其他的女人了。”
如果玉藻前不是男主角的话,身为她女朋友的话也不会有什么曝光度吧?申原泰子抬起头来,看了玉藻前一眼,觉得以他的脸来看,还是很有曝光度的,只是如果是作为男主角的话,曝光度会更高一点才是……当下她就装作是大度的样子,说道:“没办法了,我还是要我的男朋友演一个男主角的身份,我就去看看自己能不能出演一个女二,我必须要在场亲自监督你,以免你跟别人跑了。”玉藻前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抱住了申原泰子,下巴高高地抬起,生怕自己碰到了申原泰子的头顶,他总觉得那里不太干净:“嗯,你要监督我。”
玉藻前的话说得有点敷衍,申原泰子总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抓住这个男人了,当下牙一咬,踮起脚尖,趴在玉藻前的肩头小声地说了一句:“今天晚上,我们就过洞房花烛夜吧?我的好相公~”申原泰子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主动说出这么羞耻的话来,但是她已经主动踏上这么一条路了,再也没有什么回头的机会了。她注意到,玉藻前的身子僵住了。那不是喜欢,而是厌恶,当下申原泰子的脸也忍不住跟着臭上了几分,就听到玉藻前说道:“我上次和你说过,我不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和你在一起的,所以啊,在我彻底地喜欢上你之前,我们就保持着现在的这种交往方式吧,洞房的事情,还是慢慢来……”
玉藻前都这么说了,她一个女孩子还能说些什么呢?当下就只好继续压在玉藻前的胸前,说道:“好,我等你,只要你不变心就好了。”
但是变心这种事情,却不是能靠自己控制住了。
玉藻前觉得,自己似乎早就变心了,在九百年前,不知不觉得消磨了以前的爱意。